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浩然和赵玉凤骑着贾家所赠的骏马,不缓不急的行驶着,一路赏看新春过后的欢乐气象,倒也其乐融融。因为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后,两人时刻充满着甜蜜,偶尔的一个眼神交汇都使心中暖丝丝甜蜜蜜的。
这日,孔浩然和赵玉凤并马齐驱进入了一个名为“方城”的小镇,眼看天色渐暗,当下来到一家客栈投宿。要了两间上房各自洗去风尘,又相约随处走动走动。自从离开贾府后,每至投宿处两人均是分房而睡,虽说两人已有盟约初定,且有了最深层次的亲密接触,但是孔浩然和赵玉凤都知道京城越来越近,若在这当口被赵玉凤父皇赵匡胤得知此事,则后果就很难预料了,而且当时孔浩然和赵、贾二女发生关系时,三人都是神智迷失,此时在清醒状况下孔浩然和赵玉凤却怎么也不敢同眠共宿了。
两人并肩行走在城镇的街道上,感受着老百姓们对国泰民安的欣喜之声。孔浩然微微一叹道:“这些普通老百姓其实要求很低,只要国泰民安日子能过就行了。可是那些妖魔鬼怪却只是一心的想要征服、杀戳,想要破坏别人安定平和的生活,我想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便绝不允许这些事情的发生!”
赵玉凤满目深情的看着孔浩然,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浩然正气从他身上散发出去,赵玉凤痴迷地道:“孔郎,我是你的妻子,无论你作出什么决定,我都会一无返顾的支持你!”
孔浩然动情的携起赵玉凤的玉手,道:“凤妹,我真的很感谢你!你乃公主身份何等高贵,却是这般深明大义、平易近人,我能得到你的爱真是上天的恩赐,我发誓我这一辈子绝不负你,天人共鉴!”
赵玉凤眼中已隐现泪花,显然已经感动万分。忽然,前名传来一阵哄闹之声。赵玉凤及时用手划过眼际,道:“孔郎,我们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可好?”
孔浩然点点头,两人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围观者有二十多人,中间跪在地上有一年轻女子,女子身前有一五旬老汉面色死灰的趟在地上,看来已是死去多时了。那女子素衣布裙,身材凹凸分明相貌倒也标致,只是左颊有鸡蛋大小的一块青色胎记,使这个女子不仅美感渐去而且还有几分狰狞感。那女子低首垂泪,衣领之后插一根稻草杆。
一个肥头大耳的锦衣华服的公子哥领着几个仆人哈哈大笑,一个三角脸的仆人献媚的笑道:“二公子,瞧这娘们身材挺正点,可是脸上却有一块狗屎印,否则就将她买来暖暖脚也好啊!”
那肥猪状的公子狂笑道:“要是黑灯瞎火的弄弄倒是不妨,就怕一觉醒来天亮了,岂不把人给吓死了!”
几人又是一番狂笑,一个仆人笑道:“公子就把她给买了吧!公子黑灯瞎火的弄过后再赏给小的几个过过瘾,咱们哥几个将她脸一蒙,就当作怡红楼的翠花、小凤仙得了,看她身材倒是比翠花她们棒呢!”
围观众人俱是平头百姓,耳听那公子和恶仆的词秽语都感到愤愤不平,但那公子明显是当地一霸,众人均是敢怒不敢言。孔浩然和赵玉凤挤上前来,孔浩然问身边的一名老汉是怎么回事,老汉扯扯孔浩然衣袖,附耳低声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姑娘和老父逃荒至此,谁料今日她的老父突暴病而亡,那姑娘无钱葬父故而卖身酬钱。”
孔浩然道:“那位公子是何人,为何如此放肆?”
老汉悄声道:“那二公子乃是本地兵马镇守使的第二子,平日里欺男霸女是为当地一霸,因为他家有钱有权有兵,他父亲又和当地县令乃八拜之交,所以此地无人敢惹啊!”
赵玉凤柳眉怒竖,低喝道:“岂有此理,如此官吏竟敢置王法于不顾,当真该死!”
正说话间,只听那肥猪状公子从衣袖间拿出十数枚铜钱丢在地上,贱地笑道:“小丫头,这些钱给你,你跟本公子回家去吧!”
那少女看着铜钱,泣道:“望公子开恩多给一些银两,也好给父亲置上一口薄皮棺材,让他老人家有个容身之所!”
那肥猪状公子脸色一变,怒道:“真他不识抬举,给你两个小钱买两张草席就不错了,还想买棺材。要不是看你身材还不错,看看你那张丑脸,就是贴老子几个钱,老子都不愿碰你!”
一个五大三粗的仆人喝道:“兄弟们,公子发善心把这个丑娘们给买了,咱们给公子将她给带回去!”
上来几个仆人吆喝着拉着那少女便要走,围观之人均道:“你们这是干嘛,要抢人吗?”
