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宋悠然自得的把两条长腿相叠,胳膊交叉:“只要你不怕陆总的特助跟了个G!A!Y!结婚。”
他故意学她把单词分成三个字母念,每个还念得重重的,挑眉瞪她。
“那我就说我是不知情,被骗婚的!”
“呵!我还是婚前倾向正常,婚后被扭曲的呢!用什么理由好呢?哦,要不就说两性.生活不和谐,老公被逼扭曲好了!”华宋一脸妖孽的看着脸都气白的茉含,说的得意洋洋。
“就算不和谐,也是你不和谐!我怎么可能不和谐?”
林亦凡赶紧把球球耳朵捂住,把孩子抱走了,耳后还一直残留两个大小孩喋喋不休的争执!
华宋把脸凑近茉含红得发烫的小脸,鼻息间清风呼在她脸上:“你是说,你很行?”他还记得那个喝得烂醉的女孩,大大咧咧的展开四肢把他包围,当他的势力欲朝她挺进,她就变得紧致起来,箍住身子颤颤发抖,他可是引导了很久才让她放松下来。
“哈!”茉含把脸别过去,挺了挺胸,“我说曾经有个男人想30亿买了我,会不会吓死你?”
华宋脸一下子阴沉下去:“谁?”
“什么谁?跟你没关系!”
“你是我老婆,这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
茉含瞧他神色紧张,老婆两个字虽然听得不少,但这种口吻讲出来还真是少见,心间突然涌起一阵暖。她似乎习惯了在不经意的小缝隙,寻找他其实是关心她的微小可能。
“让他把钱打我账户。”华宋接着说。
茉含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心里一个落差!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对他抱有期望!咬咬牙说:“30亿越南盾,稀罕你就等收吧!”
烨言在脑子里快速换算,嘴里轻念:“那就是88万……唔,差不多。”差不多当医疗费!敢从他手里买女人,非要他半条命!
“华宋!我在你眼里就值88万?”茉含气鼓鼓,想想又说:“还好我们婚礼收到的礼物还有800万!加起来凑个888万,我在鳌路上班年薪是100万,那也才抵9年不到!唔,不行不行,不划算。”
这死丫头,还真动了把自己卖给男人的想法?烨言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别胡思乱想了,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把你卖了!要卖也得把你养肥了再说!”养肥了谁还稀罕买?
“养肥了?好称斤两?”茉含自动解译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你拐弯抹角骂我是猪呢!”
烨言被她这神翻译雷了一下,看她气的炸毛的样子,唇角微勾,摸摸她的脑袋顺毛,“不对,宠物猪是不需要称斤两的。”说着目光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摇摇头:“看这个头儿,要卖也卖不出去了,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
烨言和茉含的对吼林亦凡净听耳里,这哪是吵架,分明是小俩口打情骂俏!这个三哥还真会过日子,原本是宵翎安排在她身边当助手的,现在过得比她还逍遥自在,难不成长得越好看的人福气还越大?那她为啥三番五次倒大霉?命运真是不公平!
不过烨言最后还是治住了茉含,为了他不再在朋友圈“老婆老婆”的发她的语录,对球球挑学位的事,茉含总算保持沉默了,答应林亦凡过了中秋就带球球去淮一附幼报名。
转眼入了秋,中秋节就快到了。下半年是经济形势转好的半年,好多公司从这个时候开始马不停蹄的追赶业绩,零售企业一过下半年就没个清闲时候。
林亦凡从林氏离开后,陆池城把她从集团调到尚品汇做副总经理。林亦凡之前在鳌路的职位是项目经理,集团总部的职位比旗下子公司自动高一个级别,林亦凡等于平级调动。陆池城求婚时已经拿出十分之一的鳌路股权给林亦凡,林亦凡等于鳌路的股东,集团股东亲自掌管子公司,尚品汇近来的走势还比较明朗。
林亦凡还秉承着潜入鳌路的艰巨任务,却遇到这个变动。鳌路的核心机密聚集在总部,不进入核心地段就无法接近Master成员可能垂涎的要密,林亦凡却在这个时候被调到尚品汇去,她有点彷徨。
好在烨言跟她通了风,锟言对林亦凡盗取的复制版远程炸弹控制仪的研究还在进行中,下一步计划是通过复制版控制仪打探到正版控制仪的下落,再进一步搜索联机信号。
鳌路这么久也没找到远程炸弹主机的下落,原因一定跟现有的控制仪是复制版的有关。林亦凡听烨言的语气,好像师父最近倒不是很着急这项任务,找她也找的少了。师父不催命,林亦凡颇有些不习惯,问烨言:“师父怎么了?”
