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如花的师父人称“神师”的无风道长的第三个弟子。他与大魏广为人知的大弟子明和道长不同,他的存在只有会元观内的这次三清弟子知道。
**师兄虽然在无风老道的座下所学也是医术,但与明和道长最大的不同则是他只是喜欢研究医术,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只喜欢搞学术研究,并不怎么注重临床效果。一年到头他只有几日会呆在会元观里,其他的时候他总喜欢独自一人寻访民间奇方灵药。
几个师兄里,如花却最喜欢与他相处。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师兄的脾性与她最相合。虽说因三年前的那一场遭遇让如花对自己的人生方向有了新的看法,但却改变不了她早已深入骨髓中的那种对自由的向往。**游戏人生,对世事冷眼旁观的态度,正是她今生所求而不得的。于是每年**回观里的时候总是她在山中生活最不无聊的一段日子。如果是以前现在的她应该十分开心的往**师兄的屋里赶,可今天。一想起师父所说的那些话,她就心有戚戚。
能离开这没啥乐趣可言的会元山,又能再见到心爱的家人当然会让她很开心。可另一方面,一想到要真正离开这个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却又让她不舍。好像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她有些放不下。人真是一种矛盾的动物啊,如花自嘲道。
“小姐,小姐!”红蕊轻喘的身影出现在了正在走神的如花面前:“小姐,你不要每一次都跑这么快好不好。”
如花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小箱子递给了她,就继续向前走去。
接过小箱子的红蕊愣了一会,小姐没有像以往一样调侃自己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三年前自己在芜州府里边被华嬷嬷从许多家生奴中选出来送到小姐身边,接替据说是犯了事而被罚的红杏作为如花小姐的贴身婢女时她地心情是很忐忑的。因为在芜州府里边。对这位小姐的传说有很多。其中之一便是说做她的贴身婢女可是要受诅咒的。传说她的第一个贴身婢女那个叫绿荷的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后园的小潭里。第二个叫红菱的两年前虽然顺利地嫁了人,可却在生产的时候难产没了。第三个,就是自己接替的那个叫红杏的也没能善终,听说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送进了敬仪堂,听说她地命是留下了,但一辈子再也不能出敬仪堂半步。
在叶家内府里所有做嫡子嫡女贴身侍婢的,月例都拿头一等的,不比一般的小管事少。一般来说自己现在这个位置是个让人抢破头的司职,自己的父母在内府都是不得意的人,按说这样地好事是轮不着自己的。可就因为那些传言。这个天大的好事就到自己的头上。现在她还记得当华嬷嬷宣布要送自己和另一个叫春儿的来京城伺侯小姐的时候,那些平日里就看她不过的人眼中那种幸灾乐祸地眼神。华嬷嬷当时和她俩说的话,现在还时常回响在她耳边:“燕儿、春儿,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如花小姐身边得用的人了,能成为如花小姐地贴身侍婢是你的造话。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自有小姐身边的人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你们都是叶家的人小姐就是你们的天,为了小姐的安全就是让你们豁出命去也是当得的。”
她和春儿到了京城就被送上了山,小姐让来人将改叫红艾的春儿带了回去,只留下了自己在这山上服侍她。从初上山来时地战战惊惊,到现在每天跟在她身后追着跑。她想华嬷嬷有一点说对了。那就是能成为小姐地侍女是她今生的造化。小姐是个很好地人,比芜州府里边的很多主子都好相处,呃,当然要除了她那种喜欢调侃捉弄自己的恶趣味以外。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小侍女,她只愿小姐能今生快乐平顺就好。见到小姐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真是很担心呢。
“红蕊,你在想什么?难道在想情郎了?”就在红蕊在为小姐的反常而暗自担心得有些走神的时候。就听到了那熟悉的戏谑声。回过神来,小姐那张可以颠倒众生的俏脸几乎近到要贴到她脸上了。吓得她差一点就把手中的小箱子给扔掉了。果然,小姐还是小姐。自己真傻怎么会以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姐也会多愁善感起来呢。
