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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怡,你这样对jeff,会不会有点过了?”

见jeff气愤离去,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看戏的欧阳墨轩挪到了她旁边,大手伸进她的零食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粒开心果放进嘴里。

欧阳墨怡收回视线,抿了抿唇,说:

“哥,我这样是为jeff好!”

“就算你不喜欢他,大家也还是朋友,苏与欢能对欣欣关怀倍至,为什么要求你和jeff断绝来往?”

欧阳墨轩一脸鄙夷,虽然那个男人现在对小怡不错,但只要他没和许宛欣断了关系,他便不相信他能让小怡真正幸福。

“哥,这不关与欢哥的事,是我自己不想让jeff有所误会,不想给他希望。”

上次当众吻jeff一事,欧阳墨怡一直很后悔,后来又承诺做他女朋友,让他空欢喜一场。

她以后不能再给jeff任何念想,他再深陷下去,最后痛苦的人只会是他。

“就算如此,你也没必要这样冷漠啊!”

欧阳墨轩轻叹口气,见欧阳墨怡小脸浮起歉意,又安抚地拍拍她肩膀,说:

“算了,我去看看他,下午去机场送送他。”

“哦!”

欧阳墨怡闷闷地应了声,清澈的眸底染上几许茫然。

当天下午jeff便和他母亲江诺一起上了飞机,欧阳墨怡等人去机场送行,jeff不知是不情愿回去,还是因为欧阳墨怡的冷漠,也一直冷着个脸。

临上飞机前,江诺和众人找了借口离开,只留下jeff和欧阳墨怡两人在vip候机室里。

“小怡,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自己要处处小心,有什么事就立即给我打电话。”

jeff虽冷着脸,但还是很没骨气的先开了口,冰蓝的眸染着丝丝担心和不舍,想说让她一起出国的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欧阳墨怡轻轻点头,淡淡地说:

“有与欢哥在,我不会有事的,你自己难得回去一次,好好陪陪你爸和家里的长辈,别总是想着这里的事。”

jeff薄唇微抿了抿,冰蓝的眸凝着她白希的小脸,顿了顿又说:

“如果苏与欢欺负你,一定记得告诉我!”

“与欢哥现在对我很好。”

欧阳墨怡眉眼间有着遮掩不住的幸福,嫣然一笑,轻快地说:

“要法国要是遇到心动的女孩可得抓住机会。”

“你明知道我不会对别的女孩心动的!”

jeff的不给面子让欧阳墨怡笑容僵在脸上,气氛也因此冷凝下来!

欧阳墨怡低下头抿唇不语,jeff亦是独自生着闷气,几秒钟后,欧阳墨怡倏然抬眸说:

“jeff……”

“小怡……”

与此同时,jeff亦是生硬地轻唤她的名字,四目相对,欧阳墨怡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大度地说:

“你先说!”

“不,女人优先!”

这会儿jeff倒是很有绅士风度,说完还下意识的挺了挺背脊,让自己更加的高大挺拔。

欧阳墨怡正色道:

“是你让我先说的,那你不许打断我的话。”见他点头,她才又说:

“上次的事对不起,我不该在自己伤心难过时找你来刺激与欢哥,更不该给了你希望又让你失落,jeff,你永远是我欧阳墨怡最好的朋友,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和我绝交,一辈子都不要再搭理我。”

“为什么要一辈子不搭理你?”

jeff皱着俊眉,冷硬的话语带着几分赌气。

欧阳墨怡轻挑秀眉,不以为然地说:

“我是给你选择啊,要么做我的好朋友,哥们儿,要么做陌生人!”

“欧阳墨怡,你是吃定了我不敢和你绝交是吗?”

jeff气得咬牙切齿,臭丫头,坏丫头!

欧阳墨怡笑得没心没肺:

“我怎么敢吃定你,既然你答应做我的好朋友,那以为后就不许再提那些有的没的。”

jeff狠狠地抿了抿唇,面对欧阳墨怡赖皮又霸道的决定,他想反驳,想说不同意,但又清楚说什么都不起作用,最后一咬牙,吐出一句:

“好,只要你和苏与欢一直恩爱幸福,我就一直做你的哥们,但是,苏与欢若是再让你伤心难过,你只要转身,我永远在你身后,敞开怀抱等着你。”

**

“沈猫咪,你这是要去哪里?”

