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援军

说过今天可能有一章,似乎是受到大家砸票的保佑,我的状态奇迹般地持续了两个小时之久。所以按时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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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之后,迪亚和巴尔都被内部辉煌的装饰所吸引,马艾德注意到空气中一股不寻常的气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父王,你又……”

约旦不置可否地笑笑:“你也可以啊,怎么?”

马艾德无奈地闭起了嘴,而凯奥斯则是一副想笑又忍住不笑的样子。迪亚和巴尔刚想要偷偷地问些什么,正在这时大厅的侧门打开了,几位黑龙一族的长老在卫兵引领下走了进来,在大厅中席地而坐,马艾德和凯奥斯也坐了下来。迪亚和巴尔也只好学着众人的样子坐在到处是“水渍”的名贵地毯上。

“我还以为是谁呢,”约旦颇为和蔼地笑了笑,“原来是凯奥斯小子。看来你们上层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是的,陛下。”凯奥斯正要详细地说明情况,约旦却不悦地挥挥手:“那么见外干什么,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约旦大叔。”凯奥斯无奈地改成了这个称呼,约旦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凯奥斯清了清嗓子:“我这次冒着风险来到下层,是代表深渊魔域的巫妖领和深渊魔领向地狱黑龙一族求援的。”看到约旦和众位长老好奇的表情,凯奥斯只好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有选择地”说清楚。总之就是恐惧一族不顾一脉情谊悍然入侵深渊魔域,残杀千眼邪魔云云。

约旦脸上重新出现了不置可否的笑容:“传送门不好过啊……根据我们下层魔法研究院的最新研究成果表明,通过传送门的成功率最高只有百分之五十八点三七五,虽然比上一个三百年提高了将近十个百分点,可是还是没有达到族规规定的百分之六十,所以……这个我做不了主啊……”他环视了一下众位长老,闭了嘴不再说话。

其中一个长老开口说道:“族规规定在传送门一次通过率达到百分之六十之前绝对禁止黑龙领有任何大型外事行动。下一次修改至少也要下个三百年开无遮大会的时候了……所以……”

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是意思已经到此为止了。凯奥斯还想再说话,马艾德却抢先说道:“父王,凯奥斯是我的兄弟……”

约旦对他的语气就要严厉得多了:“不中用的东西,有本事你自己组织军队去支援啊!长老们的话你没听见?”

马艾德还要再说,可是凯奥斯若有所思地拉了拉他的披风,示意他不必再争论下去。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陷入了僵持。见此情景,凯奥斯只得带着迪亚和巴尔告辞离开,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凯奥斯要求在黑龙领逗留几天。

“我老爹越来越不像话了,”马艾德刚刚走出大厅门就愤愤地说道,“比那些老顽固还可恨!他也是从小就看着你长大的,居然……”

他还没说完,凯奥斯就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于是又改变了主意,坚决谢绝了住在黑龙领的求援小分队,带着地狱黑龙一族的精锐战士回援深渊魔域——别误会,这可不是正规军,而是黑龙王子马艾德以个人名义召集的志愿军,跟黑龙王约旦和下层地狱长老会没有任何关系。

再次经过传送门的时候,大家的心里都有点忐忑,如果说第一次经过的时候更多的是未知的恐惧,这次再经过就是无奈了,就是明明知道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发生,可是还是不得不这样做。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精锐的战士,并不怕死,可是这样的死法未免太难以令人接受了。

凯奥斯当先一个踏如那片水波之中,然后是巴尔,迪亚,马艾德……然后是地狱黑龙一族的战士们。他们脸上的表情尽管起初各不相同,但是最后踏进传送门的时候,都无一例外的是平静的表情。

他们中的大部分是幸运的,只有十几个战士永远地留在了那片时空的乱流之中。

凯奥斯在走出传送门之后,看着前面呆住了。然后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第二个从传送门里走出来的巴尔也呆住了,然后是迪亚也呆住了。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惊叫道:“墨非?”

他们面前带着一丝高深莫测微笑的人,不是墨非是谁?

