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豪门冷少
钟离衡走后,萧萧把厨房收拾了下就回了房。胃里仍然空空的,却再也不想吃东西。卧在也床上不久便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很多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早。
她平摊着身子在偌大的床上,看着明晃晃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在钟离衡的公寓里醒来。身侧的位置空空的,钟离衡竟然一夜未归。
其实他回不回来她也没有资格过问,调了下情绪起床,简单的洗漱完,在客厅里看到了桌上冷掉的饭菜,想来是昨晚送过来的,也没有特别在意。打开电视,各个频道的新闻已经没有了李秋瞳的痕迹,看来这件事平熄的很快。
像她那样家庭出身的就是好,天大的事都会有人来擅后。不过她倒真没想到,像李秋瞳这样骄傲的人竟然也会来自杀这一套。不管是真的假的,这件事上过新闻,她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太平静。
“萧小姐,早饭我放在桌子上了,你要不趁热吃点?”钟点工李娟声音从身边响起,她才回过神来,竟然不知道她是来的。
萧萧看了一眼与客厅相通的餐桌,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和一些烧饼、油条,几碟小酱菜。要说这早饭可比她过去三年的随便一顿都丰盛,可是却觉得胃里沉甸甸的,仍然没有一点食欲。
“萧小姐?不合胃口?”李娟又问。
她三十多岁,一脸的朴素样貌,在这里定时打扫将近三年了,也就是这几天才见到萧萧。对于这个新主顾她还摸不清脾性,所以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萧萧对她笑了笑,便走到餐桌上去吃饭。李娟则开始忙碌起来,从厨房到卧室都是她跪在地板上擦地的身影。
萧萧勉强喝了点粥,走回来的时候路过杂志架。发现上面还是三年前的杂志,崭新的封面没有一点老旧的痕迹,位置都好像是自己走时的样子。正在出神的时候,客厅的座机便响了起来,她抓起话筒才想起来这是钟离衡的电话。
“萧萧?”话筒那边传来钟离衡不太确定的声音,她这才松了口气。幸好是他,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告诉对方钟离衡不在。
手指在话筒上轻敲了两下,表示是她。
“为什么不接电话?”钟离衡却低吼起来,带着一点烦燥。
萧萧被吼的莫名其妙,她不在已经接电话了吗?而且接的蛮快的啊,他吼什么?
这时李娟正拿着抹布过来,看到萧萧蹙眉抓着话筒,便扔了抹布,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接过话筒。正听到钟离衡严厉的声音:“说话!”
“衡少。”她恭敬地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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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不会说话,自己掺在这里虽然不妥,但是如果她不说话,两个人怕是也没办法沟通。
钟离衡听到保姆的声音,手不自觉地揉了揉酸痛的额角,他竟然又忘了萧萧不会说话,有点无力地说:“告诉她把手机开机。”然后就挂了电话。
萧萧站在旁边自然是听到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手机昨晚出门的时候放在大衣兜了,而她被钟离衡拖离夜色的时候根本没有拿出来。
犹豫了一下,她去衣帽间换了套外出服,对李娟指了指门表示外出,就出了“豪庭尊砥”。
到夜色的时候大概是10点钟左右,这里还没有正式营业。外面的停车场里只有寥寥几辆名车在那里,应该是留宿的客人还没有离去。作为本市最大的销金窟,这里的高楼层都是可与酒店媲美的豪华套房。
萧萧站在门口仰望了一下夜色的楼层,就见一个穿服务生衣着的男人正走出来,就是昨晚给她送上柳橙汁的那个侍着,看到她时脸上闪过意外神色。
“萧萧。”他叫着她。
萧萧对他笑了一下,严格说起来他才是自己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他叫方文格,是季杰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应该说是很熟悉。
“你来拿衣服吗?”意外之后,他猜测。
萧萧点点头。
“跟我来。”他招呼着领她进去。
萧萧坐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见方文格来回地跑了两、三趟,才带了两个人过来,其中一个拿的就是她那件桃色毛呢大衣。
她在认领的文件上签了字,那人才将大衣双手递给她,并提醒地说:“萧小姐,今早你的手机响了很久。”
萧萧向他点了点,打发两人离去。她将手机从大衣兜里拿出来,发现已经没电了。想来应该是钟离衡打的电话,也只有他知道这个号码。
“你又跟他在一起了?”方文格看着她问。
萧萧握着电话的手一颤,上面的指环配饰撞到机身,发出很轻微的声响。她的目光落在指环镶嵌的碎钻上,无声地点了下头。
“如果季杰醒过来怎么办?”方文格的声音很低,垂在身侧的手攥了一下。
萧萧这几年的处境有多难他不是不懂,可是面对季杰曾经为她付出的那些,如果结局仍是这样,他不免为曾经的好朋友感到悲哀。
大厅里很静,柜台的两个前台女孩不知在偷偷议论着什么,不时传来低低的笑声,保安笔挺的站在远处。她听到方文格的话却没有出声,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方文格想说什么她都清楚,但是此时她没有办法解释。
“答……答……答……”高跟鞋踩踏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急促地响起来,他们看到一个绿色身影从电梯里冲出来,直奔着大门而去。
只是人还没有碰到旋转的门边,就被后面追来的三、四个男人拽住,其中一个人甚至粗暴地扯着她的头发,毫无怜惜之意。两个前台吓得缩了缩身子,保安权当没看到。凄厉的叫声响起来,那个女人拼命的挣脱,朝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
女人全身都在抖着,抓着方文格的衣袖,犹如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救救我,救救我。”她央求着抬起头来,发丝凌乱,漂亮的半边脸颊肿的很高,唇角上还流着一条干涩的血线。衣襟破裂,露出的细白脖颈上也是伤痕。可是这个人他们都认识,竟然会是绿萍。
萧萧惊讶地瞪大了眼,方格也是。绿萍可是夜色里的头牌,目前会所里最有价值的一棵摇钱树,怎么会允许被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