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机场,我站在飞机的舷梯前,逐一和家人拥抱,祝路平安。回到英国后,由于情况复杂,一切都要小心谨慎,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有什么事情直接找王胤豪就行了。
由于这次随行人员太多,我特地向香港国际航空公司包了一架飞机,同时三辆轿车也随机运回到英国去了。
王胤豪带队,八十多位参杂着各色人种的保镖队伍,在我们的身边经过,缓缓登上了飞机。
终于,空中小姐前来催促了,我把哭成泪人儿的艾琳,抱起来放到老爸的怀里,然后示意他们登机。
莲娜恋恋不舍地看了我几眼,最后在我目光的瞪视下,扶着老妈的手,慢慢地登上悬梯,然后消失在机舱门后。
终于,飞机启动了,我也转身对邹杰道,“走,我们去海运大厦。”
半个小时后,海运大厦顶楼东方之珠电影公司的会议室里,我通知到的人员都如数到齐,除了各位股东外,还包括程晓东和吴雨森,此外,留在香港管理那留下的二十位保镖的田凯,也作为保安部经理,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会刚开始,我就说道,“下午我会从这幢大厦下面的码头,乘坐邮轮前往日本。然后,我会从日本直接返回英国,香港我就暂时不会来了。这次开这个会,是为了解决一些经营上地问题。提高大家的士气,力争把我们东方之珠电影公司发展为整个香港最大的电影公司。在开会之前,我先宣布个事情,我决定给予吴雨森和程晓东两位导演每人百分之一的公司股份,这样两位导演成为了公司的股东后,可以直接参与我们以后的政策决定,大家先欢迎。”
我的话音一落,顿时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程晓东和吴雨森脸涨得通红。
他们一人默默无闻,另一人却被称为票房毒药,谁知道一来就被我给予股份地奖励,都有点措手不及。不过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们最后还是收下了股份。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又道。“现在我把公司的事务做一下安排,希望大家能够服从分配。”
我对坐在我右手边第一个位置的杨授成说道,“授成,我离开后,由你担任东方之珠电影公司的总经理职务,全面管理公司的一切事务,同时,院线那一块也由你负责。虽然说现在邵氏和我们共同拥有这条院线,但他们明年地减产已成定局,所以这条院线迟早归我们一家所有。”
说到这里。我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了杨授成手里。“这是英皇钟表珠宝公司的验资证明,我已经请尤德爵士出面。向汇丰银行打了招呼,你欠银行的钱可以采取分期付款的方式偿还,从此后你又对英皇钟表珠宝公司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了。不过虽然资产拿回来了,我要你最好还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扩大东方之珠电影公司上来,以后我还有更多的事情交待你去做,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杨授成有些惊讶地结过了文件,颤抖着翻开后,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一脸凝重地把文件交到了我的手里。“老板,谢谢你帮助我拿回产业。不过现在我把东方之珠当作了自己地心血,根本就没有心情再经营钟表珠宝行,我决定把我的产业,当作资本入股东方之珠,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听,非常惊讶,想不到杨授成居然会来上这么一手。难道他真地是不贪财的君子,我仔细地看了下他脸上地表情,除了认真外,感觉不到其他任何东西。我沉吟了一下,伸手把文件拿了过来,“也好,钟表和珠宝行我给你折价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样你就拥有东方之珠百分之十的股份了,想必以后你更加能安心地经营好公司。”
杨授成脸上露出感激神色,“谢谢老板的赏识,我会努力做好的。”
