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管家微皱起眉头,这个薄小姐真是不会看人脸色,没看见他们少爷已经很不耐烦了吗?
为避免帝御威生气,她再一次出声提醒:“薄小姐,少爷习惯了安静的用早餐,请你也安静的享用你的早餐,有什么事用完了早餐再说可以吗?”
薄一艳抬眸瞥了一眼艾利管家,并不以为意。
反正帝御威没有说反对,那就是默认了。再说了,她可是他的未婚妻,难道在他心里还比不上一个囚犯吗?
想到这里,她再次底气十足,全身散发着嚣张的气焰,指着夜晚歌命令:“去给我倒一杯牛奶,听到没有?”
夜晚歌依然不动,理都不理会她。
薄一艳气急,从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何况还是在帝御威面前,让她觉得非常的没有面子。
“你一个囚犯而已,还敢给我摆脸色?”
薄一艳站起身,眼里充斥着怒焰,毫不犹豫的伸手给了夜晚歌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餐厅里格外的清晰。
薄一艳这嫉恨的一巴掌,是使了全力的,她早就看夜晚歌那张长得比她还漂亮的脸蛋不爽了。
所以这次下手,她格外的狠,也格外的用力,恨不得能毁了她那张脸,她才觉得解气。
夜晚歌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其实这一巴掌,她不是避不开,也不是不能还手。
只是她已经联系上了单飞,待会只要等帝御威一走,她就可以成功逃离。
在这个紧要关头,她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才忍了下来。
毕竟这个叫薄一艳的女人,号称是帝御威的未婚妻,她若是还手伤到她,帝御威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那她今天也就别想顺利离开了。
见夜晚歌隐忍,薄一艳反而更加嚣张:“怎么样?你到底给不给我倒牛奶,是不是想那半边脸也吃我一巴掌?”
夜晚歌还是不理会她。
薄一艳更加气,嫉恨的瞪着她:“看来,你是不吃点苦头,不知道怎么当一个顺从主人的囚犯!”
说完又要扬起手。
只是这一次,夜晚歌没有让她得逞。
她迅速出手,抓住薄一艳的手腕,不让她的巴掌落下来。
“你……你干什么?你还反了不成?”薄一艳吃痛的皱眉,怒叫道。
夜晚歌只用了一成的力气,她已经痛的大声尖叫了。
这女人就这点本事,也敢在她面前动手。
夜晚歌的脸冷若冰霜,一松手,将薄一艳摔回到座位上。
薄一艳心有不甘,扬着下巴怒斥:“你只是一个囚犯,居然以下犯上,对女主人动手?”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关进黑魂堂的地下室里!”薄一艳咬牙切齿的朝餐厅里的保镖命令。
帝御威暗瞳幽深,深邃的眸中蓦然闪过阴鸷的光芒,脸色格外阴沉莫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危险的前兆。
“够了!”他放下手里的刀叉,声音隐忍着怒火。
薄一艳瞬间就不敢再闹了。
帝御威的目光锐利如同刀锋一般,落在夜晚歌被扇的红肿的脸蛋上,眉头紧紧蹙起。
薄一艳立即向他撒娇,争取主动权:“威,这个囚犯不听话,我替你教训了她一下,可是她居然敢反抗,你看她,都把我的手捏肿了!好痛哦。”
“是吗?很痛?”帝御威雕刻的脸上深不可测,看似平静的眼底却幽深得让人心惊,低哑的嗓音隐隐的透着几分心疼。
只有艾利管家最清楚,他们少爷这是动了杀意。
薄一艳脸上立即浮现出柔弱可怜的表情,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嗯啊,真的好痛。”
她深信自己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定会让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心动,站在她这边,把她纳入他的保护羽翼下。
不过下一刻,薄一艳就装不起来了,脸上的柔弱表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痛苦。
“威,你干什么?放开我,好痛!”
她这次是真的很痛很痛,痛的眼泪都飚了出来。
因为帝御威突然用异乎寻常的力道,将薄一艳的手反扭过来,她当然疼痛难挡。
“你不是很痛吗?将它砍了,应该就不会再痛了。”帝御威唇边勾着冷酷狂肆的笑容,那醇厚的嗓音,如同最冰冷的美酒,蛊惑却残忍无情。
薄一艳心狠狠一震,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你……威,你不会开玩笑吧,砍了不是更痛?”
她吃痛的看着他,强忍住手上传来的剧烈痛楚,她一直知道他的,对女人下手从不留情!
可是她是他的未婚妻啊,她不相信他会这样对她。
“不试试,怎么知道?”帝御威狭长的眸中浮起阴鸷之色,声线异常的轻柔却扬着令人难忘的残戾。
背脊不期然地阵阵发凉,薄一艳死死的咬住如花的唇瓣,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她已经听见了骨头被折断的声音。
薄一艳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挣扎,她的手已经被他生生地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