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参领,钧座不是有话在先,说在问出话来之前是绝不能让她出事的吗?这人才刚醒过来,你怎么又给弄昏了呢,还是悠着点吧!要不然我们就无法向钧座交差的。”
顾任远对他的语气甚为不满,不由得语带不快地说道:“你先前不是说只是手脚皮肉受些痛,会没事的吗?”
陆军医这才觉察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是有些过了,怕是得罪了这个位高权重的参领,自己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赶紧打圆场道:“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不就得了。”说罢,顾任远冷冷地说道:“这女人当真不识好歹!哼,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何时?要知道这种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我还有不少呢,她要不开口,就一一给她用上,我就不信她的嘴能硬得过我的刑具。”
闻言,陆军医的心不由得猛打一个寒战。
顾任远侧头望着他吩咐道:“陆医军,你有没有法子将她给弄醒过来?钧座那边还在等着我的消息呢,我不能让她就这样耗下去。”
军令如山,不得不为,虽然不太情愿,陆军医只得无奈应诺,他思忖了一下,说道:“打上一针,应该就能醒过来的。”
“那行啊,你赶紧去吧。”
被他人催得急了,陆军医不敢有所耽误,转过身往牢房走去,只是脚步有些沉重。
一针下去,叶初云意识渐渐清明。
她望着那个穿白袍的军医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双手不由得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
在看到姓顾那男人一脸阴狠地走进来之时,她不由得害怕得蜷起了手脚。
她知道,等候着自己的将又是一场酷刑,她不由得闭上双眸,这一刻,她心中已打定了决绝的主意----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开口的,就算是死。
顾任远眯起双眸望着她,嘴角扬了扬,随即,他一脸阴冷地对着身后的两人吩咐道:“来人啊,将她拖到刑室,给我吊起来---”
闻言,叶初云的心不由得一紧。
下一刻,那两名狱卒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动作粗鲁地拖着她往外走。
这一回,她却是没有任何的挣扎---
因为她知道,任何的挣扎皆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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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任远神色肃穆地快步走进偌大的军统办公室内,走到正中央,他站正了身子后轻轻将头上的军帽拿了下来,弯臂夹在左腋下,这才冲着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的男人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钧座!”
“怎么样?问出来了吗?”男人没有回头,透过雕花的玻璃窗眺望着外头,缓缓地开口。
面对这个男人的询问,顾任远一脸愧色地垂下头颅,他那微微作躬的身子弯得更低,好半晌,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属下无能,请钧座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