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别最后都成了他的晚餐

南宫棣云迈出红酥院院门之后,凝着脸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间正灯火如昼的房间,仅仅一个回视之后,便又抬脚大踏步的离去。

路过南月阁时,脚下顿了顿,还是转身走到了紧闭的院门旁边。

近身伺候的长随老福揣度了一下,立即上前低声问道:“王爷,是否?”

南宫棣云犹豫了一下点头,然后默然不语的抬头看着满月之下那绒毯似的夜空撄。

他好像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进过南月阁,也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了。

只是,她二十年前那惊天动地的绝美容颜却好像已经在他脑中生了根一般,依然那样清晰,清晰得让他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

念头在一息间流转,南宫棣云沉声阻止了老福道:“算了,天色不早了,她想必睡了!”

正抬手的老福闻言,立即收回了手,低垂着头应声:“是!偿”

南宫棣云快步的离开南月阁的范围,大步流星的往北苑方向而去。

老福紧跟在后面一语未发,但是神情间却有些意外:王爷是有多久不曾去过北苑了?或许比南月阁更亲近一些,但却远远及不上对红酥院那位的恩宠的。

北苑方向的纤云院住着的女主人是南宫棣云的另外一个妾侍云姨娘。

云姨娘是个安静娴雅的女人,虽然出生商户人家,但是从小的性情使然,即便出身在士农工商最卑贱的商家,但她的修养却是平常商户出生的女儿不能相提并论的。

南宫棣云到来时,云姨娘虽然难掩讶异之色,却并未表现出诚惶诚恐之态,而是从容优雅的起身见礼:“妾身见过王爷!”

“这么晚了还没睡?”南宫棣云见她衣衫完好,一边走到桌旁坐下,一边问道。

“霏儿今儿有些闹,妾身才哄了她睡下!”云姨娘平淡的陈述,给他倒了一杯温茶。

“是身子不适吗?”南宫棣云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才六岁的小女儿,他好似有许久不曾好好的陪她一起玩耍了。

“大夫看诊过了,不是身子不适,只是有些撒娇罢了!”云姨娘露出温婉而宠溺的笑容道。

正喝茶的南宫棣云看着眼前的女子娴静美好而温柔的一面,心中不由一动,竟然微微失神,许久之后,才点头道:“那便好!”

放下茶杯,南宫棣云低敛下眼眉,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大夫是什么时候来看诊的?”

“入夜前!”

“哦!”南宫棣云不露声色的点头,再抬眼时,眼角余光瞥到妆奁台上正摆着一封书信,略作思考了一下,又问道,“那是商儿写来的信!”

虽是问话,但口气极其肯定。

提到唯一的儿子,云姨娘的面部表情便更加的柔和了几分:“回王爷,正是三公子托人捎回来的信!他说在外一切安好,身子也甚是康健!”

“嗯!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南宫棣云倒也没有看信的想法,因为但凡是有南宫商的家书回来,首先便是要通过他的手上的。

只是他在头前几次检查过后,发觉幼子将家书私信与公文汇报分别得十分清楚,从不会在写给云姨娘的家书中提及任何做生意方面的话题,他便放心了许多,不再查看私信了。

再看云姨娘见到他的到来,平静而淡然,也不曾将书信收起,便知母子二人对他绝无二心,可见他们认得自己的本分,小妾庶子,绝无他想。

“谢王爷夸奖!”云姨娘褔身再施一礼,安静的侍立在一旁。

“他这次出外,又扩展了事业,也着实有些辛苦了!我想,也该传书给他,让他中秋节前回来一家团聚了!”

“王爷,真的吗?”云姨娘喜形于色,这是她长久以来,难得表现出激动地一面,以至于竟然紧张得面色绯红。

南宫棣云心中一动,忍不住抬手拉住了她的手,放柔了声音道:“我何时骗过你!”

“谢王爷!”云姨娘的脸色越发的热烫了起来,在烛火的辉映下,更添几分成熟女子的妩媚。

南宫棣云也有种除了拥抱柳姨娘之外的冲动涌上了心头,眸色也瞬间染上了异色,低声道:“净房中可安排了水了?”

云姨娘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娇羞道:“只有妾身一人的份!妾身这就叫人传水!”

多久了?大约有一年多了吧,王爷不曾在她这边歇下了,也难怪她会这样激动羞涩。

“那就一起吧!”南宫棣云兴起,打横便将云姨娘一把抱起,并戏谑的问道,“可好!”

