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为什么要杀人?”一个胖乎乎的警察审问着‘酒鬼’,‘酒鬼’淡淡的说:“我没有杀人!”……审问许久,依然没能审出些什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个女警官审问着老婆婆,可老婆婆什么都没说。
黎少楠跟警察商议,将所有人聚集在会堂里,警察同意了由黎少楠审问。黎少楠示意梁妤和李雯雯只需要静静的站在那看就行了,弄得她俩云里雾里的,然后走到大学生面前,用极其低沉的声音说:“你每天活在恐惧之中,所以每天都放最大声的音乐,晚上一直炒着菜,来减轻你的恐惧,而这菜,你会把它炒糊,最后扔掉。”黎少楠极具杀伤力的眼神盯着他,他别过头去,黎少楠贴近大学生的耳朵轻声说道:“告诉我,你炒的是什么菜?”大学生听后咽了口唾沫,头上冒着冷汗,双手手指紧紧互掐着,眼睛不敢看黎少楠。黎少楠忽而转向‘酒鬼’,“他们走了之后为什么还醉生梦死?”‘酒鬼’愣了愣,眼神中透露出无奈的表情,“哼,他们不辞而别,能怪我吗?”他又思索了片刻,“对啊!怪我!”‘酒鬼’蹲下用手紧抓着头发,小声抽泣着,“只是丢了工作,我为什么要每天买醉?从不考虑他们的感受,我该死啊!”
黎少楠走到老婆婆面前,“你杀了她!”老婆婆一听,使劲儿地摇头,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老婆婆此时的身子在颤抖。黎少楠又转了一圈,当他慢步走过每一个居民面前时,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唯独仅在一楼住着一间小房子的收破烂的老爷爷,他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黎少楠,似乎黎少楠就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他拉着黎少楠的衣襟,“我老伴不见了,你能帮我吗?”这沧桑的声音让黎少楠有点为难的说:“一会儿就水落石出。”其实,她已经死了。
站在一旁的梁妤和李雯雯都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更不明白黎少楠的所作所为,他为什么能审查他们呢?警察们也是,听的是一头雾水。“好了!一切,现在揭晓!”黎少楠嘴角微微上扬,抬头看着聚集在一起的居民,用手指指着老婆婆,“你,亲手杀了你的儿媳!将她做成了人彘。”‘酒鬼’听后猛的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黎少楠,老婆婆一直摇头,“没有,我没有杀她!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她毕竟是我的
儿媳啊!”在所有的案件里,一切以证据说话,黎少楠自信的指向会堂里的大屏幕,所有人都看向了大屏幕。屏幕里播放着一段录像带,虽然不算太清晰,但还能看清里面的老婆婆,她弯得如弓般的背,是她最明显的标志。她将一个女的拖出了客厅,然后进了厨房,找了刀具,像菜市场里砍肉骨头的老板一样,高高举起手中的刀,一刀,两刀,三刀……“不可能!不会的!你们在骗我!那个不是我妈!不是的!"'酒鬼‘像发了疯似的怒吼着,站在一旁的警察制止住了他,老婆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录像还在继续,老婆婆直到将女的手脚砍断,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屏幕,几分钟后,老婆婆从外面拉来一个大坛子,刚想搬动死者的缺失手脚的身子,头突然一转,立马跑了出去。此时,所有人似乎在看恐怖片,都惊悚得默不作声,李雯雯直接趴到了梁妤的身上,不敢再看下去了,梁妤惊恐的瞪着眼睛。‘酒鬼’一直在摇头,“怎么可能?不会的,我妈不会杀她的,而且,而且我妈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去杀一个比她年轻的人?不会的,不会的!”低头思忖片刻又问:“我儿子呢?”