自认为想明白了的红蕊嗔怪的瞪了正为自己的恶作剧而窃笑如花,就捧着手中的小箱子径直向前边走去。
“红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难道真让我猜对了,你这是急着去会情郎?”如花那可恶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红蕊只得转过身,没好气的道:“小姐,你可是芸英未嫁的名门闺秀!这些个混话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能胡说的。”
如花见小丫头真有些生气了,便又做了一个不闺秀的动作,耸耸肩。她也不再接话,只是又一步三摇的晃荡着朝一个开着的角门去了。让走过了的红蕊只能在原地跺跺脚。又不怎么甘心的跟了上来。嘴里还嚷道:“小姐,路不是你这么走的。”
靠欺负自家小丫头而调好心情的如花进角门后没几步就到了**师兄的屋里。还没有进屋就道:“**师兄,**师兄,快把给我的好东西拿出来吧。”
如花一走进屋里,就看**师兄正在收拾自己从各地来回来的稀奇东西。所谓稀奇东西,一般就是指生长在各种特殊环境中药材或者带毒性的动物。对于这些年刻苦研究毒术的如花来说这可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啊。
“怎么可能少得了你的。”**师兄笑眯眯的道:“师兄就是自己的东西没备齐,也得把小师妹的东西给备好喽。”
说着便将一个靛青色的细布包裹交到如花手中道:“给,都在里边呢。”
“就知道**师兄最好了。”如花坐在榻上唯一一处没摆放东西的地方,并没有急着打开细布包裹,而是将包裹放在自己的腿上道为:“师兄,这趟出门又去了哪些地方,有什么有趣的事都给我讲讲吧。你也知道你可怜的小师妹身为女子,只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法像你一样能走遍这大魏的山山水水了。”
**也明白自己这个小师妹对外边自由的世界有多渴望,于是停下了收拾的动作,从各种瓶瓶罐罐里硬是挤出一处地方也坐了下来。
“这回我去的可是南疆。不然你以为你要的那七情花能上哪去弄?你也知道,南疆那边的摆夷人有自己独特的用毒之道,师兄我近来研究的就是其中之一的蛊术。”说到自己的最新研究,他一扫脸上的疲色道:“人人都说南疆是荒蛮之地,处处都是穷山恶水。各路蛮夷也都是茹毛饮血的未开化之人,可师兄到了那里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嗯,都是世人用自己的标准去看待自己不明白的事物,所以就很容易有所偏颇。其实不同民族的人是因文化不同,而对事物有不同的看法罢了。各个民族都有自己所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事物。”如花接道。
“师妹说得对,蛊术就是其中之一。”**师兄赞许道:“其实我到那里才发现,蛊术虽然很是奇妙,但也并没有人们想像中的那样恐怖……”
如花听着**师兄滔滔不绝的讲叙着蛊术的奇妙之处,却在心里想什么叫不恐怖。光是那些奇形怪状、花花绿绿的的蛊虫就够让人觉得可怖了,更何况都是活着养到人的身体里。自己虽然不像一般的闺中女子一样见到个小虫就能受到惊吓,但也不是很喜欢那接近那些东西,更别说养在身体里了。当然用来制毒药的毒虫就没有办法了,谁让自己选了这一门手艺呢。还好制药用的毒虫不像蛊术那样变态,要用活的。
如花听得到是面不改色,权当见闻来听。可跟着她进来的红蕊就没有那样好的心理素质了。听到那些摆夷的巫师用死人养蛊虫的时候,一张小脸变一阵青一阵白的,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可她一想起华嬷嬷的话,就只能咬着牙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那个是说得眉飞色舞,小的这个也听得津津有味,就这样直持续到身为大师兄的明和派人来传两人去用膳,可怜的红蕊才得以解脱。红蕊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在这两人共处一室时伺侯在一旁了。
“师兄,你以后再下山去别处一定要记得去看看我啊。”在快在步出门的时候如花忽然对**师兄道。
“怎么?小师妹你也要离开了吗?”**愣了一下问道。
题外:今天人不怎么舒服,才拖到现在。明天有事出门,更新会在晚上。可能只会更一章,所以可能会是一个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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