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样的场面,蒲牢堂的人赶紧从背上放下了他受伤的兄弟。经过了这些天的调理,腿上受伤的人恢复得很快,虽然还不能自由的行走,但是靠着一条腿支撑着身体,用另一只脚轻轻的点着地面站立,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蒲牢堂的人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笑着脸抱拳施礼道:“有劳椒图堂的兄弟们,我陈标在这里见过各位了。”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武平云和段娇娘一直也没有问蒲牢堂的两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直到现在他自报家门,武平云才知道他叫陈标。
陈标接着说道:“我也是咱们武圣居的人,我来自蒲牢堂。今日带着我受伤的兄弟途经此地,还请各位朋友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
听到他这样一说,椒图堂的人顿时就泄了气,刚刚还凶神恶煞般的张张面孔,也马上变得充满了沮丧,接着把手中的刀剑也都垂了下来。
椒图堂其中一个领头的人道:“这些日子怎么这么他娘的晦气!我们哥几个在这条路上等了八天了,连个兔子都没见着。今天可算是等来了几个人,没想到还是你们这几个免崽子,走吧走吧,就算是抢了你们最终还是得还给你们,你们几个人还得到我们堂中白吃白喝好几天。”
陈标哈哈一笑道:“兄弟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我心里巴不得让你能抢我一回呢。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谢过了,改日到了我们的蒲牢堂,我一定请各位朋友喝几杯。”说完再一次扛起了自己的兄弟,领着路往前走。
武平云和段娇娘两个人也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毕竟自己的目的很明确,是去蒲牢堂找邢忠魂算帐的。
武平云此是蒙着脸,那些椒图堂的人当然认不出他,可是段娇娘那一副冷艳的面孔却暴露在了这些人的面前。
当段娇娘跟在武平云的身侧,走到椒图堂众人的切近时,其中一个人嘿嘿嘿的笑了几声道:“哥几个你们瞧瞧,这个小娘们真不错,也不知道是哪头猪的福气这么好,把这棵好白菜给拱了。”
武平云听罢身体就猛的一颤,而段娇娘也是忍着一口恶气,但是她还是用力的扯了一下武平云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和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
没想到前一个的话音刚落,又一个人也是嘿嘿嘿的淫笑了几声道:“嗯,说实话,这娘们真是够勾魂的,像这么冷面孔的美女还真是少有。以前我曾见到过一次武尊堂麒麟堂前任堂主贺钟鸣的夫人段娇娘,和她倒是有几分神似,不过她要明显比段娇娘更嫩一些。”
在前面走着的陈标听着这几个人的对话,后背上的冷汗哗哗的流着。他心中暗想:“哎,椒图堂的哥几个你们这是在找死吗?别看我说话不得不对你们客气,但是你们真的要把我身后的这一位爷爷一位奶奶给惹急了,等你们血流干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可是他又一转念,就感觉那个人说的话值得深思,因为天下的人都知道武平云当初从地穴之中救出来的女人就是段娇娘,而那个椒图堂的人又说这个女人与段娇娘十分的神似,那么会不会此女子就是段娇娘呢?
陈标正在狐疑着,没想到椒图堂的一个人突然叫道:“陈标你先别着急离开,你倒是给兄弟们介绍介绍,你身后的那位美女究竟是谁呀?”
陈标听完急得一跺脚,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的纠缠下去,于是连脚步都没有停下,只是转回头去勉强的笑了笑道:“兄弟们别再取笑了,都是咱们自己家兄弟的老婆,我看还是别再这样儿戏了。”
他说完这些话,椒图堂的众人也都是哈哈一笑。陈标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中又有一个人问先前说话的人道:“我说哥哥,你是不是当初看到那段娇娘以后连魂都被她给勾没了啊?怎么我发现你现在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呢?”
他这样一问,之前说话的人朗声一笑,然后提高了嗓门儿道:“这话让你问得,真是没有水平。哥哥我是什么人啊?天下的女人只要是哥哥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莫说段娇娘只是贺钟鸣的老婆,就算她是唐秋雨的老婆,只要是我想要,她也必须得给我。”
又一个人接着笑道:“这么说哥们你当初已经得手了?”
