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3个老人都吃了月隐糖,4个人进入了隐身状态。虽然是隐身状态,但只是视觉上的隐身,气息和声音什么的还是有的。狼作为一个忍者,最擅长的就是隐藏气息了,但这三个老头不一样。
很明显,狼要是一个人的话,逃出地牢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带着3个老头,这是个不明智的决定,而且狼来地牢的主要任务是寻找主人神子九郎,3个老头的生死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狼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狼知道,要是九郎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会命令自己先把3个老人救出地牢。
原本的狼只是一个完成任务的机器,一个杀人后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杀手。
自从成为九郎的忍者以后,受到九郎善良的感染,狼也渐渐变得不再冷血起来,现在的狼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忍者!而更像是一名剑士一个侠客!
真正的忍者最在乎的是任务,绝对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也不会在乎!
狼带着三个老人从地洞里爬了上来,三个人来到了通往地牢的路上。一路上偶尔有几个士兵走过,4人每次遇到士兵都会一动不动地站着,因为有月隐糖的隐身效果,几个人也没有被发现。
马上就要到出口了,但是出地牢的栅栏还没有打开,苇名三金带着3个苇名的士兵看管着这栅栏。
一共有4个人,直接动手的话,狼没有把握能快速击杀他们四个。时间拖得久的话增援就会过来,到时候几个人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狼选择了耐心等待,等待栅栏打开的那一刻,然后再悄悄地混出去。
终于,地牢深处又用几个人走出来了。
原来是苇名一心,他的随从已经把倒顺绑了起来。看来苇名一心是打算找弦一郎摊牌了。
狼与苇名一心有过一面之缘,狼心里想着:“他为什么会在地牢?道顺又为什么会被抓起来了呢?”
苇名一心慢慢地走近了狼,隐身的狼和3个老头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
突然,苇名一心正好在狼的旁边停下了脚步,说道:“是修罗的气息……”
苇名一心作为一名绝世高手,感应能力十分敏锐,他能敏锐的察觉到杀气怒气等,而修罗的杀戮之气,苇名一心能从两个人的身上察觉到,一个是曾经堕落为修罗恶鬼的佛雕师只猿(飞猿),另一个就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只狼(狼)。
“是只狼呀……”苇名一心笑了笑,看似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放心吧!我来地牢的目的也是为了拯救你的主人神子九郎,你不必再躲躲藏藏,现在可以现身了!”
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狼只好解除了月隐糖的隐身效果:“前辈!请问您知道我的主人现在在哪里么?”
“神子现在不在地牢,应该在弦一郎那里!”苇名一心看了看狼和他身边的三个老头,其中有一个老头貌似有点眼熟。
“这不是大驱魔师九日么?”苇名一心对着瘦弱的老头说道:“你怎么在这地牢里?”
“原来你是城主一心大人呀!”瘦弱的老头看了看苇名一心戴着的天狗面具:“你戴着面具我差点就认不出您了!”
紧接着,瘦弱的老头皱起了眉头:“我们3个老头现在之所以会在地牢,还不是被您手下的士兵骗过来的!我们三个老头妻儿子女都死在了战场上,现在孤老无依的,你们的士兵骗我们,说给我们找个养老的活,结果带我们来了这地牢!我们还差点被强迫喝下变若水变成了怪物!”
“抱歉!真的万分抱歉!”苇名一心把头低了下来,对三位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三位受惊了!是我这个城主没有做好!才让道顺这畜生祸害了苇名的普通百姓!我现在已经把他抓起来了,现在就让他给你们磕头认罪!”
紧接着,苇名一心转过头对道顺呵斥道:“你这个畜生!还不跪下?”
道顺急忙跪了下去,把头低到了地上说道:“抱歉!3位大爷,是我丧失了人性!做出了伤天害理的行为。”
“哼!”瘦弱的老头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活不了几天了,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的人,被你骗来了地牢成为了你的试验品!”
紧接着瘦弱的老头对苇名一心说道:“一心大人啊!您当初说要建立一个属于所有苇名人的苇名,说要让我们摆脱内府的压迫成为苇名的主人!于是大家跟着您一起造反,一起拼命!苇名国的建立,付出了多少兄弟们的性命!”
