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叔叔对妈妈好好哦!”看到骆曜笙如此关心呵护自己的妈妈,付婼馨掩嘴偷偷地乐了起来。
“额……”童言无忌,单纯的付婼馨本身对于骆曜笙就没有多大的敌意,加之他的圣代虏获,今天的三只小熊和一顿大餐都深得小馨儿的欢喜,一颗心都快要向着他了。
听到了付婼馨的这句话,付溪茜的心头突然涌现了一抹危机感,要是再按这样的形势走下去,付婼馨可能会帮着骆曜笙来对付自己也不一定!
心想不妙的付溪茜忽然觉得,骆曜笙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是先虏获付婼馨的心,让付婼馨乖乖地跟着他走,然后再利用她来威胁自己回到他的身边。
多么邪恶的一个做法!自己独自对骆曜笙的行为在脑海里做出解读的付溪茜,一想到骆曜笙如今所做的一切竟然是为了这个目的,心里没由来地感到一股郁闷。
“不用你了,我自己来。”瘪着一张脸,付溪茜泄气的推开了骆曜笙的手,抢过他手中的冰袋,转过身子去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得开始敷冰袋。
被付溪茜这莫名的态度弄得有些错愣的骆曜笙,维持着被抢去冰袋的姿势,呆呆地看着和上一刻之前温顺如小猫的她截然不同的付溪茜,满腹疑问,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摆出了这样一副郁闷生气的面孔。
“怎么了吗?是撞到的地方太痛了?”骆曜笙猜测着是这个原因,凑近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你快去敷冰袋吧!我的自己来就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付溪茜只是冷冷的说道。
“嗯?”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的付婼馨看着两人奇怪的互动,对于付溪茜忽然转变的态度还有那怪异的表情感到很疑惑。
抓着骆曜笙的裤子,和低头的罗瑶对望着,轻声嘤咛了一句,以此来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明白了付婼馨的意思,但是同样表示不解的骆曜笙无能为力去解答这个问题,只好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懂。
皱着小小的眉头,付婼馨陷入了苦恼,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看了看骆曜笙,又看了看付溪茜,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妈咪,叔叔,我困了,我还是去睡觉了。”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用烦恼了,这是付婼馨能想出的唯一的解决方法,而另一个原因就是,走了一圈的她,真的很困了。
“来,爷爷抱你回房间。”听见付婼馨的话,付广霖走了过来,伸手就将付婼馨抱起往房间的方向走。
刚走到一半似想起了什么,付广霖又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付溪茜和骆曜笙说:“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快去睡吧!”
这句话是对着两人说的,话毕,他又转过头去,把视线放在了骆曜笙的身上,严肃地板着一张脸说道:“你就到我的房间里睡吧。”
“伯父,不用麻烦了,我睡相不大好,我就在客厅的这张长椅上睡吧。”不习惯和别人同挤一张床的骆曜笙,最后还是决定拒绝付广霖的热情。
尤其是和这样一个给自己带来极大压迫性的人同床,骆曜笙觉得,这样他会彻夜未眠,漫漫长夜里都总有一条神经紧绷着,不能松懈。
“嗯,那我一会儿拿床被子还有枕头给你吧!”付广霖也不多说什么客套的话,顺了骆曜笙的话,任由着他在客厅里睡。
“爸,不用了,我去拿就好,你带馨儿回房间吧!”处理好了伤口后的付溪茜起身和自己的父亲说了一句,然后转进了储物间里,将之前洗好整理在里边的被子和枕头拿出来了一套,放到了椅子上。
“好了,你今晚就好好睡吧!如果睡得不好,欢迎你明天随时离开。”话罢,露出了一抹非常职业性的假笑,看得骆曜笙不禁心头一颤。
真是逮住任何一个能够赶他走的机会,付溪茜都不会放过,这句话,让骆曜笙感到心头有股微凉的感觉,脸上忽而蔓上了一股失落的情绪。
始终低垂着眼眸的付溪茜没有看骆曜笙一眼,没等到他的回应她便当做时他的默认,转身就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等等。”忽而,骆曜笙向前迈了一步,从付溪茜的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行动。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回头,付溪茜冷冷地对着身后的他问道。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最终,他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埋藏已久的疑惑。
付溪茜对于自己冷淡而排斥的态度,让他感到了心脏的沉重,有些累了,找了五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才稍稍让这五年堆积的无奈与负荷少了些许。
可他毕竟是个人,纵然他以前多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或者冰冷的铁块,但因为付溪茜的存在,而变得有血有肉了。
然,被自己喜欢深爱的人一次次给无情地拒绝无视,即便他有多大的心里承受力,还是会感到伤痛的。
“骆曜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纠缠着我不放?”时至今日,付溪茜还是无法相信骆曜笙对自己是真心的。
不相信,骆曜笙会花时间去寻找自己,更不相信,他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
“为什么?难道你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吗?”听见付溪茜竟然问为什么,骆曜笙觉得郁闷气结,他做了那么多,又是求婚,又是做饭,这些他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他都为了她全部做了,可是这个笨女人竟然还问他为什么!
