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暴露在冰面上的敌人,结果却眼睁睁的看着逃走了一名,此时接着帐篷遮掩下的姚敬将军,气得不轻的他更是连连朝准备上岸的尺素连番发射着。
“靠!”尺素刚爬上岸,瞬间就回头盯着自己的右腿,声音嘹亮的爆了一句。
“怎么了?”宗凡一听情况不对劲,便连忙将浑身湿漉漉的尺素拽倒在草丛后,紧张的询问道。
宗凡担心的是,尺素中枪了,但自己的看着尺素最后藏进草丛的双脚,他却没看到一丝血迹。
“没事,就是鞋跟被子弹击中了。”在水中尺素还没觉得多冷,但一上岸被冷风一吹,她瞬间就哆嗦的打起了寒颤来。
这也TM的太冷了!
“好冷!”几乎是躺在雪地上的尺素,在紧贴着身体的作战服,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意下,不停的搓着双臂。
“你快点撤到后面去。”当尺素上岸后,他们这堆草丛便接受着敌人不断的射击炮轰,宗凡担心尺素被误伤,拉起她便催着她赶紧撤走。
“你自己小心点。”尺素是真冷,也不想跟宗凡多罗嗦什么,拍着宗凡肩膀嘱咐了一句后,便左闪右躲的连连后退起来。
到下游来支援凌清和尺素,有宗凡和熊飞,赵尽琨和白莫寒在上游的位置跟花凛筝等人汇合。
当凌清和尺素上了冰面后,S1和Q2便以五百多米的冰面为界限,开始了跟一个军队总部的枪击较量。
在花凛筝六人从出发到窝国总部开始,守在对岸的赵尽琨几人,便一刻也没放松过的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当花凛筝等人开始撤退的时候,赵尽琨还在心里欣慰的想,虽然时间有点长,但花凛筝几人这次做得还算不错,最起码悄无声息没被敌人发现。
但赵尽琨的欣慰在随着尺素摔倒的那一刻起,便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这都要撤退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出现这么重大的一个失误。
在队员全部召回后,赵尽琨没想继续跟窝国的大军队相抗衡,领着S1和Q2便交替掩护着开始撤退。
双方距离不算太近,再加上赵尽琨一心撤退,遂即使姚敬将军派出四支小队,下令一定要抓住赵尽琨等人,也在赵尽琨的巧妙周旋下,终是空手而归。
赵尽琨没往来时方向撤退,而是朝右后方径直撤走的。
当撤到一座不高的雪山下时,赵尽琨赫然发现这座山体的山脚下还有一个山洞。
“尺素,你到里面去避避风。”山体连着丛林,赵尽琨脚踩厚雪站在树下,看了眼那个山洞便瞥向尺素沉声道。
听到赵尽琨的特殊关照,尺素弱弱的看了他一眼便立马低下了头。
她知道是她拖了大家的后腿,她已经做好了被赵尽琨狠厉批评的准备,但赵尽琨突然这么好的对待她,她这心里就越加的不安了。
此时的尺素嘴唇都已经发紫了,从冰河里出来,又一路逃了六七公里的路程,这冷风吹得她都快僵掉了。
“愣什么?你想冻死不成?”赵尽琨眸光犀利的查看着四周围的环境,视线转了一圈发现尺素还呆愣在原地没动后,眉头一皱便冷声道。
“是!”尺素是真冷,再被赵尽琨一喝,当即僵挺着身子回了一句,转身就朝看起来稍微暖和的山洞挪去。
“你去陪她。”看着尺素摇摇欲坠的僵硬背影,赵尽琨看向他左后方的宗凡,声音略轻的道了一句。
“是。”宗凡早想去陪着尺素了,现在被赵尽琨一准许,毕恭毕敬的敬了一个军礼后,抬脚就追着尺素跑去。
将战斗力大大降低的尺素给安排好后,赵尽琨看着前面的十名特种战士,赵尽琨便开始他下一步的计划。
“三人一组,Q2在东西两个方向,白莫寒你和熊飞在南边,各自守好自己领地,一有情况马上汇报!”
赵尽琨伸手指着山体前约八十米左右,东、西、南的三个方向沉声说道。
“是!”赵尽琨命令一下,战士们也都低声的恭敬应道。
“你们两跟我来,各自行动!”赵尽琨看着花凛筝和凌清,示意她们跟着他后,十人四个小组,便快速的分散开了。
在北边的方向潜藏好后,坐在树上的赵尽琨,看了眼左手边排排坐在一起的花凛筝和凌清,便低声询问道:
“说说你们潜入敌后的战果如何。”
花凛筝先是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零五分。
“不出所料,窝国已经准备开始大动作了,他们会在上午八点前进军到东南方向的边境,正面冲击我们第二分部的防线。”
花凛筝将探寻到的战役信息,挑重点的跟赵尽琨简单说道,经过他们这么一闹,她这个信息,也许就不准确了。
相信窝国的姚敬将军也知道,他们的战斗计划很有可能泄露出去了。
被泄露出去的战斗信息,一般人都不会继续使用。
“他们装备情况如何?”赵尽琨眸光深沉的听着花凛筝诉说着,深邃漆黑的眸光里,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凌清在一旁听着花凛筝和赵尽琨,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的交谈着,她则完全插不上话的侧耳倾听着。
这时候,凌清看着认真起来就双眸放光发亮的花凛筝和赵尽琨,这心里就有些郁闷不已。
同样是在战场上,但为什么她有种,她纯属路过的感觉。
不管最终的这情报是否会有所转变,赵尽琨还是将窝国军队的战斗计划,传回给了总部的齐将军。
真与假,战与不战,上头的人自会有安排,不需要他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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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国驻守在窝国边境的总部,是在被窝国特种兵袭击的那家野战医院附近。
此时暮色下的华夏国总部,正缓缓飘落的雪白小花点缀着这一片的沉寂。
总部大部分的营帐都已熄灯,但齐将军的将军营帐却是灯火通明的。
且,在将军营帐的帐篷外,有一抹身穿军装的修长身影,正来来回回的渡步在营帐外。
从飘落在他肩头的大片雪花来看,在齐将军营帐外的人,已经来回走了不短时间了。
“有事就进来说,西北风很好喝是吧?”
就在营帐外的人好几次走到帘门前,伸手想去掀帘门,却在最后一刻又缩了回去,如此来回几次,就在他还在犹豫时,营帐里的齐将军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