那个人嘿嘿一笑道:“这个当然不用再说了,我是吃过葡萄的,所以就不再说葡萄酸了。”
听完这些话,武平云和段娇娘两个人就一同站住了脚步,陈标也感觉到事情不妙,于是他背着自己的兄弟也转过身来,只见段娇娘的一张粉脸已经气得绯红,她单手握紧了剑把儿,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
可是说笑的众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一个人又说道:“哥哥,我知道你不怕贺钟鸣,但是如果武平云的魂魄晚上找你报复,只怕你就会被活活的给吓死了吧?”
之前吹牛的人听罢哈哈大笑道:“兄弟又拿哥哥我说笑了,我连活人都不怕,难道还会惧怕一个鬼魂不曾吗?虽然武平云已经死了,但是并没有听说段娇娘也死去的消息,若是兄弟们不相信,等哪天我们遇到了那个小娘们,我就当着众兄弟的面办了她,到时也让你们见识一下哥哥我的胆识。”
陈标听完这些话,就知道那个人的死期到了,如果不是阎王在追着他索命,他说起话来也不会这样的漫无边际。
陈标想得一点错都没有,本来不想惹事的武平云和段娇娘两个人,此时已经再也按奈不住自己冲动的情绪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换了谁也不会甘心听着别人这么侮辱自己。
听了他的话,椒图堂的众人刚想发笑,却突然间感觉到一道冷气逼人的寒光。所有的人顿时就都愣住了,还不等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件东西在地面上咕噜噜的滚动。众人仔细一瞧,原来正是刚刚吹牛人的人头。
而这时站在无头人尸体面前的,正是手中提着宝剑的段娇娘。她宝剑上的鲜血在滴嗒滴嗒的向下流着,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消除她满腔的怒火。
椒图堂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就纷纷举起刀枪,把武平云他们四个人围在了当中。其中一个椒图堂的人举着大刀喝问道:“陈标!你带着的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大家本来都是武圣居的自家兄弟,为什么却要突然动手杀人?”
陈标心中暗想:“你们这些蠢货,还不都是因为你们瞎吹乱说惹的祸吗?现在反而要追问我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这个时候,我还会站在你们一边吗?”
可是还不等陈标说些什么,又是一道寒光闪现,随着寒光而动的,是段娇娘快如闪电一般的身体。只见她手起剑落,刚刚说话的那个人顿时也丢了脑袋。
椒图堂的这些人本来都是堂中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喽啰,只不过是靠着人多势众,又有武圣居庞大的势力做自己的靠山,所以才会如此的嚣张。但是真正面对像段娇娘这样武林之中顶尖的剑术高手时,他们的本事根本就是拿不出手的。
陈标看到这一切,就更加的奠定了自己站在武平云和段娇娘这一边的决心。他高声喝道:“椒图堂的人你们给小爷我听着,我在过路时说得十分客气,那是拿你们当自己兄弟看待。可是你们出言不逊,屡次侮辱我的朋友,看来不给你们放点血,你们真的不知道马王爷的三只眼!”
椒图堂又一个人高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我们武圣居的人?看她对我们的兄弟下手如此的狠毒,就知道你们绝对不是我们武圣居的自家兄弟!”
陈标听罢怒吼道:“你给我住嘴,我本来就是武圣。。。。。。”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段娇娘又是挥手一剑,接着第三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地面上乱滚。
椒图堂的人都吓坏了,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她出剑的速度快得惊人,以自己这些人的功夫来说,就算是群起而攻,只怕也占不到半点的便宜。
陈标也是被吓了一跳,他心中暗想:“看来此女子必定是段娇娘无疑,否则她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发这么大的火。”
眨眼间就是三条人命死在了段娇娘的宝剑之下,这种场面让椒图堂的众人心惊胆寒。这时其中的一个人高声喊道:“大家快分头散去禀告堂主,有仇家来咱们椒图堂索命来了!”他的话音一落,所有椒图堂的人就顺着大路往两边乱跑。
可是这些人刚刚一动身,在虚空之中再次打了一道利闪,又是一道寒光从武平云的手中射了出来。
就在悲冥宝剑提在武平云手中的那一刻,陈标的心里明白,只怕在场的这些椒图堂的堂众们,今天谁也活不成了。
再看段娇娘和武平云每人提着一把宝剑,像猛虎一样顺着大路向两端逃命的人冲了过去。霎时间就见血肉横飞,惨叫之音不绝于耳。
他们夫妻二人各自展开身法,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去,两柄宝剑上下翻飞,一道道寒光在虚空之中映射。还不等陈标数一数椒图堂到底死了多少人,两柄宝剑之下就再也寻不到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