先前那三角脸的恶仆伸手推开几个围观之人,恶狠狠地道:“你们这些贱民,敢情想要造反不成。我家公子看这娘们可怜把她给买下了,你们起什么哄,敢跟镇守使大人二公子作对,信不信把你们全都抓起来!“他如此一说,围观众人都不敢在上前了,毕竟民不敢与官斗啊!那少女哭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我的爹爹还没葬呢!”
那肥猪状公子看看死去的老者,厌恶的呸了一声,对一个仆人道:“等会儿找几个人把这尸体给老子扔到江里去,死了死了一了百了,还用那棺材干嘛!走,我们先回去,看着这尸体就晦气!”
孔浩然看着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赵玉凤气得玉面发青,终于忍耐不住怒喝道:“大胆!你等怎敢如此欺压良民,莫非就不怕王法!”
那肥猪公子和一众恶仆一听竟敢有人敢管他们的事,一个个横眉怒目恶形恶状,顺着声音看见赵玉凤的容貌,顿时一个个全都傻了眼。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美貌之人,均愣住了摆出了猪哥的模样,口水都滴湿了一地。赵玉凤厌恶的皱皱眉头,喝道:“还不将那姑娘给放了,更待何时!”
抓住那少女的几个恶仆傻傻的将手松开,那少女连忙躲到孔浩然和赵玉凤身后。此时,那肥猪公子摇摇头清醒过来,用衣袖拭去满嘴的口水,色迷迷的笑道:“这位姑娘敢情对本公子义助她人之事有所误会,也罢,本公子一番好意她既然不领情就算了,那些铜钱就当作本公子赏赐的吧!来人啊,有请这位姑娘前往尤府喝杯茶,待本公子亲自和姑娘解释解释!”
几个恶仆应了一声,便要上前拉扯赵玉凤衣服。孔浩然因为感应到那左颊有胎记的女子身怀强大真元力,分明是一位修为高深之人,而且那女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他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所以他也就一直冷目旁观。此时眼见那些恶仆准备动手动脚,顿时心中一怒,怒喝一声:“放肆!”,也不用修真之术只是暗用半分力道将袍袖一挥,一股潜力将几个恶仆都推出数步。
肥猪公子和几个恶仆这才发现在那美貌少女身边站立着一位身材高大、英俊飘逸、气势威严的少年儒生,肥猪公子眼见孔浩然只是袍袖挥动间就将几个仆人逼退数步,心中一惊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来管我的事?”
孔浩然目中精芒收俭,淡淡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敢欺压善良百姓,我就敢管你的事!”
肥猪公子在此地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还没见过真敢和他尤家相抗衡之人,也养成了他目空一切的习惯,他恶狠狠的道:“好啊!敢情是来找我们尤家麻烦的,今日就让你尝尝厉害!都给我上!”
七、八个恶仆嚎叫着扑了上来,看样子都学过几年功夫,动作倒是比一般人来的敏捷的多。可是孔浩然乃是由武入道之人,早在九岁时就达到武技的最高境界,在他眼中这些人处处是破绽,而速度更是缓慢如蜗牛爬行。孔浩然摇摇头,也不用任何真元也不躲闪,眼见冲上来的恶仆的破绽处只是挥出一拳,只见几个恶仆惨叫着被一拳之力砸的飞了出去,在空中摆出各种造型。
那肥猪公子惊恐的发现平时仗之横行无忌的几个“厉害”的仆人都像是穿花蝴蝶般的飞出丈许,捂住被孔浩然拳击处惨嚎不已。围观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对这些狗仗人势的恶仆遭到痛打感到由衷的高兴。赵玉凤眼见爱郎毫不费力的惩戒恶人,露出会心的笑意。
孔浩然含笑走向肥猪公子,那肥猪公子双脚直颤,满脸的肥肉因为恐惧而变得僵硬,口中求饶道:“这位大侠饶命啊!小的知知错了!我陪钱陪五十两银子,哦,不陪一百两二百两”
孔浩然含笑吹吹右拳,依然走了过去。那肥猪公子身体一颤,一滩尿迹沿着裤管流了一地。忽然,街道上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先前和孔浩然说话的老汉连忙向赵玉凤道:“姑娘,你是和那位公子是一起的吧!你们赶快走吧,那兵马镇守使的人来了,再不走就走不了啦!”
赵玉凤笑吟吟地道:“老伯,你们还是避一避吧,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那老汉见劝她不听,叹了口气和围观的人都散了开去,免得无辜受到牵连。那肥猪公子听见马蹄声音响起,精神猛然间振奋起来,也顾不得吓得流尿带来的尴尬,狂笑道:“好啊!敢欺负本公子我,我非让你们千刀万剐不可!”
孔浩然摇摇头,露出怜悯的神色,淡然道:“你这蠢猪,只怕你爹也来不及救你了!”
那肥猪公子骇然道:“你你想干什么?我爹就要来了他他是兵马镇守使”
孔浩然微叹一口气道:“像你这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之人,也许像一只猪一样生活,对你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也罢,那我就成全你吧!”说着一拳挥出,带着一丝白光轰上了肥猪公子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