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千禧年以来,首都各类商业楼盘就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其中有一些地理位置优越住宅地段还整了别墅群出来。
刘一菲的家就是一间别墅,法式建筑风格,底下停车库,门前还有个院子,占地面积大约三百来平,室内三层高,实用面积接近四百平,去年买的,当时买的时候是一万多一平,如今已经涨到了二万**了,短短一年间,就翻了一倍还多,依照目前的房地产趋势,还会暴涨。
刘一菲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安保设施周全,私密性高,除了她,还有好几位演艺明星在这里买了房子。
车子一路进去,两旁都是新移植过来的柳树,旁边是条河,河风吹拂,很是舒爽,在北京很少有生态环境弄的这么好的楼盘。
王川问道:“这里还有空房吗?”
刘一菲道:“不清楚,应该有吧”。
车子在刘一菲家门口停了下来,她家里灯火通明,几道人影在客厅内走来走去,应该是她的家人,王川道:“快进去吧,你家人等急了”。
王川开出小区,回头望了一眼‘京雅家园’,他道:“还真是巧,里面也有一个雅字”
四合院在前两年就划入了拆迁范围,大大的红色‘拆’字显目的印在斑驳的墙上,由于房价涨的实在太快,理赔一直没有谈好,不过,再怎么拖,估计也是今年的事了。王川捉摸着早点给老爷子买个房子暂住。至于以后老爷子是不是回迁建好的四合院附近住就随他自己的意思了。
正在王川不紧不慢驱车时,一辆时速高达一百五十码的黑色大本车呼啸而过,伴随着奔驰车呼啸声还参杂着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王川看到一个女人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摁出窗外,只差一点点,那个女人的脑袋估计就会碾压成粉碎,如西瓜般碎裂开来。这瞬间,王川的背脊一凉,冒出一身冷汗,这真是要杀人啊。
王川远远看去,记清楚了车牌号,就要拿手机报警,这才想起,手机在西装口袋里,西装在给刘一菲拿外套时,扔到了后备箱。
王川犹豫了半秒,还是全力踩下油门,飞快追去。
虽然现在身娇肉贵了,但出身在军人家庭,从小受到老爷子正气熏陶,他的骨子深处有着极强的正义感,他无法坐视不管。
大奔开的飞快,还且这厮还闯红灯,在郊区的岔口,王川跟丢了,王川拿捏不准他到底是开往哪个方向。
夜色下,红色车灯闪闪。
王川虽然不是侦探可也知道,汽车开过轮胎会留下痕迹,他下了车,三岔口的泥泞小道有一排明显轮胎痕迹,他举目望去,里面好像是工地。
王川关了车灯,慢慢开了进去。
在往里面行驶了四五分钟后,他看到了灯光,果然是一处工地,而且还正在施工,他看到刚才那辆大本就停在横幅底下。
在泥水房的五楼,一个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性被人一把扔在了地上,白嫩的大腿上立刻擦出一条条细细的血丝来。
在这女人的周围全都是衣裳褴褛袒胸露腹的农民工,乐呵呵的望着她,这些农民工可一年半载没碰过女人了。
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吓的她大声尖叫起来,那双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拼命蹬,崩溃的大喊道:“走开,走开,走开……”
猥琐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扯开领结,蹲在了她跟前,道:“宋总,他们都是隆达地产的农民工兄弟,他们起早贪黑的给你干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连春节都没办法回家,忠心耿耿的替你挣钱,你总该犒劳犒劳他们吧,他们可是很久没碰女人了”。
呸。
宋婉婷一口口水狠狠的吐在他脸上,她道:“我真是瞎了,怎么把你这么个白眼狼招进公司,白文斌你就是个畜生,不,你连畜生都不如,狗给它点吃的,它还朝你摇几下尾巴”。
白文斌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怒道:“老子真心实意的对你,嘘寒问暖,对你百般讨好,要不是你把老子逼上绝路,老子也绝舍不得这么对你”。
大奔车的司机跟另外一个青年男子靠在车窗上,一人点了支烟,有滋有味的抽着。
青年道:“白总这招真够毒的,估计明天北京的头条新闻就是宋婉婷被工地农民工**致死的新闻吧”。
司机道:“白总追了宋婉婷五年,耐心早已磨光了,怪只怪宋婉婷太自视甚高了,没有白总,她的隆达地产也不会有今天的规模”。
啊!