“不是师父怎么了,是大哥。”
林亦凡半了解半担忧,几个徒弟里,师父最紧张大哥,一来,大哥造物的手艺成就了宵门出行特殊任务的高难度动作,是宵门的技术骨干。二来,大哥还酿的一手好酒,师父馋酒,不单馋酒还认酒,喝了大哥亲手酿的了以后都喝不惯别的了。惯了以后,师父也习惯远行时就把大哥的酒也带上。再后来,师父得寸进尺,就把大哥也带上,美其名曰,对饮成双才能增加美酒的价值!
“大哥怎么了?”林亦凡问。
烨言一边摸着手里的扑克牌,一边说:“鳌路这个小东西把大哥给难倒了,拿到手两个月了也不见联系上主机。之前靠大哥做的复制版控制仪,还能勉强搜索到正版控制仪的微弱信号,鳌路这个复制版拿过来以后,干脆都搜不到了,连大哥做的那个信号也变差了。所以说,他抑郁了!”
烨言下了对顺子,林亦凡心不在焉的凑牌,边自言自语:“鳌路手上的版本这么倒霉?比我们做的山寨版还不行?早知道就不偷了。”
烨言摇摇头:“大哥不会把自己钻进牛角尖的,解决这个问题是早晚的事,他抑郁的另一半原因还是因为师父!”
“师父?师父怎么他了?”
“不久前,师父有天喝多了。”
“啊……”林亦凡唏嘘一声,师父虽然馋酒,但从不贪酒,每次都是小饮。大哥酿的那些个珍宝,大多被师父拿来当收藏品,不会真喝光,久久一次才拿出来抿几口。真要喝光,也是偶尔高兴时挑一两瓶出来给她和几个哥哥耍耍。
印象里师父还没有喝醉过,身上都不会沾酒气。林亦凡听说是因为很多年前心脏动过大手术,就戒了酒。师父把宵门和组织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不会轻易和身体过不去,这次竟然也会喝多?林亦凡有点不可思议。
烨言拳头微微抵了抵胸口的位置,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这里没事,但胃一下承受不来,出了点血。”
林亦凡皱皱眉,不满的说:“死老头,就得让他知道嘴馋的后果,看下次还敢喝这么凶!”
他们不知道,宵翎为什么喝酒。他在跟槿言确认了林豫没法救,只能牺牲的那天,把自己窝在锟言给他筑的酒窖里,喝的酩酊大醉。
锟言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吐血了,槿言给他的胃出血做了治疗。只有槿言猜到几分宵翎突然沉溺酒瘾的原因。为了任务,他牺牲了生活里的一个人,一个无辜的人。
然而槿言不知道,宵翎对林豫的愧疚不仅仅是因为林豫是无辜的,还是因为林豫是翁可岚至死都在牵挂的人。身为挚友,他没能替她守护好她以死守护的家庭。
林亦凡默默的出牌,问烨言:“你说大哥会不会让师父禁足酒窖了以后?”
锟言迷恋上酿酒,还是因为宵翎擅品酒。一个人能凭酒香就品出酒的产地和成熟度,甚至同个产地相距不远的酒厂都能区分开来,也可谓酒仙了。锟言是个爱琢磨事的主,此后就立志酿出最合宵翎口味的酒,算是对他老人家的笑纳,也是引以为毕生夙愿的挑战。所以,即便知道宵翎不能喝酒,锟言还是筑了个酒窖,这已经不是为宵翎建的,是为他自己。
烨言出牌将了林亦凡一军,哼出一声冷笑,“他把酒都运走了。”
宵翎胃好的第二天,锟言就雇了海盗船把酒都运出国界,还提出一个要求,不准外销,只能自行消费。林亦凡两眼发光:“收了他们多少钱?”
“刚好抵搬运费,扯平。”
林亦凡用力把牌一甩:“那不是白送他们?怎么可能!那里面好多二十年陈的,加起来怎么可能只抵搬运费?”
烨言想了想,补道:“唔,他还吩咐了喝不完全撒海里,估计加上这笔人工费了!”
林亦凡气的牙痒痒,但如今骂也来不及,瘪瘪嘴忍气吞声:“那……差不多!”
盟员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允许留痕迹,有时也需要施人行善,委人善后。锟言选择海盗船,一是考虑到海盗船独立于法律界行事,跟他们合作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二也考虑到海盗对酒水很有需求,这些酒一入口,懂行的人都知道价值能抵多少,自然会乖乖内部消化掉。第三,万一喝不完,在海上也好开洒解决,不必运到岸上去,惹出事非。
林亦凡“啧啧”两声,感叹道:“这方法简直太治愈了,大哥的抑郁不好也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