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注目着她的伤口,池晟轩的眉头都攒在了一块,他能想象得到,她有多痛:“忍着点,可能会很疼。”
拔出了最后一小块碎玻璃,两个人的头上都已经是汗珠滚滚,一个是疼的,另一个却是紧张的。
“都说了你可以喊出来的,死忍着干嘛!看看你的嘴,快变成香肠了。”池晟轩看着她唇上的伤口,有股莫名的恼火。
“不是你嫌我烦,不让我乱喊吗?”夏依浅略带埋怨地看着他,有股莫名的委屈。
空气静止了,相视的四目里拔剑弩张的火焰味已经被淙淙流淌的情感取代,内心中,那些拼了命想要压抑住的情感,此刻却拼了命的从花岗岩地面涌出来。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带着点尴尬和不自然,池晟轩走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只隔这一秒,一声河东狮吼拔地而起,冲破云霄:“池晟轩,你个混蛋,我还被绑着呢?”
夏依浅完全获得自由,已经是在半个小时以后,她活动着被绑得发麻的手臂,看看自己被踢得横在一边的门,嘴角使劲地抽,搐着,这个男人,够阴险,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私配了她家的钥匙,而刚刚被困的半个小时的经历和被踢坏的门,让她不知道他只配了正门这一把钥匙是对是错。
脸色铁青了半晌,她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是该找个木工师傅来了。”
换锁换门换窗,反贼防盗防流,氓。
“晚安。”他乐呵呵地在她耳边吹气,乐呵呵地哼着歌走了出去。留她一脸郁闷地在房间里,唉声叹气。
第二天一早,夏依浅像只单脚兔子跳到楼下时,一辆拉风的兰博基尼跑车准时地停在了她的面前。驾驶座上,身着淡蓝衬衣和白西裤的池晟轩优雅帅气地摘掉眼镜,对着她笑得比太阳还刺眼。
“上车。”他简洁地吩咐。
“不了。”她干脆地拒绝。
池晟轩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下了车,轻轻松松抓了她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一路上,夏依浅只顾着跟他生气,等车停下来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她要去的地方。
直到从医院出来,她还是迷迷糊糊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让她捉摸不透。
“池晟轩,你不是很讨厌我,巴不得我生不如死吗?那你现在做这些是为什么?”这是第二次,她问他这个问题。
她24年从未被拨动的心,被他短短的三个月的虚情假意就给轻易收买了。她记得,有人说过,24岁是一个美丽的年纪,在这个年纪里,雪莱和玛丽结婚了,在这个年纪里,徐志摩遇上了林徽因,那段爱情虽终未修成正果,但是,却留下了一段爱情佳话。
她以为,他是她最美的年纪里遇到的最对的人,可是,涂毒的美丽能让人轻易沦陷,却也能让人轻易受伤。
她一颗心,才准备苏醒便被丢弃。
池晟轩微低的眼睛眼里有暗波划过,但是,当直面她时,里面却是幽深的笑意一片,“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一种深深的绝望感从脚心窜到了大脑,夏依浅不知道那样的无力感是不是就叫死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