当苏与欢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时,沈猫咪心里一惊,愕然回头,便见他颀长挺拔的身影向她走来,俊毅完美的五官因着着背光的缘故染上三分晦暗不明,如潭的深眸锐利地看进她眼里,似乎一眼便能看出她的心思。

下意识的挺了挺背脊,沈猫咪捏紧了手中的包包带子,盯着走来的人,不答反问:

“苏与欢,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与欢深邃的眸微眯,俊眉轻蹙了下,在距她两步之处停下脚步,以比她高出半个头优势,居高临下地凝着她,说:

“我是来劝你回头是岸的!”

闻言,沈猫咪眸色一变,漂亮的脸蛋上瞬间染上一层冷漠,不以为然地说:

“你少来管我的事,还是去劝你的许宛欣回头是岸吧,我告诉你,你的许宛欣就像颗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何时在你身边爆炸!”

自以为是的男人,自己的事不管,来管她的事!

苏与欢眸色一冷,深邃的五官笼上一层阴云,冷冷地说:

“沈猫咪,你今天只要去见郝连熠,明天你就会被写上头条,难道你真要为了一个不值得你爱的男人放弃做人的原则,放弃自己的未来!”

沈猫咪脸色微微一白,抓着带子的手紧了紧,苏与欢清楚的捕捉到她眸底的挣扎,冷冽勾唇,继续道:

“你自己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要为了那个男人放弃所有。”

**

“我爱他!”

跟他上了车,沈猫咪才痛苦地说出那三个字,心里早已经在滴血。

苏与欢深眸划过一抹寒凉!

多少年没见过沈猫咪哭了,他甚至一度把她当成男人来看,觉得她没有一般女子该有的温柔和软弱,她总是表现得太过坚强。

半晌,他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声音低沉中多了一丝柔和:

“你还是做回男人比较好,为不值得你爱的人流泪,是最愚蠢的行为。”

低头哭泣的沈猫咪哭得越加大声,哽咽地声音含糊的响起:

“像你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根本不懂爱情,也根本不懂我有多爱他,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错误的爱有什么可懂的!”

苏与欢看着人群里悄然离开的一辆黑色轿车,冷冷地问:

“是回家,还是去吃点东西!”

沈猫咪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恨恨地瞪他一眼后夺过他手里的纸巾胡乱的擦了擦泪水,生硬地问:

“苏与欢,你真心爱过一个人吗?”

苏与欢冷睨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她白痴,无聊!

见他低头便要发动车子,沈猫咪气愤的一把抓住他胳膊,倔强地重复刚才的问题:

“你爱过吗,掏心掏肺的爱一个女人?”

她含泪的眸子染着三分茫然,两分锐利,一分倔强,就像小时候逼着他给她传情书时候的表情。

又像是要从他身上去了解她所爱的人,同样是男人,她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那样冷酷无情,不会爱!

苏与欢一脸淡漠,英俊的五官泛着丝丝寒凉,冷然道:

“沈猫咪,你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岁,别再做、爱情的梦。”

“你没爱过,苏与欢,你根本不懂爱上一个人根本心不由己,你以前按照自己心里对妻子的样本来培养许宛欣,但你并不爱她,你现在对欧阳墨怡温柔*溺,不过是因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和你们男人该死的需求,所以你不明白,爱上一个人便由不得自己……”

“神经!”

苏与欢甩开她的手,低头,发动车子,片刻后,豪华的布加迪融进夜色里……

“你才神经呢,难道我就不能有爱情?”

“你可以有爱情,但不是爱上一个没有未来的男人,他能给你的只是万丈深渊!”

车子上了高架桥,苏与欢把速度骤然提升,像上次一样在夜色里飞驰,这一次沈猫咪虽害怕,却没有尖叫,而是异想天开的喃喃而语:

“如果我能让他改变呢?”

“沈猫咪,你是痴人说梦,让郝连熠为你改变,还不如你为他改变来得简单。”

凌晨三点,当一抹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沈猫咪的*前时,她惊得从*上翻身而起,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盯着*前晦暗不明的冷峻容颜,惊愕地声音情不自禁染上一丝颤音:

“你怎么进来的?”

“我听说你为了苏与欢不去赴约,我只能自己来了,女人,你利用完我就想一脚踹开?”

说话间,男人长臂如闪电般掐上她纤细的脖劲,平日灵敏的沈猫咪,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反应迟钝,连躲闪都没来得及。

“郝连熠,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不想见你,和别人没有关系。”

“呵……”

男人低魅的笑声溢出深、喉,狭长的眸微眯,凑近她颈项闻了闻,故意压低了声音道:

“女人,我一直很想你,我相信你也想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