回答他的是,云姨娘羞涩万分的将蕴红的脸埋进他颈窝的动作。

南宫棣云健步迈开,向着净房走去,刚用脚踢开门,房门外却传来老福的声音:“启禀王爷,柳姨娘那边出事了!”

南宫棣云的身子一震,云姨娘的心也在瞬间凉了下来。

——

才熄灯的红酥院中灯火一下子通明了起来,原本安静的正房中更是一片嘈杂繁乱。

此时的柳氏只穿中衣,头发散乱,双眼露出猩红的红色光芒,嘶吼喊叫,状似疯癫。

命令着粗壮的仆妇将疯魔了似的柳氏强行按住,红萍一脸焦灼的质问着面前的一个男子:“怎么回事?夫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男子穿着青色道袍,吓傻了似的看着几乎不可控的柳氏,好一会儿才在红萍不耐而焦灼的催促声中回神,神情慌乱,语无伦次的边摇头便开始后退:“不可能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为什么会附身?怎么会附身?不、不……”

听着他的话,红萍的脑中闪过了什么,却不敢往下深想,只板着脸一把将快要挪到门口的男子抓住,狠戾的道:“你快想办法让夫人恢复,不然,你今儿便休想踏出这个门槛!”

男子神色惶惶,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做不到,你们另请高明吧!我做不到,没法做到的!”

“现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红萍的心底越来越不确定,但是却不能在众人面前露出心慌胆怯之色。

她深深的明白,若主子真的出事,那她的小命还有在场的这几个柳氏心腹的小命也绝对保不住了。

因此,她强迫自己冷静的一定要抓住眼前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在说什么?”她拽紧了他的衣袖,指节都泛起了苍白,声音冷厉,“什么做不到?你当初进府的时候,不是将自己的本事吹得天花乱坠吗?此时却说做不到,那你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是不是?”

男子好像听不到她的警告,只一心想要赶紧的逃离这里,一边防备的盯着床榻之上目眦欲裂的柳氏,一边摇头恐慌的道:“他的力量太过强大了,就算是真正的玄门术士前来,也未必能够将他打出现形!所以,我劝你们也赶快逃吧,别最后都成了他的晚餐!”

“什么他?什么晚餐?”红萍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不由的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向柳氏,但见她此时虽然目眦欲裂,神情狰狞,但被两个精壮仆妇与燕巧的控制之下,已经安静了不少,又不由的心生怀疑。

心绪一冷静,她便发现了他言语中的漏洞,不由瞪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真正的玄门术士,难不成你是假冒的?只是来骗钱的?”

陡然被拆穿的男子顿时心虚的目光闪烁,挣扎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还是要告诫你们,趁着他还没有完全安定下来,快点逃跑吧!快放开我!”

“想逃跑,没那么容易!”红萍目露凶光道,“既然你说的这样危言耸听,那就只能先拿你献祭了!”

说完,红萍就对外面守着的另两个精壮仆妇命令道:“快进来将这个卑鄙小人,大骗子抓住,明儿交给官府去!”

“是!”两个精壮仆妇应声就要抬脚进来,忽然就被守着院门口的一个小丫头撞开了。

小丫头面色惨白,气喘吁吁的冲到红萍面前,急声道:“红萍姐姐,不好了,王爷正朝这边来!”

“王爷,他不是去了纤云院吗?怎么会过来了!”红萍一紧张,手一松,那个假术士立即趁机挣脱跑了出去。

“快将人抓住!”惊慌的红萍总算还能冷静的吩咐仆妇们去抓逃跑的假术士,但是对于即将要到来的南宫棣云,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会不会是你眼花了,王爷他不过是从纤云院回正院而路过咱们这边?”她此时只能这样希望着。

小丫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暂时愣在当下不说话。

但显然,红萍的期望并没有达到,因为此时,院门被拍响了。

而几乎是在同时,渐渐安静的柳氏那双猩红如鬼的眼睛蓦地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并忽然再次发狂烦躁了起来。

“红萍姐,这下怎么办?夫人又躁动了!”按住腿的燕巧话音才落,便惊声叫道,“啊……”

随即,整个人便被柳氏踢倒在地!

少了一个束缚,柳氏更加的兴奋激昂了起来,控制着她双手和身子的两个仆妇也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她了。

红萍烦躁异常,却只能言语苍白无力的道:“你们好生照顾着夫人,不要让夫人大喊大叫的,我先出去!”

