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齐立非敲了一记肖鹰的脑袋,“大哥的计划你还没听明白。卖给戴栋那不是太明显吗?地球人都知道戴栋的小舅子是白京,卖给新加坡富商就不同了,你以为白京会甘心拱手让人吗?”
肖鹰被这么一敲,豁然开朗,“噢,我明白了,大哥故意卖给新加坡富商,白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机会把庄园卖到手。到那时候咱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暗中悄悄监视白京,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内幕,抓住白京的小辫子,一举铲除这伙人的势力。”懒
齐立非和黑司曜没出声,可那表情就是你才知道的表情。
肖鹰打起了哈哈,“我就说嘛,大哥把庄园卖给新加坡富商,事先装的摄像头干什么,难不成大哥有偷窥癖啊……”
黑司曜面上一凝,肖鹰还没察觉,仍想说,齐立非赶紧拉住肖鹰,抢着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哥您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我要跟他见识,他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黑司曜勾了下唇。
被大哥眼睛这么一瞪,肖鹰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虽说这是大哥的玩笑话。
“大哥,大嫂这几天不用上学吗?钱一到手,马上要搬,合同日期要不要往后定几天?”
黑司曜懂齐立非的意思,考虑得不无道理,既然决定卖,最好尽快脱手,以免夜长梦多。等合同一签,他们就得从这里出去,点头道,“我知道,你去办吧,明天卖掉,后天我们搬。”虫
化整为零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的彻底,他们三个人将带上各自分到的人在规划好的区域潜伏下来,以防引人注意,以后吃住都会开始从简,不方便身边带个女孩。
“你介绍的人选呢?”黑司曜朝齐立非挑挑下巴。
齐立非点点头,“人您是约出去见,还是在这里?”
黑司曜掐掉香烟,端起咖啡轻啜,“就这里。”
约出去谨慎一些,毕竟现在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约在这里就得冒一定的险,不过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相信齐立非。
大哥能如此信任他,齐立非记在心里,走出去打电话,进来说,“我去接人。”
齐立非走后,肖鹰递上图纸,“大哥,这是我选的几个地点,您看看。这里,这里,顶层都挺不错的,可以整租下来,十几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动静大,方面咱们活动,楼下的人还不容易上来。”
“还有这里,平房,您看,地理位置偏,又靠近活动的地点,最重要的是这里居民少,只要咱们收敛一点,小心一点,不会引人注意。”
黑司曜一张张看着图纸,听着肖鹰的建议,落脚点已经找了好几天,时间紧迫,是该在今天定下来。
齐立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相信介绍的人也不会太差,到时候可以多一个人讨论。
半夜要安装摄像头,这件事弄个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他得在旁边再做判断,看是不是真的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么看今天可能要熬通宵了。
卧室里的钟未昔一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洗完澡,把自己严严密密地包在被子里,跟个蚕蛹似的,又睡不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躲在被子里研究手机,发现没电了。
爬起来充电,缩回去又把自己裹严,也不管他回来有没有被子盖。
高中的时候天天睡得晚,一个暑假养下来别的习惯没有,早睡倒是养成了,实在是困,眯着眼睛睡过去。
一觉睡到天亮,舒服地在被子里伸个懒腰,转过头身边没人,床铺上一点睡过的痕迹都没有。
楼下此时也热闹,与昨天早上一样,不同的汽车声、说话声,嘈杂一片。
洗漱好了,她从卧室出去,黑司曜刚好向她走来,好象熬了夜眼里有红血丝,拉住她的小手要下去,却不是去饭厅,带她直奔后门。
钟未昔心里是乱的,看到他,被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包围着,不知道该怎么样和他相处,又禁不住诧异,小声地问,“带我回学校吗?”
“嗯。”他对她的主动说话流露出一丝异样,倒回答了她的话,“这里以后不能住了。”
“为什么?”莫名的有些失落,为什么不能住了,这里不是他的吗?或是他父母知道了,不让她住?