一声女人的惊叫传来,在这夜色中份外的瘆人。
突然,一道黑影闪出,青年跟司机还没从那声尖叫中回过身来,就感觉脑袋重重一沉,身体软倒在车窗上,慢慢滑了下去。
王川抬头向发出惊叫声的水泥楼飞奔而去,水泥楼建造了一半,地上随处可见各种建造材料,他顺手拿起一条钢筋。一步就是五六节石梯,几个纵身就登上了五楼,他看到一群农民工围在一起还发出淫荡的笑声,里面不断有女人的尖叫声传出。
王川大吼一声:“给老子让开”,挥舞着钢筋就冲了进去。
农民工一看来了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拿这钢筋砸人,慌忙让开,王川从让开的夹道望去,三四个样貌丑陋的农民工正摁住一个女人,七手八脚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只听她啊的又一声尖叫,一条蕾丝胸罩被撤了出来。
王川大吼:“住手”。
有些农民工在老家也都是混过黑的,来了工地偷奸耍滑,称王称霸。再则,在工地**过路女人的事件时有发生,一句法不责众,农民工安然无事,只有受害的女人吞下苦果,或是自杀,或是发疯,勇敢一点的也是人生尽毁。
她看到王川大叫起来:“救我,救我”。
王川举起钢筋指向农民工,凌厉的气势散发开来,天地一片肃杀,他道:“不想死,就住手”。
农民工把扯下来的蕾丝胸罩扔向王川,扑了过来,骂道:“操尼玛的,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这农民工显然还练过几手,长期在工地干活,一身力气很是惊人,王川能感觉到他的拳头很有几分力量,只可惜,他遇上了王川,王川忽然一个矮身,滑步向前,他的重拳从王川的肩头滑过,王川的肩膀重重的顶在他的咯吱窝下,嗯一声,他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王川还是手下留情了,刚才要是用手里钢筋,他非废了不可。
一见兄弟被放倒,另外两个民工扑了上来,王川这次没有再留手,他刚才显然错了,只有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不敢造次。
嘎啦,嘎啦!
两声刺耳的骨折声,钢筋狠狠抽打在手臂上,王川抽出的钢筋带着内劲,不仅皮开肉绽,连骨骼都被生生敲断。
两人顿时倒地,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宋婉婷赶忙从地上爬了身来,王川把她护在身后,冷冷的注视着堵住去路的农民工。
“兄弟们,这小子敢来我们工地闹事,揍他,要是被他把地盘抢走了,我们全都要喝西北风”农民工拉班结派划分地盘在北京地产腾飞的阶段已经是一种社会现象,早已经被国家列入不安全因素。
“操家伙,干他”一听说没活干,没钱挣,农民工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全都嗷叫的扑了。
王川挥舞着钢筋左挥右挡,刺眼的鲜血喷洒而出,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的妖异。
哀叫声,怒吼声,惨叫声,响彻一片……
围在水泥地的农民工少说得有四五十人,饶是王川战力惊人,也不可能把四五十个农民工全部打倒。
在人群包围中,他苦苦支撑着。
王川眼神异常冰冷,就像一匹独狼,在这深夜,双眼发出骇人的凶光,他突然一声大喝,冲开人群,八极拳腾空而起,如腾空的大鹏鸟,膝盖压在一个农民工胸上,他应声倒地,王川举起钢筋,狠狠的扎进他的大腿,直接穿透,定在地上,一声撕心裂肺如同杀猪的惨叫声响起。
王川冷冷的道:“谁敢上来,我就杀了他”。
王川沾满鲜血的手用力一捏钢筋,狠狠的拔了出来,沾着血珠的钢筋尖头对准他的咽喉。
王川身上的暴戾之气,让这些农民工心生胆寒,他们毕竟是农民工,不是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农民工开始胆怯,再没有一人敢上前。
王川伸出左手,一把将宋婉婷夹在腋下,慢慢从水泥楼上退了下去,离开水泥楼他就飞奔向自己的座驾,一个急转掉头,飞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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