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没事就好,钟涵炎舒了口气,“再看看她的上身,说不定上身烫伤了呢?”
不……
钟未昔小朋友想躲开,小身子害怕地往旁边缩。黑司曜紧紧地盯着她,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哭!不然的话……”
于是,上衣在他的这句警告中也被无情地一一脱掉了,可怜兮兮的钟未昔小朋友全身上下只剩下脖子上的红领巾和小内-裤,顿时感觉难堪而屈辱,爆发出更大的哭声。
他拧起眉,冷冷地哼了一声,嗓音阴沉得吓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钟未昔小朋友心里发紧,哭声突然戛然而止,垂下小脑袋,只剩下大哭过后止不住的抽噎声。
“昔昔乖啊,不哭……”钟涵炎还在翻找,宝贝妹妹的哭声他不是没听到,只以为是烫伤后疼哭的,所以没在意一大一小的状况,而是益发疯狂地找药箱,“他妈的,你家药箱到底放在什么鬼地方……”
他的话起到了效果,烦人的丫头终于不再哭闹,黑司曜缓缓直起身子扭过头,“在右边第三个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
钟涵炎几乎是弹起来,冲向那个抽屉,抱怨道,“妈的,换了地方你不早说!”
黑司曜缓缓退到原来坐的沙发上去,轻描淡写地回答,“一直是管家在弄,我也是刚刚想起来。”
倒也是,这大少爷到哪都有一帮人跟前跟后的服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个小小的药箱记不起来也正常。
钟涵炎这么一想,很快抱着药箱向沙发上的妹妹冲过去,“昔昔不哭,不哭啊,哥哥来了!”
钟未昔小朋友并没有因为哥哥的到来而松一口气,相反她不敢抬头,不敢看凶狠的黑司曜,小脑袋埋得低低的,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黑司曜家的药箱里的药全是进口货,上面一律是英文,钟涵炎一时不知道哪个是治烫伤的药。
黑司曜走过来,从一堆药中挑出了一支药膏,“涂在伤口上会减轻烧灼感。”
如黑司曜所说,药膏涂上去清清凉凉的,的确让烫伤的部位舒缓了不少,然而却没能消除钟未昔小朋友心中对他的恐惧。
钟未昔小朋友不自觉地往沙发角落里缩,钟涵炎擦完妹妹脸上的泪,转过身去拧药膏盖,又对黑司曜说,“帮个忙,帮我妹妹把衣服穿上。”
“哥,我不要他……”钟未昔拼命摇小脑袋,小声抗议,刚才的恐吓已经让她更加害怕黑司曜。
“傻妹妹,曜哥哥帮你穿一样的,你看哥要把这个弄好,乖啊,哥哥马上来,先让曜哥哥帮你……”钟涵炎专注于手上的药膏,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药膏怎么也盖不上,虽说他和黑司曜是铁哥们,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又是稀罕的洋货,用完了放好这是基本礼貌,这可是当警察的爸爸一直教他的。
终于钟涵炎把药膏盖好,合上药箱,又兀自跑去洗手。
钟未昔爬下沙发想要跟上哥哥,被一双铁臂给拦下来,“跑哪儿去?”
“我要尿尿。”钟未昔小朋友小嘴开始扁起来,快要哭了。
“等会再去!”挥手让保姆出去。
他为什么要保姆阿姨出去?钟未昔哆嗦了一下,害怕和他独处,开始有了哭腔,“我……要尿尿。”
“那就尿在裤子里!”他的口气不悦,不自觉声音就大了,听在耳朵里极有威慑力。
想不到哇想不到,俺们的小毒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欺负小昔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