骆曜笙真的很想看看付溪茜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他的改变,她应是全部看在眼里的,而她竟然还不明白他的心意。
“看出来?我应该看出什么?骆曜笙,我不是那些自恋的女人,我也不认为我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你这个大少爷,大总裁。我不会做那些嫁入豪门的白日梦。再说了,我不是只是你的玩物吗?你不就是因为恼我,在你没有说出讨厌之前擅自离开,而觉得自尊全失才会揪着我不放的吗?”
开始还算是平静的付溪茜,在听到了骆曜笙那近似质问的话语之后,有些波动了,说话的情绪也变得稍许激动。
“不是这样的,付溪茜,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听到付溪茜的这番话,骆曜笙才明白,是自己以前荒唐的行为给了她错误的认识,她才会一次次的否定了他。
“好了,别说了……骆曜笙,我们形同陌路不好吗?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我只想带着馨儿,好好的生活,求求你,不要打扰我们好不好?”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的付溪茜,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恳求着骆曜笙放自己一马。
“馨儿,是不是我的孩子。”看到付溪茜竟然如此卑微地恳求自己,骆曜笙顿时觉得心口有一阵刺痛的感觉,还伴随着隐隐的抽痛。
不得已,他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不是,她不是你孩子!”出乎意料的,付溪茜的反应比骆曜笙的想象中还要大,似乎是要极力隐瞒着什么?
“馨儿就是我的孩子!是不是!”付溪茜异常的反应让骆曜笙心里的这个猜测又多了几分的肯定,只是付溪茜一天没有亲口承认,他都不能说是百分百。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大的付溪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收敛了一下刚刚的激动,用稍显平静的语气再次说道:“我在澳洲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馨儿是我跟前夫的女儿,和你没关系。”
“可是,澳洲没有你结婚的任何记录!”早有准备的骆曜笙,在听到了付溪茜有前夫的讯息,就立即让助理想方法去调查了,可是却没有任何关于付溪茜结过婚的记录。
没想到骆曜笙竟疯狂到去查她的结婚记录,付溪茜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无言以对。
“怎么不说话了?馨儿其实就是我的孩子是不是!”然到了这一步,骆曜笙其实也还是存有怀疑的。
没有结婚不等同于没有同居,付溪茜可以只是和那个被她称作是馨儿的生父的不知是否存在的男人同居,而在此期间怀上了,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人分手了。
只要存在着这个可能,骆曜笙就不能绝对的肯定。
“我和他,没有结婚,只是同居。”果不其然,付溪茜真的做出了这个回答。
骆曜笙的心里牟然黯淡了下来,眼眸低垂,最终还是放弃了追问。
“很晚了,去睡吧!”付溪茜的态度如此明显,骆曜笙知道,再问下去也只是无疾而终,根本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没必要浪费再多的时间。
况且,骆曜笙一向相信证据,只要能够证明付婼馨和自己存在着血缘关系,到时候就算是付溪茜想要抵赖,都不可能了。
“嗯,晚安。”见骆曜笙不再纠缠下去,付溪茜也不想多逗留了,冷声道了一句晚安,就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迅速地关上门。
客厅里只剩下骆曜笙孤身一人站在那里,走到电闸前将电源关闭,原本明亮的客厅霎时陷入了一片昏暗,只有柔和微弱的月光从半掩的窗户里照射进来。
铺好被子,骆曜笙睡在了长椅上,用手枕着自己的头,一双眼睛精神地睁着望着上方,毫无睡意。
再过几天,只要再过几天,一切真相都将会水落石出的,骆曜笙就可以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就在今天趁着付溪茜出去摆放左邻右舍的时候,骆曜笙拿了付婼馨的毛发样本还有自己的交给之前他打电话让赶过来这边的一名助理的手上,吩咐他尽快送去做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