我没有废话,不管他是不是虚情假意,直接就找来律师,还有汇丰银行的代表,签署了产权变更的协议,从此后英皇钟表珠宝公司就成为了东方之珠电影公司的子公司,同时杨授成也获得了东方之珠10%地股份,正式成为电影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待不相干地人员离开后,我才又继续道,“王精,曾智伟,程晓东,吴雨森,你们四位正式组成东方之珠电影公司的决策组,以后所有影片从剧本的选定、找演员、开拍到最后的剪接和特效,你们都要负责,我希望我们东方之珠出品的每一部影片,都是精品。如果你们商量后依旧拿不定主意,那么就打电话给我,由我来做最后的决定。”
四人对望了一眼,都点了点头。现在我采取的模式,有点像新艺城的奋斗房七人组,他们在业界大都听到过,所以也能理解,毕竟新艺城的成就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实在太过耀眼了。
随后,我又安排林雁妮为艺员总监,李碧桦则负责编剧那一块,至于占叔,片场总监的位置就是他的了。当然,我这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如果他们在日后的工作中做得不好,或者感觉吃力,到时候再由杨授成负责挑选新人代替。
至于电影公司下属的唱片公司,负责的当然是经理陈晓宝。我让他继续挖掘人才,只要是觉得优秀的,不怕签字费,只管引入就行了。随后,我还特地向他指明了有四位新人可以试试:黎名、郭富诚、刘德桦和梁朝韦。
现在这四位,都是无线台的员工,黎名是今年的碧泉新星大赛冠军员都算不上,现在正在无线的舞蹈训练班当学员,至于身为“无线五虎”之二的刘德桦和梁朝韦,现在的影响力还仅仅限于电视圈,对于他们的歌喉如何,也无从得知。因此听到我的建议后,陈晓宝满脸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必要的时候会去看看,合适就把他们的唱片约签订下来。
安排好了一切,我的心完全地放了下来。对于眼前这些人,我都是用利益把他们绑
的,说不上什么忠诚心,只要能为我赚钱就行了。
中午,我请所有人在海运大厦附近的一家豪华酒楼吃过午饭,然后就坐上了前往日本的轮船。
至于那五位暗中保护我的丫头,她们手里持有英国的护照,同时我还为她们各自准备了十万英镑的活动经费,再加上身手也了得,我倒不怕她们走失。不过我想,她们更大的可能是乘坐飞机到东京等我,谁像我这么恶趣味,居然想尝尝坐船的味道啊。
我们这次乘坐的是温莎号大型豪华游轮。不愧是现在世界上最豪华的邮轮之一,从甲板到大堂、由客舱至旋梯,装饰得无不金碧辉煌,电梯、酒吧、旋转楼梯、巨大的水晶吊灯,甚至还有宽敞的大厅和明晃晃的玻璃门,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这次乘船,我和邹杰轻车简从,因此只订了一间带阳台的套房舱。刚走进套房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这里布置得居然和一般的家庭一样,带有客厅、房间和卫生间,一点儿也没有乘船的感觉。如果不是站在窗口,看到蓝天白云,大海碧波荡漾,我甚至可能还会以为是在某个五星级的酒店客房里。
在房间里欣赏海景,总觉得隔靴搔痒,看不过瘾。因此,待邹杰把我们的贵重物品都锁入房间的保险柜后,我就拉着他的手,兴致勃勃地乘坐电梯来到邮轮顶层地观景台。从近处欣赏大海的美景。
无边无涯的大海,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蓝!虽然在伦敦、东京和香港已经看过大海了,但站在轮船上看大海,感觉又是不同。在这里,海天一色,人会觉得自己更加渺小。站在栏杆边上,感受着潮湿的海风,看着不断翻滚的浪花。倾听着单调的海浪声,精神在这样广阔的空间里,飘忽游荡,一切都是那么地奇妙。
不过,再美地风景,连续看上一万遍。也会觉得无聊。我没看那么久,只是连续欣赏一个小时后,心情就已经慢慢地从兴奋中挣脱出来,悠然感叹道,“看来再好看的东西,看久了也会觉得单调。原本我以为乘船会很有趣,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邹杰站在我的身边,淡淡地道,“是啊。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刚开始的时候。都觉得有趣,但久了。却又觉得索然无味,关键是个心态问题吧。”随即他笑了起来,“不过这轮船上有的是好玩地东西,而且我还准备了GB,,:r.了许多。”
我一听,又高兴起来。说实话。虽然GB发售这么久了,但还从来没有好好玩过。这次趁着坐船的机会,正好把由我自己的公司推出来的两款经典游戏玩个够,看看像不像前世任天堂开发的那样精彩。
