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菱陪着陶花很是威武的走出了庆春堂.
刚刚拆了鼻梁上纱布的庆春堂老板,正在外面指手画脚的指挥人如何写今天的广告宣传牌,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随便的回头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有把他吓了一个趔趄本内容为如花美眷:醉恋红颜63章节文字内容。
跟随在他身旁伺候的两个杂役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也顾不得大惊小怪了:乍一见里面出来两个乌面女鬼似的人;赶紧一左一右上前扶住了这位体型笨重的老板,生怕他一不小心,又跌了鼻梁骨什么的。
“她她她……她是谁啊?”
戏园子老板奇怪的话都说不好了,幸亏冰菱的脸一向都是黑的,已经见惯了,倒不怎么吓人,冰菱对着这位像见了外星人似的老板做了一个怪相,捏着嗓子学着他的口气:“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啊?”
戏园子老板不愿意了:“小哥子,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丑女啊?什么时候住进我庆春堂的?也不和我言语一声,真是岂有此理,我去问问秦先生,看他是怎么说?”
冰菱看戏园子老板真火了,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他宽大的衣袖笑道:“掌柜的您千万别生气,我这不是和您闹着玩的吗,我哪儿敢不经您老人家同意,擅自弄人进来啊,您仔细瞧瞧,她究竟是谁?”
戏园子老板不情愿的往陶花脸上看了两眼,再看看陶花身上穿的衣服,不禁皱眉道:“小哥子,你们也太能闹了,这好好的一个……弄成这副模样,是要唱哪一出啊?”
一旁写字打杂伺候戏园子老板的几个杂役先是有些惊讶,而后就见怪不怪了,不过是两个顽皮孩子拿唱戏的油彩抹了脸,不知道掌柜的怎么想的,犯得着这么惊惊咋咋的吗?
其实很简单,戏园子老板只要看见猴精似的蹦蹦哒哒的冰菱,就想到后面一定跟着那个天仙似的丫头,冷不防闪出一张乌面黑唇的脸孔,和他脑海中既定的影象天差地别,他能不吓的一个趔趄吗?
冰菱得意的对陶花眨眨眼睛,悄悄地做了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然后对戏园子老板笑道:“没事,我们就是闲的……那什么疼,闹着玩儿,哈哈,您忙吧,您忙,我们出去了哈本内容为如花美眷:醉恋红颜63章节文字内容。”
冰菱一边嘻嘻哈哈的说着,一边拉着面部表情有些僵硬的陶花就往外跑,陶花觉得又可气又可笑,可气的是冰菱死活非要把她的脸抹成这个鬼样子,可笑的是,竟然差点把戏园子老板吓得跌了一个跟头,居然真还没有认出她来。
看着她们一阵风似的背影,戏园子老板脸都绿了:“唉唉唉……小哥子,你们抹成这样还要出去啊?跑到大街上要是吓死个把人什么的,可不能说你们是住在我庆春堂的……”
****你要相信也只有这两个内心强大的二货才有勇气自认为易容成功,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街上。
走在第一个巷口,几个正在闹哄哄玩耍的孩子,突然一抬头,顿时吓得像一群看见天空中投下老鹰翅膀阴影的小鸡仔,在面面相觑了有零点零一秒之后,“哗”的一声做了鸟兽散。
一个最年幼的小男孩,四五岁的样子,戴着一顶小瓜皮帽,身上裹着厚厚的大红布冬长袍,腿脚跑不过那些大的,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干脆眼睛一闭,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穿蓝棉袍的妇人救火似的从小巷里一家院落冲出来:“宝儿啊,怎么啦?怎么啦?摔倒了?碰疼了,哪里啊?哪里啊?谁欺负咱们啦?那帮小兔崽子呢?是不是欺负咱们小?啊?”
小男孩闭着眼睛只顾嚎啕,那个女人一心扑在自己宝贝儿子身上,忙不迭的问了半天,根本就没有顾得上看刚刚过去的两个人,陶花已经彻底的黑了脸,冰菱见势不妙,急忙连拉带拽,扯着陶花一溜烟的跑掉了本内容为如花美眷:醉恋红颜63章节文字内容。
后面,那个小男孩被他娘搂在怀里安慰了半天,在母亲不住口的询问下,终于哽哽咽咽口齿不清的说道:“娘,娘,鬼……妖怪,妖怪……怕……”
女人莫名其妙的四处查看了一番,除了远处两个急匆匆跑开的丫头小子背影,青天大白日的街道上,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最后,她终于确定是小孩子乱说,或者是孩子太小,眼睛可以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嘴里一边念着驱邪的咒语,一边抱起儿子,赶紧的回去,准备买些香烛纸钱焚化,为儿子怯邪避灾。
“站住,别跑了。”陶花被冰菱一阵风似的扯得气喘吁吁,忍不住大叫道,“都是你的什么破易容膏,竟然把人家小孩都吓哭了,你是不是存心要我影响市容啊?”
冰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站在脚步,回头打量打量了陶花那张黑唇乌脸的面容,然后止住笑说道:“姐,你不涂易容膏一样影响市容,就是一个红颜祸水,简直祸害黎民苍生。”
陶花气急败坏了:“你才红颜祸水呢,什么祸害黎民苍生?你别用这么夸张的语言打击我,我要找水洗洗脸,这个鬼样子,估计向别人问句话都没有人敢回答。”
冰菱转转眼珠,急忙说道:“哎呀,姐,那些秀才都是长大的人了,并且还是男人,怎么能和那些孩子比,一看见你就吓得哇哇大哭呢?咱们就去吓他们玩玩开开心也好啊,走走走,洗掉了就不好玩了,再说了,我们这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哪里找水洗脸去?”
陶花没精打采的咕哝道:“哼,让我丢人现眼,你取乐开心,鄙视你啊,万一要是万宇已经来了怎么办?这大街不能走,别把人吓坏了,咱们钻小巷,明天打死我也不涂你这什么破易容膏了。”
冰菱终于忍不住,坦白从宽的说道:“姐,我招了吧,我帮你涂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独门秘制的易容膏,是那天进庆春堂时,趁人没注意,我从他们道具箱里拿的一盒唱戏化妆油彩,原来是玩的,没想到在你脸上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