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s周末两更,第二更是答应给深刻的深刻加更,欠好久了,抱歉啊。
单位组织旅游,我猫在家里码字,好歹有了几章存稿,不容易啊。其实最理想的状态是有五章左右存稿,这样一些不满意的东西可以修改,前一阵子有两章我就不满意,可是又不想断更,就发了。有时间在修改吧。
跟书的读者可能会发现,我经常会说没时间,时间紧。那是因为经常加班,做一个业余作者,又要写出至少自己满意的东西,有点难。
谢谢大家不离不弃!
“我已经知道了,是误会。”坐在窗前的男人轻描淡写地说着,指了指桌子两边的藤椅。“请坐。”
房间里光线很充足,不会因为逆光就看不清楚对方的相貌。他的头发全白了,黑色的包头布上面露出一团束成髻子的白发,在初升的阳光下,头发发出很亮的银光。看上去很有光泽,一点也不干枯,而且很密。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寨子的男人很多束着长发,包括进入地下溶洞的两个向导。我印象中好像只有刚才给我们带路的客家人是短发。这真是一个颇有古风的奇怪民族。我最初还以为两个客家人有摇滚范儿呢。
这个人肤色黝黑,额头和眼角有深刻的纹,似乎经年风吹日晒造成的。两只眼睛不大。却放着光,没有通常老年人的浑浊。一身传统客家人宽大的衣着。
他轻轻拿起茶壶给我和胖子倒水,两只手很瘦,骨感而有力。
带路的客家人没有进屋,在我们进屋后,就关上了门。我没有听到他下楼的声音。应该在门外。
“我叫伍伟泽,是这里的族长。寨子里的娃都叫我伍伯,我的年纪…你们这么叫也不吃亏。”老人说着,把两杯茶放到我和胖子眼前。
我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伍伯”,然后坐下端起茶杯。
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坐下。“误会?那这个误会就太大,得亏是我,如果是他。”胖子用下巴示意了我一下。“恐怕就没脑袋陪你喝茶了。”
我一听脸色变了一下。看来事情不像胖子最初说的那般轻描淡写。他当初只是说对方动手了,看来是往死里整的,这我没想到。同时我的脚被踩了一下。是胖子,特么的都快把我脚趾头踩断了。
当着外人我没法发作,不过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眼睛正看着我手中的杯子。提醒我也用不着这么大力气吧。
“我已经惩罚他俩了。而且我也知道是你的某些话触怒了他们,我们这里有些话是禁忌的。你不是也弄断罗家小子的一条胳膊吗?冤家宜解不宜结,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胖子没搭腔,脸上的笑却不阴不阳。
怪不得在地下溶洞时,胖子只指使一个客家人爬上爬下。原来另一个给他弄断胳膊了。不过那个客家人也够能忍的,我一路居然没看出来。
“伍伯。你是这里的族长,你这里怎么还有别的姓氏。”我打破紧张和沉闷问道。顺势放下手里的杯子。
“呵呵,我们这里最鼎盛时有十姓人家。如今衰落了,只有五姓。我这个族长是五姓人家共同选出来的。”
“这么说,这个寨子很有年头了?”
“可以这么说。有记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那时候就有我们先祖活动的记载。”
历史记载客家人有五次南迁,根据伍伯的说法。那这个寨子最迟也要在客家人第二次南迁时建立,也就是唐末黄巢举兵,天下大乱的时候。
在这里建立一个寨子不难,可是要在这里修筑一个巨大的地下储水设施,单凭十户人家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虽然我在地下溶洞。一路上没有发现人为加工过的痕迹,但是客家人带我走过的路上却有。地下河入口就更明显是一个人工设施。
我的脸上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我在告诉他,你的谎言太肤浅,太没有说服力。
伍伯呵呵一笑说:“看来张先生颇多不解,唐家丫头说过你有些问题要问,今天我就一并回答你。”
我可没心思跟他说笑。“按你说最初你们十姓人家在此定居,那你们十姓人家有多少人口?地下的的钟乳石洞可以解释为自然形成,可是那个入口呢?我说的不是寨子里的入口,而是沼泽地里的酷似天坑旋涡的入口,还有它外围的引水渠。这些凭你们十姓人家就能做到?”
“我们自然做不到。可是谁告诉你是我们做的呢?”伍伯消瘦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我们客家人先祖是躲避战乱来的这里,其实是以老弱妇孺为多,怎么可能实施如此大的工程。”
说到这里伍伯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我们先祖到这里时,那个天坑就存在了。我们不知道那个天坑缘何存在,至于是谁建成了这个庞大的工程,对我们也是个谜。”
这个解释我可以接受,因为我无法相信他们这点人能完成这个工程。可是我还有很多话要问,我习惯性的向前倾了倾身子,希望给他一点压迫感。我不知道是否会有效,他给我的感觉太从容不迫了。
“可是你们的人经常下去。为什么?”
伍伯点点头,脸色却严肃起来。“我们先祖来到这里时,这里还是一片不毛之地。”
“现在也是。”胖子懒洋洋的插了一句。
我狠狠瞪了胖子一眼,伸脚去踩他的脚,没够着。看来他早有预感的把脚缩起来了。
伍伯只是怅然的摇摇头。“宋先生说的没错。二位可想当年是何等艰辛。此地瘴气弥漫,野兽,怪虫层出不穷,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战乱。我们的先祖为了寻找食物,在某个枯水期从天坑进入了地下溶洞,击杀了几头怪物,解决了当时的温饱问题。
之后这处地下溶洞就成了我们客家人渡荒年的依仗,水中有鱼,地面有兽,是昊天赐给我们的洞天福地啊。这个习俗延续至今,每到大荒之年,我的族人还会进入地下捕猎。你们出来的那个洞口,则是我们客家人挖凿的。”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不相信。坦率的讲伍伯的话我也不信,可是他又说的合情合理,貌似无懈可击。
“为什么让唐语默下去,做向导两个男子足够了。我可不相信只有她认路的话。”略一停顿我就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呵呵。”伍伯自若一笑,丝毫没有尴尬的表情。“唐家丫头有一项特殊本事,你们能安全回来她应该是居功至伟。”
胖子突然叫道:“她是顺风耳?”
我一听,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