瘦弱的老头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但现在的苇名还是所有苇名人的苇名么?”
苇名一心羞愧地说道:“这几年我身体也不行了,我本想把苇名的一切交给弦一郎,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他一味地追求力量,想不到竟然允许道顺这畜生拿自己的子民做实验!让他管理苇名城是我犯的大罪呀!”
苇名一心又说道:“看来我必须纠正我的错误!几位请放心,苇名永远是所有苇名人的苇名!”
苇名一心正说着,突然急剧地咳嗽了起来,咳嗽中还带着血,这是龙咳的症状!
原来好几年前苇名一心也患上了龙咳,只是为了不让内府知道,苇名一心对外一直封锁了消息。
“一心大人,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苇名一心的两个随从紧张地说道。
苇名一心忍着疼痛对狼招了招手。
狼走了过来,苇名一心在狼的耳边低声说道:“神子……应该在苇名最高的那个楼,天守楼里面。神子想要离开苇名的话,你去带着他离开吧!”
狼离开了地牢,三个老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苇名一心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养病去了。
狼看了看苇名城最高的那个楼,说道:“九郎大人在那里么?”
苇名城最高的楼是天守阁,天守阁是苇名的政务中心,以前是苇名一心住在那里,便于处理各种政务。而现在的天守阁是弦一郎的住处。
天守阁外侧,在很多房子的屋顶,都有寄鹰众在站岗。苇名弦一郎属下的寄鹰众首领是“白猫”,白猫手下也有十几名寄鹰众直接归属于弦一郎手下。
寄鹰众的首领与苇名的大将同级,大将的身份地位只在城主和副城主之下。寄鹰众一个有3个有名号的大将,“天狗”、“白猫”、“红狐”。天狗也就是苇名一心的另一个身份,白猫是弦一郎的手下,而这个红狐身份极其隐秘。
狼现在在苇名的身份还是很特殊,天狗手下的寄鹰众自然是不会再把狼当做敌人,但看守天守阁的白猫手下的寄鹰众一定会制狼与死地。而苇名的普通士兵也会把狼当做敌人,因为苇名一心还没有重新拿回政权发布命令,现在的神子九郎是叛逃苇名的罪犯,作为九郎的忍者,狼现在自然也是一个苇名的罪犯。
也不知道一心大人身体什么样了,或许正是担心自己随时可能去世,苇名一心才会对狼说那些话吧!
现在狼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去天守阁救出神子九郎,然后带他安全地离开苇名!
狼用寄鹰筒仔细地观察着天守阁的情况,确定了每一个岗哨的位置以后,狼制定了一条最完美的路线。
狼吃下月隐糖后,通过忍义手的勾索迅速行动,完美地避开了每一个站岗的寄鹰众。这些寄鹰众也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但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狼的潜入,连白猫也没有发现狼。
狼顺利地来到了天守阁外侧。
果然,神子九郎就在这里。狼刚想进入天守阁与九郎见面,突然听见了弦一郎的声音。
“祖父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了?”弦一郎对苇名一心的私人医师玄真问道:“祖父刚才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回来病情就加重了?”
“一心大人意志体质都很坚定,正常人或许早就撑不住了,一心大人是个奇迹。”玄真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一心大人去了哪里。我明明让他在自己住处待着静养,他总是偷偷摸摸地出去。最近潜入苇名的孤影众比较多,我想他是因为这个吧!”
“祖父大人是苇名的守护神,他就算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想守护苇名!”弦一郎崇拜地说道:“我会向祖父学习了,为了苇名我也可以付出一切!”
玄真退了下去,弦一郎又对神子九郎说道:“神子,我再说一遍。为了苇名,和我缔结契约吧!请赐予我龙胤之力,到时候你就不再是叛逃苇名的罪人,而是拯救苇名的英雄!”
“对不起!弦一郎君。”九郎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弦一郎:“就算是为了守护苇名,也不应该使用这种扭曲的力量。龙咳的爆发只会毁了苇名!龙胤的力量是邪恶。你要对苇名的百姓负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