‘酒鬼’抓狂般的揪着头发,老婆婆那双不满皱纹的手轻轻的扶着他的肩,眼里流出了不是滋味的泪水。梁妤有点反胃,想到了女鬼曾经差点将自己做成了人彘,对黎少楠的推理半信半疑,而开始接触这些东西的李雯雯直接在一旁吐了起来。“你的儿子被你杀了!”黎少楠用食指指着‘酒鬼’,‘酒鬼’听后彻底蒙了,自己那么爱儿子,怎么可能会杀了他?老婆婆将祈求的眼神抛给黎少楠,摇着头,示意他不要将实情说出来,她的泪水沿着深浅不一的皱纹流下脸颊。“做了,就应该承担一切!”黎少楠示意继续看录像,录像又出现了老婆婆,她又拖着一具女尸回来,是一个穿着粉色超短裙的女人。住在四楼的大学生心里咯噔一下,眼里流出痛苦又愤怒的眼泪,“啊”嘶吼一声便冲向老婆婆,“我要杀了你!”警察赶紧跑了过去,牵制住了他。黎少楠将录像关了,悲痛的说道:“结局和前面的死者一样。”大学生愤怒的嘶吼着,却又无力的挣扎着,最后只能不停的哭。“你忘了,你的母亲可是一人将你拉扯大的,家里的力气活都由她一个人扛了下来,一个人,自然不在话下。”黎少楠转向‘酒鬼’,而后转向老婆婆说:“你儿子失去工作后,整日买醉,终于,有一天,他的儿子被他不小心推到地上,碰瞎了双眼,磕破了头,最后因失血过多而亡。”“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老婆婆激动的拉着黎少楠的衣角恳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了,‘酒鬼’颤
抖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失了魂般的说:“儿子不是和他妈妈离我而去了吗?怎么,怎么会?呵呵,你们都在骗我!你们,全都是骗子!骗子!啊……”
黎少楠推开老婆婆的手,不顾所有人的表情继续说:“孙子死了,老婆婆自然觉得是儿媳的错,而且又一直对她存在着偏见,于是将她做成死了的人彘,为了不让儿子体会丧子之痛,更为了在儿子面前保留一个母亲的形象,所以便撒谎说他们嫌弃这个家,永远的离开了这个家。就在杀死儿媳的同时,由于没有关外门,厨房又是正对着门的,恰巧发现门外有一个女学生目睹了一切,老婆婆便一路追了上去。女学生住在四楼,按理来说能逃过一劫,可是当她目睹了一切之后双腿发了软,最后还是让老婆婆杀了。你!”黎少楠指着大学生,说:“发现女友不见了,又因为几天前你的女友和同住在一起的另一对大学生情侣吵架了,所以你觉得是他们杀了你的女友,于是把他们都杀了,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尸体,化学系的你便用药物将他们的尸体化作僵硬的干尸,每天晚上都用炒菜的方式,一点一点的处理两具尸体,可最终你发现你喜欢上了这样的杀人方式,以此来满足你变态的心理,于是你选择了住在一楼毫无防御能力的老婆婆,和二楼的两名小学生,残忍的将他们杀害!”住在一楼的老爷爷听后捂着胸口晕倒了,黎少楠赶紧叫警察将他送到急救室。大学生双手捂着头,大声的哭泣着,黎少楠继续说:“住在二楼的夫妻以为自己的孩子丢失了,每天都在不停的找,最后死在一场车祸中。而那场车祸的肇事者就是一个星期前发了疯的房东,他的女儿接管后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向梁妤和李雯雯透露了一些信息,于是三楼的老婆婆便将二十三岁的女房东杀死在五楼的小阁子里。”此时,老婆婆已经哭不出声了,也许她压根就没想过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酒鬼’情绪低落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呵,呵呵........”老婆婆有点无地自容的看着儿子,“儿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一点伤害,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我想让你过的快乐,过的幸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一切都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我愿承担一切!”‘酒鬼’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低声说道:“快乐?是什么?幸福又是什么?”黎少楠叹了口气说:“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所有人都发了疯似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们互相埋怨,互相憎恨,却不曾想过,自己所犯下的错,对别人的伤害是有多深,并且也深深地伤了自己,伤了自己身边最亲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