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城乃前车国与胡国边境上一个开放的大城,五百羽骑尉刚到城门外十里亭,蒙城守将打开城门,沿路站着威严的军士,迎接。
这三日,孟青没有瞧见张匡怡一眼,但他身上的朱雀之气,已经被张匡怡用火赤门的秘笈归真了。
这朱雀之气归真,对于孟青来说,身体没有什么两样,仿佛从头到脚做了盲人按摩,全身筋骨疼痛,血气膨胀。
他也没有在意张匡怡去了什么地方,她是风水师,神出鬼没乃这门派的风格,只要暗中保护就OK了。
“末将蒙城守将衡宇拜见大人,大人一路辛苦了。”
孟青坐在马车上,慢条斯理地说道:“衡将军不必多礼,黄校尉,进城后,把受伤的羽骑尉安排在最好的医馆疗伤。有劳衡将军,待这些受伤的羽骑尉伤愈,送他们回京城。”
“遵命,大人。”
五百羽骑尉浩浩荡荡地进入了蒙城。
经过了王斧玄铁箭头的袭击之后,羽骑尉的防备更严了,即便蒙城守军也无法接近孟青。
孟青也没有提审王斧,像他那般神力蛮人,用刑完全从他嘴里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相反一旦把堵在他嘴里的麻布扯掉,这家伙会破口大骂的。
除了给他喝水,稀粥之外,孟青示意黄校尉不要给王斧进食。
羽骑尉们都明白,这家伙若是吃饱了,使出蛮力,恐十余人都无法拉住铁链子,制服他。
蒙城的城门刚刚撤走戒严的守军,还没有散去的,看热闹的人群出现了骚动。
“南宫泼少来了…”
南宫泼少一名呼出,路人四处逃散,惊呼声,哭喊声,声声响亮。
孟青坐在马车中也耳闻了:“衡将军,蒙城出事了,为何如此吵杂?”
“大人,莫要惊慌,只是些泼皮驱赶刚才站在路边看热闹的百姓。末将,这就派人制止,这就去。”衡宇急急匆匆地离开了。
孟青掀开帘子,黄校尉瞧见了,说道:“大人,您还是进去吧,等到了府邸,就安全了。”
“派人盯着衡宇,老子们刚进城,城中就有泼皮闹事,不知道他这守将如何治城的?休整队伍,下午派出驿卒报胡国边境守将。明日出城,进入胡国。今晚特别小心些,等进入胡国,有胡国大军相护,我们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话说这南宫泼少,名南宫爽,胡国人,他们家依仗南宫氏族中南宫瑾兰是胡国太子允的生母,垄断了胡国与前车国的蒙城这条商道。
前车国与胡国交好,相互通贸易,衡宇只是蒙城的守将,不敢贸然得罪胡国太子允,另外他也收到了南宫爽给的不少好处,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孟青率领五百羽骑尉进入蒙城,光凭五百威风凛凛的羽骑尉,衡宇便知这次派来出使的胡国的武尉司马中郎将不是普通人。
皇上压根儿,从来没有派出这样多的羽骑尉。
当初送静明公主去胡国,也不过派遣了三百余人的羽骑尉,宫娥内监以及外围护送的羽林军共计一千余人。
孟青这次带足了五百羽骑尉,随后护送满谦与满璩儿来的只是羽林军共计千人。
衡宇早接到京中传来的圣旨,令他率领精兵五千人,扫平蒙城外百里的蟊贼,迎接使臣队伍。
这道紧急圣旨,乃寿崇皇帝得知孟青他们遭到的袭击,担心后面路上还有其他蟊贼蠢蠢欲动,便下圣旨,要求守军出击剿灭蟊贼。
孟青他们还没有抵达十里亭,衡宇让守军封锁了城中的大道,严禁其他车马经过,也告知了城中的百姓,事先在酒桌上也与南宫家的人打了招呼。
蒙城只要南宫爽这泼皮不出来搅和,城中百姓还愿的红布能庙宇给遮掩了。
南宫家的车夫驾着车驰骋在大道上,旁边骑马的家仆们个个凶神恶煞。
衡宇看在眼中,怒在心中,你这泼皮也太不给面子了,我得罪于你,也不敢得罪皇上身边的红人啊:“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是,将军!”蒙城守军也看不惯这泼皮的嚣张。
三排的枪兵齐刷刷地把长枪呈45度角伸出,后两排的弓弩手们把弓箭搭上,瞄准,只等一声令下,射杀马背上那些为虎作伥的家丁。
南宫家的佣人几曾何时碰见蒙城守军如此的阵仗,吓得脸色灰白,勒了马缰绳,家丁们纷纷下马。
马车嘎然止住,里面的南宫爽惯性地向前,撞在门上,他打开门,一脚踢飞赶车的车夫,破口大骂:“你这草包,想要害死老子吗?”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啊。”
“还不快给老子打死他。”南宫爽揉着额头,吩咐那些家丁。
家丁们面面相觑,不敢动弹,若是平日里,他们早就拳脚相加地殴打车夫,直到他咽气。
今儿,瞧见衡宇的脸色不详,谁都不敢乱动。
南宫爽突然觉得面子全无,在衡宇的人面前,似乎丢了很大的面子,他挽起袖子,抽着那些家丁的耳光。
“统统给我拿下!”衡宇原本不想发号施令的,但幕僚轻轻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眼神暗示,有羽骑尉跟着。
“衡大人,你不能这样,我还记着出城接人啊!”南宫爽挣扎着大声喊叫。
“统统给我带走!”
“将军,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衡宇皱着眉头,他不也不想得罪南宫家的人,低声说道:“把他们押回南宫府,再排一千军士严守南宫府,不准南宫爽造次,直到武尉司马中郎将大人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