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俊忽然明白了少爷话里的意思。
难道沈勇不知情?这件事情是沈良背着他哥哥沈勇做的!
在少爷没有这么提示之前,郑少俊绝对不会想到沈良敢这样做。没有经过哥哥沈勇的同意,便打着沈勇的旗号,利用他的各种资源去做这件事情。
怎么可能?
听说沈良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和自己亲哥沈勇见面,往往沈勇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心惊胆战,在沈勇面前沈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胆小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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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铠甲换上一身长衫的岳风蛮端坐在位子上,目光狠厉一言不发,他身后一个化着浓妆,看起来徐娘半老的妇人在给他按摩肩膀,嘴里还不停地柔声嘱咐道:“老爷别生气了,再气坏了身子,可怎么了得!”
妇人正是岳风蛮的正妻,边夫人。
在两人面前的地上,岳庸驰正匍匐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抬起头来!”
岳风蛮的语气中透着毋庸置疑。
岳庸驰紧张地抬头,却也不敢看向自己的父亲,只是偷偷瞄了一眼母亲,便低下眼帘,让一旁的边夫人连眼神色都没来得及打上一个。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岳庸驰无法抗拒,只好硬着头皮看向自己父亲那双宛若要杀人的眼睛,心里慌张不已。
“我令你三日不许出府门一步,你竟胆敢公然抗命?”
岳风蛮一掌拍在茶几上,重重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着,而在岳庸驰听来更是心惊胆战,这一巴掌倒像是拍在了他的心里。
岳风蛮神情冷峻地盯着目光闪烁的岳庸驰。
他从军多年,对待下属从来都是令行禁止,却没想到在自己儿子这里总是吃瘪,他心里实在不爽到了极点。
“老爷,庸驰早就和大师约好了禅坐,他只是不想违背了约定而已。”
边夫人也吓得够呛,一边轻抚岳风蛮的后背,一边焦急地替小儿子解释起来。
岳风蛮冷笑,“这么说,我还要好好奖励他才是咯?你倒是说说看,是和那位大师约好了禅坐?”
边夫人一个劲地给岳庸驰使眼色,可岳庸驰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垂头丧气。他要是敢用欺骗母亲那一套欺瞒父亲,说自己是到城北找大师禅坐,估计会被父亲打断腿吧。
“老爷,家里不是军营,庸驰也不是你的下属,你用不着这么严厉。你看把孩子给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了。”
边夫人疼爱儿子的心最终还是大过了对威严丈夫的畏惧,倒是鼓起勇气,开始责怪起岳风蛮的不是来。
岳风蛮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夫人,刚想开口斥责,可见边夫人看向自己那毫不屈服的目光,顿时有些泄气。
“这孩子都是被你给惯的!”
“谁让庸杰和庸年都不在身边,我不惯着庸驰,再惯着谁!”边夫人想起伤心事,难免又委屈起来。
岳风蛮深知这是边夫人的套路,可是还是自愿陷落,毕竟他自己也对老大老二两个儿子心有愧疚,不用多想都知道在帝都做“人质”虽然生活无忧,可常年不能回家与亲人见面,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这时候,他除了安抚委屈的夫人之外,已经再也没有心思继续板着脸训斥岳庸驰了。
好一会儿之后,边夫人终于恢复如常,不再忧愁。
岳风蛮看着一脸过关之后暗松口气的岳庸驰,瞬间又气上心头,不甘心地质问。
“一天到晚胡作非为,你的修为可有进步?”
岳庸驰耷拉着脸,他的确没有努力修炼,甚至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心思修炼。只听他底气不足地说:“玄阶,七级。”
“真的?”
岳庸驰语气肯定地说:“真的!我前不久才去测试过的。”
岳风蛮倒是微微有些吃惊,三个月来,自己忙得没有顾上过问庸驰的修行,却没想到,才三个月这小子竟然从六级升到了七级,自己这小儿子果然资质过人,只可惜他根本没有努力修炼,否则修为绝对不止于此。
“你让为父说你什么好!”岳风蛮叹了口气,“你难道就不能刻苦一些吗?”
岳庸驰不敢接话,只是唯唯诺诺地点头。让他每日清苦修炼,不去城北风流,他真的做不到。
岳风蛮盯着自己本应该是个天才的小儿子,轻轻地摇了半天头,沉吟良久才说道:“王爷已经就藩四方城,不日咱们就要搬出城主府,这四方城不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地方,今后你最好低调点。”
岳庸驰闻言,忍不住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脸上的失意怎么都掩不住。
大清早,穿戴整齐的张礼扎刚刚洗漱完毕,轻手轻脚地推门回屋,担心吵到依然熟睡的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