随后整个下午我都在客房里度过,先是把《特伯乐方块》打通了关,晚饭是邹杰带回来的西餐,我草草地吃过,又开始对付起《超级玛丽大陆》。
和看大海一样,再好玩的游戏,也有玩腻的时候,到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我已经不想摸GB了。时我开始后悔,实在不该逞能坐轮船。坐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可坐轮船,香港到东京有1600海里,足足要坐三天,真是失策啊。
不过,好在船上的娱乐项目够多,除了船上水疗按摩中心、主题餐厅、综合娱乐会所、skywalrs酒廊等各种游乐设施外,还有一个大型游乐场和17个风格各异地酒吧,最大的一个有200多平方米,是一家具有西部牛仔风格地俱乐部。等我全部逛完后,已经又是凌晨时分了,正好可以上床睡觉。
终于到了第三天,上午和邹杰一起,悠闲地到电影院观看了今年好莱坞的全球票房冠亚军影片《回到未来》和《第一滴血2,下午则到赌场寻求刺激。
我对赌博,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一些大众地赌博玩法,香港的赌片看多了,我还是知道一二的,像梭哈,二十一点等等,操作起来感觉不会太难。
赌场的筹码有两种,一种是代表着一万美元的蓝色筹码,另外一种则是代表十万美元的红色筹码。我想了一下,没必要乱花钱,于是随意兑换了十万美元的筹码——十个蓝色的印有特殊标记地牌子,然后就在侍应生的引导下,和邹杰进入了一间贵宾室。
这时房间里面已经坐了五个人。我注意了一下,两个亚洲人,三个白种人,看起来不像是一路地。
“咦?怎么这艘船没有人了吗,居然会让一个小孩子进贵宾房来玩?”两个亚洲人中的一位开口奚落道,说的是日语。
“玩游戏不分大小,只按运气、能力和钞票的厚薄说话。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不介意换人的。”见到这个日本人这么嚣张,我也没有在意,随口回了句。
然后,我将筹码甩到了桌子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示意牌官可以发牌了。邹杰自动地站到了我的身后,充当起了翻译的角色。
看见我手里的筹码数额,那个日本人不屑地抬起了头,然后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我淡淡地笑了下,没有反驳,心里却有些恼怒:这家伙太过分了,居然说这点钱还不够给他塞牙缝的。
牌官问了下牌桌上的五人,五人都表示可以开牌了。
另一位亚洲人说的也是日语,但一时间我还无法确认,他和那位出言嘲讽我的日本人是不是一路的。三个白种人中的两位,说的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的语言,看他们高耸的鼻子,还有那不芶言笑的表情,我推测他们是德国人。剩下的那个白种人,则说的是典型的美式口语。在拿牌的同时,他还拿出一片口香糖放在嘴里咀嚼,脸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第一张牌是暗牌。
第二张我拿到的是张黑桃9,对我挑衅的那个日本人牌面是梅花3另一个日本人牌面是梅花K。两个德国人一个拿的是梅花A,一方块K。是那个美国人,黑桃A。
“一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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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瞟了一眼,桌上的几位中间,美国人有四十多个蓝色筹码,两个德国人年纪大的那位有八十多个蓝色筹码,年纪小的则有三个红色的,十几个蓝色的。向我挑衅的那个日本人面前的筹码最多,二十多个红色的,三十多个蓝色的,算起来足有两三百万美元,难怪如此嚣张了。另一个日本人,只有十多个蓝色的,看来也只是小玩一番。
“跟。”
我毫不犹豫地扔出了筹码,其他的人也都跟了。
牌官继续发牌,我拿到的是张方片9,其他人则是散牌,我9一话,于是扔了一个蓝色的筹码,其他人都跟了。
第三张牌,我得到的是张黑桃J。现在桌上的牌面是美国人一对A和一张J,挑衅的那个日本人一对3,了。两个德国人居然都是一对K,真是碰巧了。
第五张牌发下来后,我又是一张J,这样手上的牌面就是两对。美国人依旧只有一对A,日本人翻开第五张牌,牌面是三张3。两个德国人看了看桌面上的牌,摇了摇头,就合上了。
“梭哈!”