院子里,那个假术士已经被两个仆妇抓住了,嘴巴里被塞着布巾,等着红萍的发落。

假术士看到她,立即呜呜呜直叫,想要说些什么,奈何嘴巴被塞,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

“将人先押进柴房!”而红萍看也没看一眼,便走过他们直接去院门口了。

始终低着头的两个精壮的仆妇悄悄的对视了一眼,便左右驾着假术士往一边走去。

在某处背光漆黑的廊道转角口,横着两个人影,仆妇装扮,看起来睡得很香。

——

红萍整理好情绪,强行镇定的来到了院门口,南宫棣云魁梧的身形已经跨进了门槛,一脸肃宁,明显的可以看出他的不悦。

而老福正严厉的训斥着开门的小丫头:“都是睡死了还是怎么的,叫了这许久的门,都没听见吗?”

小丫头吓得战战兢兢,脚下一软先直接跪了,却是一句辩驳的话都说出口。

红萍隐藏着心慌,赶紧的跪下道:“王爷恕罪,是奴婢管教无方!”

毕竟是柳氏身边最得力的侍女,老福并未像对待寻常小丫头一样的出声训斥,只转头看向南宫棣云,等着他的示下。

南宫棣云没有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浪费时间,只低沉的说了一句:“交给刑院发落!”

然后也不管小丫头当时便吓得直接晕倒了过去,而抬步就要向着灯火通明的正房走去。

红萍心知南宫棣云不知何处得了消息前来,势必不会轻言离去,但柳氏此时的模样,她又不敢让南宫棣云看到,立即跪行了几步挡在了南宫棣云的身前,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神,颤声道:“奴婢斗胆,还请王爷留步!”

“呔!你这丫头今儿难不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福一看,立即斥道。

南宫棣云脚下虽然止了步子,但逐渐阴沉的视线也透露出他忍耐的底线即将要崩溃。

“王爷,奴婢无状,听凭王爷发落!”红萍硬着头皮赌一把。

就算是被南宫棣云责罚,想来他也会看着柳氏的份上最多责打几下。

但若是她今儿不能阻止了南宫棣云,一旦柳氏此时的异状被王爷嫌弃,那么,她便会与主子一起一损俱损,说不定永无翻身之时了。

有着这样的认知支撑着,红萍坚定的表现出护住的一面:“但是,还请王爷听奴婢一言再责罚奴婢!”

“咳!你这个丫头,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跟王爷谈条件了么?”老福再次怒斥道。

但他话音刚落,南宫棣云却抬手对他示意了一下,然后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王爷,奴婢知道奴婢没有照顾好柳姨娘已是失职,只是,姨娘先前少许有些清醒之时便嘱咐过奴婢。万一姨娘被鬼魅折腾之时,一定要奴婢拦着王爷,不让您看到她似人非人,狼狈不堪的模样!

即便是姨娘未能度过这一劫,姨娘她也希望王爷记住的是姨娘生前的美好,而不是最后的不堪!

奴婢虽然不敢抗命,但奴婢能够理解姨娘一颗深爱王爷的心!

因此,奴婢斗胆恳求王爷,在姨娘最狼狈的时候,请您一定不要进去,就让姨娘保持最后的尊严吧!”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而且绝对又将主子对南宫棣云的一片深情表露的淋漓精致。

就是老福这个不相干的下人都听得动容,更别说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南宫棣云了。

“柳氏培植丫头的能力倒是不错啊!”院墙外一棵高大的榕树上,秦尧肆无忌惮的飘在半空中,对着身后隐秘在郁郁葱葱的枝叶间的南宫睿戏谑的说道。

树影斑驳中,南宫睿面无表情的沉声道:“他不会被一个丫鬟拒之门外的!”

秦尧忍不住一挑眉:“你确定?”

“打赌?”南宫睿总算正眼看他。

见他如此笃定,秦尧立即心虚的摆手,悻悻笑道:“咱们俩是自家人,还是不要打赌伤和气了!”

南宫睿只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并道:“你可以继续进去了!”

“那女人身上一股子***气,我还是再透透风比较好!”

“你不是正好喜欢吗?”

