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抵抗让宫田陆佐很是措手不及,虽然对防御阵地的中国部队的战斗力他有着一定的估计,但却没有想到战斗是这样的惨烈,第20联队损失惨重,进展却是几乎没有,师团长岩永陆将更是告诉他,如果拿不下中国人的阵地,为联军的前进部队打开一个缺口,那他宫田崎只有用古老的剖腹方式来谢罪了。
恼羞成怒的宫田崎立刻呼叫来了陆航火力,同时自己戴上装甲兵防护头盔跳进一台90式坦克,他要亲自驾驶着战车去击毁那些敢于挑战帝国装甲兵的中国坦克。
“用他们的内脏来润滑我们的履带”这是宫田最后一次通过电台对全联队训示。
之前几次的反突击让装甲一团损失很大,虽然战场坦克抢救车发挥着一定的作用,但能够被成功战地维修的坦克数量实在是微乎其微。
看着连里的仅存的几辆坦克,萧扬的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许多战友都已经牺牲了,甚至连他们的尸体也无法找到,那些燃烧的车辆残骸中有着多少早就化为焦碳的人体,残酷的战争让生命显得是那样的脆弱不堪。
一阵撕裂布帛的声音划破天空
“炮击….”萧扬的声音因为干渴而沙哑变音,
到处腾起的火球将早已残破不堪的中国军队的阵地再次的翻犁一遍。
“还没有能够短暂的休整,这些孙子就又来了”说话的是萧扬的连指导员司徒涛。
一直以来萧扬都对历任指导员很不感冒,用他的话说那就是一群只会做报告的书生,惟独对司徒涛,萧扬是打心眼里佩服,战车驾驶、远距行进中射击,样样都不比他萧扬差,至于战术指挥以及基本素质,司徒涛更是让他服气的五体投地。
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的时候,指导员正准备回家探亲看看刚出生的女儿,然而战争却如此的出人意料的迅速爆发。
“各车注意,准备接敌”确认了弹药后,萧扬看了看同样开了顶盖露出半身的司徒涛,钻进车内关上顶盖。
阵地后的火力支援车开始阻拦性射击,团直属火力连的BK90式轮式反坦克车则利用自己的远距精确打击能力,对日军的90坦克进行远程炮击。
咯咯作响的联军武装直升机出现在天边,呼啸而来的海尔法着实的让团属火力连狠狠的吃了个大亏,四辆反坦克车化成了剧烈翻滚着火焰的残壳,一个还在燃烧的橡胶轮胎飞滚出去。
其余几台匆忙撤退,防御者的阵地上立刻有防空飞弹拖着长长的尾焰扑向而去,几辆弹炮综合系统在弹壳抛射而出的哗拉拉声中向空中泼洒着弹雨,密集交梭的火蛇在低空编织起一张严整的防空网。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双方杀的昏天黑地,随着‘日-日-日-日-’的怪叫声,联军M270火箭炮发射的火箭弹从天而降,瓢泼般的弹片和钢珠将整个中国军队的阵地覆盖在火焰与浓烟中。不顾防御者的拼死抵抗,联军的战车轰鸣着越过中国军队的战壕,杀伤爆破弹雨点般的落在阵地上。
后方的中国炮兵也拼命的对联军进行火力压制,双方的大口径炮弹不断的落在防御前沿,掀起的泥浆里裹着死亡的弹片到处飞洒。
很快的,双方的战车和步兵混战在一起,整个战场上弥散着人血的气息,在这高温与血腥的刺激下为生存而战的人们拼红了眼。
“进攻,进攻”宫田恶狼一样的嚎叫着,他驾驶着坦克将一个中国士兵碾进了履带下,车载机枪喷射的火舌将一边的另外几个防御者扫倒在地。
杀戮的快感让宫田心中的那份兽性快速的膨胀起来,“杀,杀光这些支那猪”鬼样嘶嚎的他根本没注意一边冲过来的中国坦克。
125毫米大威力坦克炮发射的榴霰弹落在一堆堆汹涌冲锋的日军人群中,扬起一阵血雾,轻型车辆薄薄的合金装甲如同强力下的面团样被揉捏撕碎。
“中国坦克,中国坦克”一边的炮手惊惧的尖叫起来。
“混蛋,他们躲在哪里的,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宫田的声音几乎变了音,对于突然出现在侧翼的坦克,90战车的侧装甲根本不能防护中国坦克的125毫米坦克炮。
战车猛然的一阵颤动,三菱制10ZG二冲程柴油发动机升起一团火焰,停了下来,一发步兵的火箭弹命中了这个52吨的大家伙,随即又有两发火箭弹命中它,一阵火花四射,接着又是一发敲断了它的履带,哗啦脱落而下。紧接着一枚99式坦克发射的长杆尾翼脱壳穿甲弹彻底的敲碎了这辆90战车
炮塔后面的泄压板随着剧烈的爆炸在腾起的火球中飞上了天,浑身是火的宫田崎连滚带爬地惨嚎着摔下车,他焦黑燃烧的身躯在四处射来的子弹中筛抖着,高速侵彻的弹头在这早就失去生命的体内剧烈翻滚着。
宫田一等陆佐也就这样成为了战争开始以来第一个命丧黄泉的联军高级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