“不对,”巴尔阻止了正要迎上去的凯奥斯和迪亚,“我觉得不大对头。”

墨非显然是看出来巴尔的疑惑,率先开口道:“恭喜我吧,老二、老三。你们猜我在时空乱流之中看到了谁?”不等任何回答,他就自己说出了答案:“我遇到了——”他的一只手指指向天空,然后另外一只手也加进来。这个手势在恶魔一族中是表示“崇拜”。

“被崇拜者!”凯奥斯,巴尔和迪亚同时低声再次惊呼。

“不错,就是他。就是那个连迪曼斯大人也不敢称呼名字的存在。”墨非脸上有种狂热的崇拜:“我看到了他那无边无际的力量,并且,在他的指引下我取得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虽然很小可是已经比以前的我强大了不知多少倍。从今天起,我将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称号来表现我的强大,我将被叫做——狂信者!”

他逐渐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试图缓慢地说道:“看样子你们已经找到了援军,那么我们先回去报告吧。”

在他们离开传送门不久之后,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传送门里出来,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援军紧张地赶去深渊魔域的时候,外层深渊魔域已经被恐惧一族的战士们攻下,拉丹铁青着脸站在内层的城墙外督战,他的身边是恐惧之王和冥幻。眼看着下午就要再次转向黄昏了,在黑暗中面对一群深渊族的战士,即使是拉丹也觉得极其头疼。

他疲惫地挥挥手:“算了,撤下来吧。今天小心他们反击。”身边的传令兵马上跑去传达相关指示,一时间他的身边有好几个人穿梭来去。冥幻抿了抿嘴唇:“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啊,即使是凯奥斯没回来,我们也还是没有绝对的胜算。如果他们回来……”

恐惧之王把手搭在拉丹的肩膀上:“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可是……这些都是我的子民,是我亲眼看着他们长大,他们中间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的精英……能不能,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给恶魔一族,一个选择的机会呢?”叹了口气,恐惧之王又说道:“希望在这一切结束之前,我能等到你的理由……”

恐惧之王的口气几乎等于是在交代后事了,可是拉丹烦乱的心情使得他没能注意到这一点,也因此使得一件极为令他后悔的、关于恐惧之王的事情发生。

冥幻看着拉丹:“如果你是恶魔族的敌人的话,我一定会夸奖你,这么容易就杀掉了这么多恶魔族的精锐战士。”然后她皱着眉头离开战场,到深渊外层的一个临时指挥所去休息。拉丹没有听到的是她轻声呢喃的后半句话:“可是无论你是谁的敌人,我都会坚持帮你战斗到底的。因为,这是他的请求。”

内层深渊坚固的城墙内,同样烦恼的提拉曼迪斯和丽莎,杰泽司还有理一起,脸色阴沉地向外望去,满眼都是恐惧一族的战士。不知道为什么,杰泽司总是想到无尽之洋的海水,一波接一波的浪头拍击礁石,而礁石,只有无奈地被一点点消磨掉。他们现在就陷入了这种境况之中,如果没有援军的话,恐惧一族迟早能把他们消磨掉。

丽莎一言不发,目光迟滞:姐姐,你在他的身边吗?

拉丹狠狠一拳砸在地面上,然后猛然起身,来到城墙下面离提拉曼迪斯更近的地方。

妈的,我是真心地厌恶这战争的游戏啊!死死地握着双拳,他的心这样怒吼着。

“提拉,”他喊道,“别缩在里面像只乌龟似的!当年你就应该想到,我们之间迟早有这一天!别连累其他的人,我们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如何?恶魔一族的命运就由我们之间的这一战决定吧!”

“妈的!”提拉猛地拨开面前的所有人,冲到城墙上:“我告诉你,拉丹!你永远也斗不过我,永远也不可能!你以为我就这样被你困死了、无计可施了吗?告诉你,我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只要再坚持几天,你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啦!”

“呵呵、呵哈哈哈哈……”

提拉曼迪斯突然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一把扯过身边的丽莎:“你看到了吗?当年恶魔一族最美丽的花朵,如今的巫妖女王,她是我的,永远都是!你已经不可能把她夺回去了!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继续狂笑着,提拉曼迪斯其实已经注意到了远方地平线上的一道黑色的阴影。那片阴影的下面,正是凯奥斯带领的黑龙族援军。他的狂笑突然平息下来,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和表情:“真是可惜啊,看来我是没有必要答应你的挑战了,我愚蠢的弟弟啊……”他的手指向那一片阴影,“我的援军已经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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