符陵中见在场的人都非常吃惊,又说道:“你们是些什么人我是清楚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出此言,你要不要听我仔细跟你道来?”
孟焦道:“烦请先生说明原委。”
符陵中停了一下,“你可知道今天这里的审问是一回事,如果把你提到刑部大牢里去审又是另一回事,据说那里还保存着当年武则天时期来俊臣、周兴等人使用过的刑具。”
孟焦听到这里,一脸不屑地把头扭到一边,符陵中见状也不生气,继续说道:“我来跟你讲一下故事。”符陵中说了一个小故事:
武则天的两名大臣周兴和来俊臣,是当时有名的酷吏,成千上万的人冤死在他们手下。有一次,周兴被人密告伙同丘神绩谋反。武则天便派来俊臣去审理这宗案件,来俊臣故意请来周兴,两人饮酒聊天。来俊臣装出满脸愁容,对周兴说:“唉!最近审问犯人老是没有结果,请教老兄,不知可有什么新绝招?”周兴一向对刑具很有研究,便很得意地说:“我最近才发明一种新方法,不怕犯人不招。用一个大瓮,四周堆满烧红的炭火,再把犯人放进去。再顽固不化的人,也受不了这个滋味。” 来俊臣听了,便吩咐手下人抬来一个大瓮,照着刚才周兴所说的方法,用炭火把大瓮烧得通红。来俊臣突然站起来,把脸一沉,对周兴说:“有人告你谋反,太后命我来审问你,如果你不老老实实供认的话,那我只好请你进这个大瓮了!” 周兴听了惊恐失色,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好俯首认罪。
孟焦听完默不做声,符陵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认为我不敢用这样的刑,但你的同伙可不这样认为,因为他们见你被押至刑部,然后我再放出一些风声说是刑部留有以前武则天时期的刑具,他们就一定会认为你会泄漏他们的机密。”
符陵中又说道:“把你押进刑部大牢里后,我再按照我知道的一些有关你们的事去行动,他们就会认为是你把他们给出卖了,届时你的家人会怎么样你是知道的。”
孟焦恨声说道:“先生真敢这么做?”
符陵中反问道:“你说呢?”
孟焦无奈地说道:“先生问吧,我知无不言。”
“你们今天到军备库去干什么?”符陵中直切要害。
“正如先生所见,我们去把通往后山的洞封好。”
“那个洞是做什么用的?”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里面藏了一个重要的人。”
“那个人你又知道些什么?”
“巴炎想从那人口里问出什么,但是那人口风很紧,所以一直都没有问出来。”
“那你们封了那个洞门就不怕里面的人死掉?”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符陵中忽然吼了一声“胡说!”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符陵中接着道:“山后的石门观你知道不?”
孟焦听符陵中一吼,汗水又冒了出来,“先生既然知道石门观的事为什么还问?”
符陵中笑道“刚才你不是要全部都招吗,为什么问到紧要的关头你就装傻?”
孟焦无奈地回答道:“后山的石门观跟晋阳山庄有一条涵洞相连,可以通过石门观进入到山庄里的军备库。”驸马听到这里着实吃了一惊。
符陵中摸了下自己下巴的几根胡须,贾东见状真想找把刀给他剃了,就那么几根胡须还在堂上摸,符陵中到是不知道贾东在想什么,他又问道:“那么隧道你们用来做什么用的?”
孟焦跪在下面想着什么,符陵中可由不得他多想,喝了一声“快说!”旁边几个军士也跟着喝道“快说!”这时候旁边又有一个声音喝道“快说!”你道这最后一个声音是谁的,正是贾东这小子见此情形也想威风一下,跟着大家喝了一声,但符陵中瞪了他一眼,这简直就是在搅局嘛。贾东见符陵中瞪自己,赶紧接嘴捂住。
孟焦听堂上全是喝他的声音,一时失了主意,赶紧说道:“那隧道以前是用来藏些赃物的,后来不知道谁发现那洞跟山庄的军备库是相通的,所以就在军备库的后墙上打了个洞,这样就可以偷偷从山庄进出了。”
“军备库守卫这么严,你们是怎样进入到军备库里去的?”符陵中接着问道。
孟焦这时汗水又冒出来了,他知道自己这下说漏嘴了,符陵中却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道:“因为你们也有人被安排守军备库。”
孟焦听到这里猛地抬头看着符陵中,“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符陵中不接他的话头,“孟焦,现在是我在问你。”孟焦听到此也就低下了头,符陵中接着问道:“李医师发现你们什么秘密才导致被害?”
