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尾灵狐一下子用神识传音之术说了这么多话,消耗了大量的真气,使它本就强捺住的伤势更显严重,小巧而白净的狐面上似乎神情暗淡,双眸中光线稍暗。它深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着又道:“‘乾坤灵戒’中我还放了一些东西,你的修行大进时自会见到。我一但闭关修炼还不知何时得以出关,这些物件均是你在修真或抵御强敌时必须用的,希望恩公可以收下!”
孔浩然道:“这些均是你师门宝物,我如何能收!况且有朝一日你升入仙佛界,碰到你师尊问起必重责于你!‘乾坤灵戒’我就收下了,你将其它物件收回吧!”
灵狐诡异的一笑道:“恩公放心收下吧!若有朝一日我师尊知道我将师门之物转赠于恩公,恐怕不仅不会责备于我,可能还要称赞我呢?”
孔浩然茫然道:“这是为何?”
灵狐道:“天极不可泄露,恩公到时自知!好了,不说这些了!恩公日后行程有何安排,小狐待伤势一愈必去寻之!”
孔浩然道:“近四五年可能去岳阳书院读书,然后会去考取功名,再之后就无从谈起了!”
灵狐道:“既然如此,小狐必尽量提前出关,来和恩公相会!”
孔浩然和五尾灵狐依依话别,然后孔浩然独自回家,五尾灵狐则关闭洞府闭关修炼。
却说孔浩然回到家中已是出门三四日了,孔家上下及众村民见他平安回来均放下心头大石。问起昨天山中异相及孔浩然这几日的行止,孔浩然只说是遇到一老仙长求教了一些修真问题,并蒙老仙长所赐了一些灵丹,对山中异相却不知情。众人见他无恙便没多问,各自又忙开了。
入夜时,孔浩然将全家人聚在一起,道:“浩然蒙高人所赠一些仙果灵药,今晚给大家服用看效果如何、怎样搭配适宜,如有可能我将给全村人分而服之!”
孔浩然心中默念朱果、玉髓,念头刚起只见右手食指上“乾坤灵戒”蓝光微闪,装千年朱果的玉匣和装灵石玉髓的蓝宝石瓶塞的玉瓶出现在孔浩然的右手中。这时,家人才发现他手指上戴着一枚式样精致的蓝宝石戒指。而蓝光从戒指上发出后,孔浩然右手上多出了两样物件,更令家人感到惊奇。
孔嫣然道:“小弟,你从那里弄来的戒指,真漂亮呀?”
孔浩然苦笑道:“姐,这并非一般的戒指,而是修真者储物用的仙器,况且又和我心血相印分离不开,否则就是给你也没什么!”
孔庸道:“浩然,你出去了几天,老夫见你修为又似大进了,而且又多出一些奇异之物。你能和大家好好说说吗?比如说什么是修真者储物用的,什么是仙器?”
孔浩然道:“祖父,修真道和世俗道乃是两种不同的世界。你们有朝一日能跨入修真道之门,我自会和你们详细说的,现在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孔老夫人道:“公博,浩然所言自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多问了!”
孔英对孔浩然道:“浩然,我们大家有朝一日会跨入修真之门吗?”
孔浩然笑道:“父亲无需多虑,今晚浩然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就是准备给大家服用一些仙药。效果好的话,大家迈入修真道指日可待!”
听得孔浩然此言,大家都极为兴奋。要知道迈入修真之门,就等同一般俗人眼中的神仙一流,多活两三百年只是区区小事,更有常人难测的其它异能。
孔浩然从桌上拿来一个洁净的茶盏,又从玉匣中取出一粒鸽蛋大小散发奇香的红色果实,和从玉瓶中倒下两滴碧绿色寒气逼人的液体放入盏中。孔家诸人闻到朱果的奇香觉的全身舒畅连体内真气都似有增长,更加觉得这一粒红果和两滴液体果非寻常,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静静的看着孔浩然操作。
孔浩然将玉匣和玉瓶收回乾坤灵戒中,默运玄功将千年朱果和灵石玉髓溶合在一起,化作半盏色呈暗红冷香四扑的液体。孔浩然道:“这半杯液体乃是以千年朱果和灵石玉髓融合而成,其中蕴含的灵力极为惊人,就是修真者服之亦可增添数十年修为。”
孔家诸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即为自己即将服用到这等仙药而欣喜,又为这半盏液体所蕴藏的灵力而震惊,更有一丝无法言语的惶恐在心中。孔浩然道:“按说这仙药非修真者不可轻服,但今晚我想让各位长辈冒个风险,服用少许仙药我在一旁相护,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如有奇效,我准备明日配制适量的仙药给全村人饮用,也不枉全村父老对我孔家的厚爱!”
孔庸哈哈一笑道:“浩然真不愧我孔家好男儿,心系全村胸怀傥荡不藏私心。好,老夫就做第一个‘试验者’好了!”