“……”

知父莫若子。

果然,任是红萍说得如何动情,南宫棣云也并未真正为之所动,脚下大步流星的便往着正房走去。

红萍阻止不了,只能心急如焚的跟了上去,心里不止一次的祈祷着,那个假冒的术士说的是骗人的话,柳姨娘不过是在跟她们玩笑,只为了将戏演的更加逼真而已。

房间中,稍稍安定了一会儿的柳氏忽然又癫狂发作了起来。

这一次,随着她眼睛越发的猩红如血,她的力气也陡然加大了许多,饶是两个精壮的仆妇和重新站起来的燕巧咬紧了牙关想要将她压制住都不能了。

南宫棣云踏进房门的那一瞬间,柳氏正好挣脱了三人的控制,将三人同时掀翻在地之后,便冲着最柔弱的燕巧扑了上去,对着燕巧的脖子便一口咬了下去。

燕巧惊声尖叫中,脖子上的肉生生的被柳氏咬了一口下来,霎时血流喷涌,痛的燕巧当场昏迷了过去。

两个仆妇被吓得忘记了起身,呆呆的看着柳氏津津有味的嚼着那团生肉,只觉得一阵阵恶心泛起,惊恐万分的趴在地上一阵狂呕,房间中顿时充满了血腥味和酸臭的呕吐物极其难闻的味道。

紧跟着南宫棣云进门的红萍也被眼前的一幕惊骇到身子虚软,扶着门框倒在了地上,心里唯一想到的便是: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不管柳姨娘是自己在做戏,还是真的被鬼附身,才会做出这样的惊人之举,在南宫棣云心中的地位将因此而失去了。

“你在做什么?”南宫棣云不会为了一个侍女的死活而出手,他惊怒的是柳氏此时的表现,“玩笑也要有个尺度,不要因为本王的容忍,你就顺杆子往上爬,不知好歹,愈演愈烈!”

果然,南宫棣云根本也不相信柳氏被鬼附身,只当她是在做戏。

“王爷,姨娘真的被鬼怪附身了,还请王爷请一个术士前来为姨娘驱邪啊!”红萍不想自己一生就这样随着主子的失策而毁掉,尽着最后的努力,忍着腹中的翻江倒海,挣扎着抱住了南宫棣云的大腿,痛哭流涕的请求着。

“放肆!”南宫棣云此时的怒气正在爆发的边缘,此时哪里容的一个卑贱的丫头抱着自己的大腿这样说话,顿时一抬腿将红萍踢开,然后大踏步的走到咽下了燕巧的喉间肉,一嘴鲜血的柳氏面前,不由分说,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柳氏被打得脑袋往一边偏了偏,似乎有片刻的茫然,但随即又转正了头,呵呵笑道:“王爷为何要打妾身?”

她的言辞清晰,除了分外猩红的眼睛之外,其余一切如常。

“你还问为何?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南宫棣云目眦欲裂的指着昏死过去,但脖子上少了一块肉的地方正股骨的流淌着鲜血的燕巧道,“你为了让本王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柳氏的眼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地上的燕巧一眼,轻描淡写的道:“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南宫棣云见她如此的轻率,气得胸口直喘气,目光沉冷的瞪着她:“原来因为这个?你倒是说这个是哪个?”

而在门边被南宫棣云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得根本起不了身的红萍看到柳氏此时的模样,心中不由的闪过不好的预感。

奈何她深知南宫棣云此时正在暴怒的边缘,自己再要不自量力,怕是连小命都要保不住了,只能焦急的看着柳氏,对着她使眼色,希望她是清醒,能够看懂她的意思。

不负她的期望,柳氏的目光果然朝着她看了过来。

她连连眨眼,希望柳氏见好就收,赶紧对南宫棣云道歉,不要将情况僵化下去。

前提是,主子真的没有被鬼怪附体。

柳氏看着她忽然灿然一笑,眸光流转,风情万种的转眼看着南宫棣云道:“王爷,妾身这样做,其实完全是为了王爷您啊!”

“为了我?”南宫棣云冷然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为了我?”

柳氏露齿一笑,牙龈间沾着的血迹看起来冒着森森的寒气:“前些日子,妾身在外遇上了一位玄门术士,他告诉我说,女人想要永葆青春,永得男人垂爱,那便需要食人肉,啖人血!而且,还需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才行!而为了让男人食髓知味,一颗心永远放在这个女人身上,还少不得醉相思的辅助,方能情长久,爱不离!

妾身稍前试过了醉相思,的确还是有些效用的,只是,终究还是不能将王爷的心只困在我一人身上,以致王爷还想着别的院子里的女人,便又将那位术士请了来,请他为妾身作法,并能食人肉,啖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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