日本人看了看我桌面上的筹码,直接就梭哈了。按照规定,梭哈的钱的总数不能超过桌面上玩家最大地钱额。所以这次他只扔出了六个蓝色筹码,想一次性解决我。美国人看了看底牌,笑着跟了。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依旧没有看底牌,直接将面前的筹码推了出去。
“我三条。”
日本人翻开底牌,是张杂牌,所以牌面依旧是三张3直盯着我,要知道我由始至终。没有翻看过底牌,所以他的心情很是笃定。
美国人笑了起来,他的底牌是一张A,这样他就是三张A,比日本人大。日本人一下精神就焉了。
我弹了下响指,瞟了两人一眼。然后翻开了底牌,赫然是张9,这样我是三条9带对J,,.gt;.
收回筹码,我随意点了一下,现在身前有四十多个蓝色的筹码了。
接下来又玩了几十局,我是有输有赢,等到另一个日本人面前的筹码全部输掉离开房间的时候,我面前已经有一百多个蓝色地筹码了。
这时。邮轮响起了长长的汽笛声,邹杰出去看了一眼。然后回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下。随后,我站了起来。“好了,时间不早了,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东京港了,各位继续吧。我准备下要上岸了。”
“等等。小孩,不如我们再玩最后一把牌吧,我用面前所有的筹码,赌你所有的筹码,一局定胜负。怎么样?”
向我挑衅的那个日本人输了不少,但面前还有十五六个红色的筹码。我看了看眼前地筹码。我们相差的其实并不是太多,便点了点头答应了。剩下的两位德国人和美国人也来了兴趣,招过侍应生,又各自兑换了相应金额的筹码,和我们补足了差额。
于是五个人便开始了这最后的一局。这一局的筹码足足有700万美金,可以说先前的输赢不算什么,这一把赢了,就什么都捞回来了。
牌官发牌,我第一张黑桃3,4,第三张黑桃5虽然还有一张底牌没开,但同花顺的牌面让所有人的面色都很难看。
日本人的牌面最差,方块3,7,10红桃J,有。这人看了看我们手里地牌,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气呼呼地就丢下牌走出了房间。
美国人地牌面也不小,三张9和一张梅花A。至于两个德国人,他们的牌面都不大,只是一个对子。看了看美国人地牌面后,他们盖上牌,笑嘻嘻地坐在那里看我和美国人斗。
美国人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翻开了牌,是张方块A。因为我由始至终没有看过牌,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我的底牌是什么。
我笑了一下,反正我是十万起家的,输赢无所谓,于是干脆地掀开牌,一张明晃晃的黑桃A,同花顺,我赢了。
几个小时一场赌博,我十万起家,居然一口气赢了700万美元,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赌博了,实在是一夜暴富的不二法门。不过今天我的运气似乎也算是好了极点,本来我是准备拿十万去随便见识一番的,谁想到居然得了笔意外之财。
给了侍应生几个蓝色的筹码,算是他地小费,然后让他将筹码换成钱,送到我房间里。侍应生兴奋得不得了,一般很少有人这么大方的,小费基本上也就几百几千地比较多,当下兴冲冲的拿着筹码去给我换钱去了。
回到套房,我看了一下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行李都装在箱子里。很快那个侍应生就拎着两个箱子走了进来,里面是一叠一叠绿油油的美钞,两大箱一共七百四十一万美金。我看他拎得满头大汗的,便又给了他零头的一万小费,然后就打发他走了。
可是还没等我清静一会儿,那个侍应生又敲门走了进来:“这位小先生,刚才输钱的那位来自日本的先生,现在正在房间里摔东西,叫嚷着要在日本报仇,你可要小心一点啊。据说他是日本三菱家族的人,在东京你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烦。”
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我不由有点好笑,知道他又是来混小费的,这人还真是贪心不足啊。我前后都给了他四五万的小费了。
不过他的提醒也不错,如果他说的说真的,那这次东京之行可就好玩了,一旦他出手对付我,最起码可以利用他来敲诈岩崎弥俊一番,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啊。
邹杰给了那个侍应生一万美金的小费,就把他赶了出去,然后我们收拾好东西,就向甲板上走去。因为从窗口的位置可以看到,东京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