“一时说不清楚,以后再告诉你。”蓝眸倏然加深,他没多说。
还是不要告诉她吧,她那么胆小,看到血都怕,他要做的事又都是不能张扬出去的。在她面前能瞒就瞒,他不想让她再离开自己。
怎么会解释不清楚呢,这里是他的地方啊,他总有话语权的,钟未昔垂下眼睛,是不想告诉她吧,所以才急急忙忙把她送回学校。
黑司曜坐进车里,把她的书包放进后座,皱了下眉,多大了,出来还背个书包,她缺个女孩子上街时的皮包。
好久没坐车,又是副驾座,钟未昔忘了扣安全带,是他帮着扣的。
倾身在她身前,盯着她躲闪的眼睛,拉起她的手,被挣开,他又拉回来,强势性地攥着。他的霸道她从来都没辙,只好别开小脸。
他执意要她看自己,把小脸扣过来,“过几天来接你。”指尖留恋地抚着细嫩的脸颊,爱不释手,难以放开。
计划在即,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自认为没有什么事能左右得了自己想要一统黑道的意念。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他谋划了二十年的事业眼看要迈向重要的第一步,偏偏在这个时候,放不下一个女孩。
黑宗朔教过他很多东西,表面上他惟命是从,实际上他从来不想走黑宗朔那一套老路,可黑宗朔有个观点他一直认同,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想做到龙头老大,就得无懈可击,必须丢掉一切拖后腿的包袱,包括烦人的感情。
从来他对感情不屑一顾,现在,他想试一试,江山与女人两个都要!
车子停在学校对面的马路上,他语气深沉地叮嘱着,“军训期间的假都请好了,你好好休息,学校食堂的饭菜吃不惯到外面吃,卡里有足够的钱,不够再告诉我。有什么事要讲,受了委屈不要憋在心里,给我发短信。”
她拧着裙角,犹豫地点点头,卡里的钱她看过,那么一大笔数字,足够她用完大学四年还有得多。
为了供她和姐姐读书,爸爸手里的钱都是借的,妈妈去世看病也借了不少,到现在还没还清,爸爸不可能给这么多生活费和学费,她早就该想到是他的钱。
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抬起头,深深看他两眼,又在惊慌中低下头去。
小脸颊上有两朵淡淡的红晕,那么好看,仿佛是绽放于晨雾中的莲花,水眸里好象有雾气,她哭什么呢,黑司曜把人拉进怀里,有着浓浓不舍,活像生离死别似的,心里酸得慌。
自由了,她难过什么?钟未昔乱成一团,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以前哥哥离开的时候,她也难过,这应该是和哥哥一样的感觉吧?
失去了保护她的人,又变成了她一个人,好象被遗弃了一样,所以才会这样不舍吧?
他的话从未有过的沉重,好象要去做什么大事,她又帮不上忙,只能听话,拎着自己的书包下车进学校。
黑色轿车没走,他一直目送着她,看着纤细的小身影一点点走远,心情无限失落。
拿出烟盒,发现里面没了烟,揉碎了扔到窗外,怕自己会管不住,慢慢趴到方向盘上稳定情绪。
钟未昔也没有走,学校还处于军训封闭期间,大门紧闭,她拿出学生证才得以进去,躲在大门后的树后偷偷透过大门铁栅栏向外看。
脑子里仍是乱轰轰的,她的举动身不由己,对他不再排斥,好象更想和他待在一起,就象刚才一样,哪怕不说话也好。
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咚呼乱跳,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离开的时候心里空空的,又疼又乱,好想见面。
她这是怎么了?又生病了吗?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呢?
“昔昔。”一声痛心的叫声打断了她的心情,抬起头,哥哥。
“你出来!”钟涵炎站在门外,一脸的阴云。
“这是我哥哥,我哥哥来看我了。”她和门卫说了一声,欢快地跑出去,“哥,你怎么来了?”
好久没看到哥哥,心情高兴又兴奋,一头扎到哥哥怀里,可是,为什么没有刚刚那种离开曜哥哥的感觉呢?不都是她的哥哥吗?
“你还记得我是你哥。”钟涵炎把怀里的钟未昔拉开,“你说,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我……”哥哥来找过她吗?什么时候?
钟涵炎讲得无比痛心,“整整两天,你居然整整消失了两天,问你室友都说不知道,说你前天晚上跑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完了,怎么办?怎么向哥哥解释。
“还有,你什么时候有的手机?我怎么不知道?谁给你买的?”钟涵炎紧紧逼问,找了昔昔两天,他索性不回工作地了,在附近旅馆住下来,每天一大早就过来苦守在大门口,一心想要找到人,今天终于被他等到了,却是从一辆轿车上下来的。
江山与美人啊,自古都是野心勃勃滴男人头疼的问题。小黑你到底选哪个?选前者,后者就得受伤,乃们就得有很长的路要走,很多的问题要解决,恨与爱只在一线之间,希望乃选后者哦!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