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京左右手和小情/妇在车里当街被狙击死后,白京越来越暴躁。那批被我们截来的几批货,万允统统算在白京头上,加上我们的人在暗中不断给他们双方制造磨擦,他们恨不得除掉对方而后快。形势对我们越来越有利,照他们频频的动作来看,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肯定会按捺不住,动手就在这几天!”懒
肖鹰在办公室里恪尽职守进行汇报,说了一大通没得到声音,抬眼悄悄看向黑司曜。
大哥最近成了工作狂,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弄得他们一帮兄弟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全跑来问他。
他能怎么说,只打发了兄弟们回各自的岗位上去,昨天他得到一个消息,不知道大哥要不要听。
憋了憋没憋住,肖鹰索性说了,“大哥,不瞒您,我妹妹昨天给我打电话,她说钟小姐最近挺奇怪的,精神恍惚好象受了什么刺激。”
寒冰覆盖的冷眸有一丝波动,肖鹰看在眼里,继续说道,“后来过了一阵子好了一些,话也多了,就是人瘦得跟片叶子似的。跑去旗山露营,人又像是受了刺激吓得不轻,成天恍惚,一会说肉包里有血,一会又说有什么根本不存在的小女孩和她们一起露营,这几天夜上不睡觉,天天能听到上铺叹气的声音,问了也不说……”
“够了!”黑司曜皱眉,眯眼沉声,“如果你再跟我说这些废话,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虫
肖鹰马上闭嘴,挠挠头,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讲之前的,“大哥,您看咱们要不要先做准备?安插在白京身边的小弟悄悄送来消息,白京给每个手下配了新型武器,并且放话说不解决万允称霸青州就自杀谢罪。那些枪可都是好货,一批要不少钱,看来这一次白京是破釜沉舟,非把万允这颗瘤给割掉不可!”
鉴于刚刚大哥的威胁,这一次肖鹰把话说完等着回话,五分钟过去了,大哥一点说话的迹象都没有,他脖子和腰低得都酸了,口也渴得厉害,大哥仍是一声不吭。
肖鹰舔舔嘴,看茶几上有茶,拿起来就喝,喝完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大哥可是有洁癖的,他喝了大哥的茶岂不是间接……接吻?头皮发麻,赶紧看大哥的脸色。
咦,大哥没看他,也没生气,嘴唇动了动,“出去吧,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脑子里突然八卦起来,大哥刚才闪神该不会是反常的大嫂起了作用吧?
可是大哥已经答应了娶姓付的为妻,这一夫不能有二妻,除非大哥想拿大嫂当情人养在外面。
可能吗?
大哥有洁癖,与白京万允那些左一个情人右一个情妇比起来那可真是苦行僧。
每回他们兄弟去唱歌,包个厢寻个乐呵什么的,一群大老爷们跟饿了几年似的,对女人又搂又抱又摸,就大哥冷着一张冰块脸往那里一坐,自个儿喝酒自个儿抽烟,把旁边的女人晾一边跟布景似的。
话说回来男人拼死拼活,玩玩女人当消遣也是个犒劳自己的好方法,大哥之所以这样只有一个解释——心里有人。
肖鹰走后,黑司曜一脚踢向茶几,钢化茶几在移动中发出刺耳的响声,转眼挪出一米远,足可以这一腿踢的力气有多大。
最近身边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约而同向他有意无意透露她的消息,跟商量好了似的。
肖鹰刚刚这个还不算什么,向恺默那小子才疯,天天隔个几个小时向他通一次电话,不讲别的,专讲她,一会说你的小情人在上课,有个男生乘她走开的时候悄悄往她书里夹了封东西,看上去像情书,一会又说你的小情人在食堂吃饭,好可怜,才吃一两口就不吃了,胃口不好还是得了相思病就不得而知喽,一会又说什么你小情人和同学跑去旗山露营,晚上可吓人了,又是血又是尸体,把她吓得快精神失常了,看来陆尧是看从你这里下不了手,改从你女人下手啦。不过呢,也不要紧,反正你们都分手了,你也要娶日本黑社会老大的小女儿,这点破事还是不要管啦……
该死的!他真想把电话挂了,将成天拿他寻乐的向恺默那小子拽过来,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给撕碎。
她收到情书关他什么事?她吃不下睡不着关他什么事?她自寻死路,跑去接近陆尧又关他什么事?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难题等着他去解决,她是死是活与他有关吗?
她渺小的跟蚂蚁没什么区别,就算别人不踩死她,她也会自动爬到别人脚下去,被踩死是迟早的事。
她有什么值得他花心思去关注?
就因为她爱哭?就因为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就因为他得到她的第一次?
荒谬!
真是荒谬!
按下电话,让肖鹰进来,很快肖鹰毕恭毕敬推门进来,“大哥。”
“以后禁止你在我面前提她任何一个字,听到没有?”俊目充满血丝,几乎因为满腔的怒气而爆炸开来。
肖鹰忙点头如小鸡啄米,大哥这样好吓人,跟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瞪着他,教人打从骨子时发毛,看上去暴躁得跟头困兽似的,气喘吁吁,徒作挣扎,让人同情。
黑司曜似乎仍然觉得不够,命令着,“去,把第三个柜子里的东西拿去统统给我扔了。”
肖鹰一听就知道大哥要他做什么,那东西还是他放进去的,一堆衣服撕成的破布,还有一只手机。全是那天大嫂走后留在大哥房间里的,他收回来,放到大哥抽屉里。
噩梦一直困扰着钟未昔,她整夜整夜睡不着,悄悄问何尤笛有没有安眠药。
何尤笛哪有这玩意,“未昔,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失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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