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俊彦,牧辰哥哥和他的女朋友是不是吵架了?”凝儿和俊彦在法国的大街上走着。

“你说女朋友?”俊彦觉得奇怪,这小子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朋友,连他都不知道?“你是说牧辰的?”

“那位珍妮小姐不是吗?”

“喔”俊彦恍然大悟,原来她以为…

“怎么,难道不是吗?”见俊彦没有回答,凝儿又开口了。

“怎么说呢,算是吧。”俊彦思考着说。

“什么叫算是,我觉得就是。”凝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珍妮姐姐一定是法国最美的女人吧。”她摸摸下巴,微嗜起嘴,“然后呢,牧辰哥哥一定是法国最漂亮的男人。”她高兴的拍拍手,“那这样看,他们就是我们中国人说的金童玉女喽,对不对?”

“呵呵”俊彦不作回答,只是附和着笑。

“什么嘛,难道你不觉得吗?”凝儿翻翻白眼。

“凝儿,大概也只有你会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夸别的女孩了。”俊彦转移话题。

“珍妮姐姐确实很美呀,身材又好,人也挺好的,还有……”凝儿还没说完,就被俊彦拉到了一边。

“怎么啦?”凝儿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心的俊彦,俊彦将她护在身前,看着对面的街角,他皱了皱眉,“凝儿,恐怕我们得回去了。”

“回,回哪儿?”凝儿看着俊彦的脸,迟疑的开口。

可是俊彦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牵着她的手向地铁跑去,凝儿回头看了一眼街角,便跟着俊彦向地铁深处跑去,难道那一天就要来了吗?

“回来啦!”晚上11点牧辰终于远远看见俊彦和凝儿的身影,“怎么没开车?”他记得他们出发时是开车去的呀。

“放在停车场了,明天找人去取下吧,这是钥匙。”俊彦将钥匙丢给他,牧辰抬手接住了钥匙,疑惑地看着他们,为什么感觉这两人是逃回来的?

“凝儿,感觉好点了吗,已经到了。”俊彦低下头看着从下车就一直依附着他的凝儿,牧辰侧过头看着他们,没错,真的很奇怪。

“什么?难道你们从上午十点到现在都一直在车上度过?”牧辰不可思议的看着俊彦。

“可以这样说。”为了甩开那些人,只能这样做,俊彦疲惫的半躺在沙发上。

“为什么,我不明白。”

“他们来了。”

“谁?”

“他们。”俊彦好像不想多说什么,他慢慢坐起身,抚着额头,突然用力的捶打着桌子,好像将压抑许久的怒气发泄出来一样,“为什么,为什么?”

牧辰不再问他,只是在心里有了些眉目,难道这些天俊彦的心事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凝儿还没起来吗?”牧辰下楼看到只有俊彦在准备早餐,疑惑地问。

“恩,昨天太累了,我让她多休息一会再下来。”俊彦盛好饭递给他。

“哇,没想到还能有幸品尝到你的厨艺,看来今天有口福喽。”牧辰接过碗,看着满桌的美味垂涎着。

“不是给你做的,你只是顺便。”

“噢,明白了。”牧辰了解他是为了凝儿特意准备的营养早餐,“那么,谢谢凝儿喽。”牧辰故意对着楼梯口大声说。

“小声点,别吵醒她了。”俊彦笑着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知道你是海量,今天可得嘴下留情哈!”

“恩,没问题。”牧辰夹起一块醋溜鱼片放到嘴中,“吃饱为止。”

“俊彦”凝儿下楼后没看到俊彦焦急的寻找着。

“喔,凝儿。”

凝儿转过头眼中的惶恐转为喜悦,当看清面前的人后变为失望。

牧辰走近她,“他出去了,饿了吧,俊彦他准备了很丰富的饭菜喔,都热着呢,我去端来,你等等啊。”

“不好吃吗?”牧辰看着凝儿许久还拿着筷子没动。

“不是。”凝儿摇摇头。

“是太凉了吗?我再去热一下。”

“不是,饭菜都很好。”凝儿抬起头,“牧辰哥哥”

“恩?”

“俊彦他…”

“怎么?”

“他出去多久了,不,我的意思是说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我想也许他有告诉你些什么?”凝儿还是迟疑着开口了,虽然不确定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这个啊。”牧辰看看表,“好像出去蛮久了,他只说出去一下,但是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是有什么事吗,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

“没事。”凝儿低下头将米饭塞到口中嚼着,不知道是自己的看错还是真的,牧辰仿佛看到有一滴泪滴落到饭中,他搓搓手起身,“凝儿,你慢慢吃,我去外面走走。”

傍晚的农场显得特别的宁静安详,闪着微弱灯光的木屋也好像要沉睡下去,牧辰站在二楼的阳台眺望着农场出口的身影,有几个小时了吧,他不知道,只知道也的视线也留意了那么久。

凝儿蹲下身,望着路边的青草发呆,都安静了,连调皮的风儿也安静了,小草们大概也睡着了吧,她轻轻站起身向路口望去,还是没有,一如她所遥望过的模样,她失望的垂下了眼帘,就在这时两道光亮从路口出现,她抬起脸,强烈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却不肯掩下眼帘,直到她的眼瞳里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俊彦缓缓下车,看着凝儿正望着她,两人之间仿佛被定格般。

不知过了多久,俊彦笑着向凝儿伸开了双臂,凝儿奔向他怀中,“我以为,我还以为…”

“凝儿,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等我,好吗?”俊彦没有等她说完,就开口了,凝儿抬头读懂了他未说出口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偎进了他怀里。

“今天不打算讲你的故事了吗?”牧辰见俊彦一直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发呆。

俊彦转头看了一眼牧辰,“是啊,先不讲了,不过确实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那好吧,请说。”牧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俊彦轻叹一口气,“凝儿睡了吧。”

司徒奇怪地看着他,转身看了一眼楼道,“好像是,不过这个好像不该我来回答你吧,好像是某人把她送到房间的喔。”

“对不起,你看我都忘了。”俊彦按了按额头,好像很累的样子。

“自从昨天回来后,你就一直让人担心呢,发生什么事情了?”牧辰皱眉看着他。

俊彦咬了咬嘴唇,“我想这次谁也帮不了我,为了凝儿我只能这样做。”

“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我听不太懂。”牧辰如实说。

“如果你听完了我和凝儿的故事,你就懂了。”

“难道故事不是Happy ending吗?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是啊,曾经我庆幸的,现在却变成我无法再守护她的原因。”

“虽然我IQ 200多,可是你的这些话我真的有些不懂。”牧辰有些吃力的理解着他的话。

“没关系,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了。”俊彦并没有打算给他多做解释,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什么事?”牧辰摊摊手。

“帮我照顾一个人。”

“谁?”

“凝儿。”

牧辰先是愣住,而后夸张的笑出声,“说什么呢,这个玩笑弄得太没水准了,你的宝贝居然要让别人来照顾?”

“我是说真的。”俊彦再次认真的开口。

牧辰看着一脸认真的俊彦止住了笑意,他摸了摸嘴唇,“呃,好吧,就算你真的有什么事要去做,暂时不能照顾她,你也不用说得这么正式,这么认真嘛,好啦,你放心,在你回来之前凝儿就住在这里,好吧。”

“我说的并不是一段时间。”

“那是几年吗,好,我也答应你。”

“不是。”

“那是多久?”牧辰疑惑的看着他,这小子,今天很不对劲,也不像是玩笑呀。

“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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