其他孔家人,诸如孔老夫人孔许氏、孔杰、孔英、孔王氏、孔林氏、孔嫣然等均要第一个试尝。孔浩然皱皱眉头,亦不知如何取舍。孔庸喝道:“大家别争了,老夫身为一家之主且年近花甲,如有凶险正该老夫先赴。何况老夫亦对浩然极有信心,有他相护必无所失!”
孔浩然道:“各位长辈就依祖父所言吧!虽说祖父刚习武不久但根骨很好,如能经仙药伐毛洗髓易经阔脉,说不定亦是各位长辈中最早跨入修真道之人!何况有我在一旁相护,应不会有大问题!”
众人见孔浩然如此说来,也就不便多言。孔浩然道:“请祖父盘坐于床上,待我将仙药滴入口中化作灵气之时,便立即按‘太清罡气’运行轨迹行功。随后无论身体上有何痛楚不适均要忍耐,更不要停止行功!”
自去年六月孔家众人在孔浩然指导下习武练功,已经快一年时光了。孔家诸人除孔浩然外,只有孔杰、孔英二人修练的是以阳刚之气为主的佛门“易筋经”,而孔庸因年纪已高经脉老化,便和孔家诸女一般修练的是以清柔之气为主的道家“太清罡气”。孔庸虽说修练“太清罡气”不过近一年工夫,但他自身根骨禀赋尚佳,又有孔浩然经常耗费真气为疏通经脉打通穴位,故他也练到了“太清罡气”两成以上的境界了。他听见孔浩然所言,便微显紧张的盘坐于孔浩然卧室床上,心中默记“太清罡气”的心法密诀。
孔浩然让大家分站两旁,并吩咐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打扰到孔庸行功,众人忙不迭的答应。孔浩然将手中茶盏里的仙药向孔庸口中滴了三滴,便让父亲孔英将茶盏接了过去。孔庸自仙药入口后,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巨震,面上青气时而浮现,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不一会儿,孔庸衣袍无风自动渐渐的被真气鼓荡而起,榨看上去像是孔庸变的臃肿了许多。
孔家诸人满含担心的看着孔庸却不敢稍有异动。孔浩然一见祖父情形,知道祖父被强大的灵气灌入体内而来不及消化吸收,如不及时助他强纳住灵气,恐怕祖父就要被强大的灵气涨裂经脉而亡。于是便将右掌按在祖父胸前膻中穴上,一提体内修真之元气按“太青罡气”的运行轨迹和祖父的真气合为一股,带动强大的灵气按自己设置的路线运行,并分出一股元气助祖父将一些灵气消化聚积在丹田处。
一连九个周天的运行,孔庸衣袍鼓涨渐消,而面上青气亦无所踪迹。孔庸只觉自己丹田处真气激荡有涨痛之感,体内强大的灵气在自己和浩然元气的引导下,按“太清罡气”的运行线路缓缓运行,不断提高着修练“太清罡气”的境界修为,而多余的灵气则不断修复扩充着各条经脉。孔庸觉的全身上下似痛似痒又酸又涨,难言而喻的感觉令自己几乎难以运功,但他紧记着孙儿孔浩然的话以极大的毅力坚持着。
也不知又过了几时,孔庸在迷迷糊糊的挣扎中,感觉到自己体内任督二脉交汇处疼痛难当,这也刺激着他神智逐渐清醒。他感觉到在自己体内真气的引导下,强大灵气不断冲击着自己头顶百汇穴kuaxia会阴穴两处任督二脉交汇点。剧烈的痛楚令他忘记了全身的不适,一波一波的痛楚从身体的两个位置传来,几乎让他要叫出声音。就在孔庸自己感到挺不住时,他似是听到体内有两声脆响,任督二脉的真气、灵气合为一股在身体内奔腾,一种极端的舒适轻松布满了他整个心头。
孔浩然轻吁了一口气,缓缓收功。孔家诸人见两人这一行功几乎用了近一个时辰,而且孔庸不时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均提心吊胆的担心不已。此时见孔浩然收功,忙问情况如何。
孔浩然轻笑道:“祖父虽说受了些痛苦但收益却大,此时已然打通任督二脉将后天真气转化为先天真气了,论功力而言何止增加了十数倍!”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还是低估了这仙药所蕴含的灵气了!”
众人眼见孔庸面上神光弈弈晶莹如古玉,连皱纹都不见了,好似一下子年轻了数十岁。孔家诸女更是看的异光闪闪,心想服了这仙药不仅能增加功力更有驻颜之效,虽说会有一些痛楚但同能使自己青春焕发容颜靓丽比较起来,痛楚又算的什么。孔庸长长吸了口气,头顶隐现三朵青色真气凝聚的小花。孔浩然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自己母亲孔林氏道:“母亲,劳烦您去给祖父准备一下沐浴用水,因为祖父收功时会将体内杂质排出体外,这是伐毛洗髓的必然现象。”
孔林氏慈爱的看了看孔浩然,应了一声便去准备,孔王氏和孔嫣然也一同去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