孟焦跪着正要想的时候,符陵中不失时机的嗯了一声,孟焦也搞不清符陵中知道了些什么,只好赶紧说道:“有一次巴炎用刑太过,那人被打得有性命之忧,所以才冒险给这人穿上一身山庄里的军士服装,在晚间偷偷抬到李医师那里去医治,谎称这是山庄里的军士,晚上回来的时候被人半路劫道击伤,抬来医治的,但不知这人跟李医师说了些什么,所以李医师想跑出去告密,被巴炎在院门口劫杀了。”
符陵中道:“你把经过详细说一遍。”
孟焦这时也想不了太多了,老实招认道:“那次是因为巴炎太过心急,把那人拷打过头,那人被条得是有性命之忧,巴炎怕这人死了他不好交待只好叫上我跟金五吉抬着这人从军备库里溜出来,在军备库里找了一套军士的衣服跟这人换上,然后抬到了李医师的住处,说这人是回山庄途中到盗匪受伤。”
符陵中忽然插嘴道:“关河没听到你们什么动静吗?”
“巴炎让我们把这人抬去医治,他用迷香把关河给迷倒了,所以关河一点也不知道。”
“继续说吧!”
“李医师见这人的伤得奇怪,他就把我二人从屋内赶了出来,把门也关上了,所以他在里面跟那人说了些什么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后来李医师把那人治好后给了我们一些药就睡下了,我跟金五吉两人就把这人抬回到了军备库的山洞里,当天守门的军士也是我们的人,所以他们也没有盘问我们,所以我们的进出也很方便。第二天我就听说李医师被害,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符陵中又摸了下自己下巴的胡须,“你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什么人吗?”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这个人有什么秘密,巴炎一直想问出来,但这人知道他说了就是死路一条,所以这人一直也不肯说。”
符陵中点了下头“你们为什么扮鬼吓大理寺的差官?”
孟焦想了下“本来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但大理寺的人不知道在李医师的屋里翻出了点什么,他们就着手盘问山庄里受伤的军士,他们也到军备库里去了几次,也不知他们在找什么,巴炎害怕山洞入口被他们找到,所以就想也闹鬼这一招。”
“大理寺的人查案你们怕,但为什么你们去扮鬼吓薛先生?”
孟焦看了眼贾东无奈地回答:“那天薛先生在山庄门口遇到皇上,他一点也不怕皇上龙威,对答如流,晚间的时候他又不停地问李医师的情况,所以巴炎怀疑他是来偷偷查案的,所以我就故技重施,想把他也吓走,但却被薛先生给识破了。”
驸马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子佩就是我请来捉鬼的,只是没想到他第一天就把你这们这些鬼给识破了。”这时堂内的人听到此都哈哈笑了起来。跪在下面的孟焦猴在下面无比尴尬地看着大家。
符陵中见大家笑得着不多了又问道:“你们扮鬼为什么只有你们想吓的人听到动静,而院里其他的人都听不到动静?”
“巴炎给其他人都下了药,他们都被迷倒了,所以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山庄里还有什么人是你们组织里的?”
孟焦想了下“除了住院里的我跟金五吉和巴炎我们三人外就是巴炎叫来的另两个扮鬼的人,但那两人不知为什么失踪了,但山庄里好像一点事也没有发生过,这事我到现在也没想通。”
符陵中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
孟焦摇头道:“没有了。”
符陵中叫人让孟焦画了押后把他押了下去,然后叫人把金五吉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