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毓一报名,素利吓一跳啊!心道:“卢植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将门出虎子,他也和我打仗来了,他的父亲是左傲冉的老师,我何不从他嘴里打听一下左傲冉到底死没死?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左傲冉要是没死,我马上撤兵,别打了,要是死了,城头那个人便是假的左傲冉,我再调头攻打卢龙塞。”想到这,素利满脸堆笑的说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贤弟到了,为兄乃是素利是也。”
“哦,你就是素利啊!”卢毓又问道:“唉,你为什么管我叫贤弟呢?”
素利笑着说道:“哦,你不知道,我和你师兄有交情啊!我们俩曾大战过几十个回合,我们打出交情来了,你师兄佩服我,我也佩服他,管你叫声贤弟,这不算过吧?!”
素利的这番话说来就话长了,左傲冉在当驸马的哪几年里,素利曾率兵攻打卢龙塞,正赶上公孙瓒有病,大将严纲又受了伤,卢龙塞无人指挥兵马,左傲冉请命出征,于卢龙塞外大战素利,素利大败,这才有了他的那句话:“只要大汉朝有左傲冉在,我素利就永不进犯!”
“素利,你和我师兄有交情?那你又为什么进犯我大汉朝的边境呢?”卢毓质问道。
素利笑着说道:“贤弟,你的师兄不在了,被昏君、奸臣所害,我听到这个信儿,我很难过啊!我才兴兵替你师兄左傲冉报仇来了!”
“唉,素利!你怎么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呢?我师兄的仇用你报啊!?用不着你多嘴多舌,给我师兄报仇,小爷我自有安排!你兴兵犯我大汉,杀我军民百姓,你是为了抢我大汉朝的国土,你看我师兄不再,但是小爷还在,我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正好为我师兄报仇!”
素利一听,心中高兴:“左傲冉是真死了,城上那个定是假的,等我战败了这个小娃娃,再去攻城!”想到这,喝道:“娃娃,你是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小子,说此大话,实乃找死!”
素利哼了一声,说道:“少说废话,看枪吧!”说罢,“扑棱”一个怪螃出洞,大枪直奔素利扎来,素利舞动手中的三股烈焰托天叉迎上卢毓的大枪。
卢毓枪法是不错,可有一样啊!他可不是素利的对手,一来是年纪轻,力量小,经验也少,二来是这些年左傲冉不再他的身边,没有人指点他,所以根本就没法和素利比!
打了几个回合,卢毓的枪就进不去招了,猛然,素利的钢叉奔卢毓的面门“唰”一扎,卢毓一闪身躲过,哪知道素利的这招是假的,就见素利前把一低,后把一抬,奔卢毓的小肚子就扎,素利这招才是真的!
说时迟,那时快,打闪认针的工夫,素利的钢叉就到了,卢毓一看不好,一个大扭身,小肚子躲过去了,就在大腿上“砰”的一声,扎了三个眼,卢毓疼得“啊!”的大叫一声,一拨胯下真吗,落荒逃走。
卢毓这一跑,身后的这三千人马的队伍可就乱了,素利督大队往前就冲,赵睿、师纂、徐商,还有卢毓的副将韩佳奇一看不好,催马舞动兵刃杀向素利,来了个四将战素利,身后的三千兵马随四人一拥而上。
卢植见自己的儿子卢毓受伤败阵而走,心中大惊,心里这个疼啊!卢毓可是他们卢家的命根子啊!卢家一倾地一根苗,独守一枝,老人家哪能不心疼?
朱隽在城头上看得正来劲呢,哪料卢毓竟然说败就拜了,心里一惊,刚想往城下跑,这时候却又见四将领兵冲上去,心里稍稍的安下心了,便不动声色的在城上观瞧。
赵睿、师纂、徐商、韩佳奇四将哪是素利的对手啊!没打几个回合,四将身上就都带上了,没带伤的时候就打不过,带伤后就更打不过了,动作逐渐的迟缓起来,渐渐的四将变得进招少守招多,素利一人独占上锋。
卢植在城头上一见情况不妙,连忙叫人鸣金收兵,鸣金罗一响,关下力战素利的四将就都听见了,想要撤兵刃跳出圈外不太可能,因为现在不是单打独斗,而是混战!
赵睿一看己方兵卒已经无心恋战了,都在向关口逃,自己四人要是再不退的话,那可就要死在乱军之中了,赵睿咬了咬牙,喝道:“师纂、徐商、韩副将,你们快走,这里有我抵挡一阵!”
师纂、徐商、韩佳奇三人知道赵睿这是牺牲自己保全他们三人,所以三人也不矫情,虚晃一招,三人拨马就走,三人刚走,就听身后一声惨叫,三人回头,就见赵睿被素利一叉攥打得脑浆迸裂而亡,三人悲愤不已。
师纂知道三人都逃的话素利很快就能追上来,就算三人逃到了关下,素利也会随着自己的败兵杀进关去,那样的话,卢龙塞可就破了,自己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想到这,师纂对徐商、韩佳奇说道:“你们二人引败兵进关,我去抵挡素利一阵,记得要让主公为我们二人报仇啊!”说完,一拨马头,舞兵刃杀进身后追兵的人浪之中。
“三人出城迎敌,独我一人疲于奔命,回到了城中有何面目面对众位兄弟,赵睿、师纂、徐商三人都不怕死,为我徐商贪生怕死,苟延活命嘛!?”想到这,徐商也没打招呼,一拨马头,大喝一声,舞动兵刃杀向纵马追来的素利。
当韩佳奇反映过来的时候,徐商早已拨转马头杀向素利了,当韩佳奇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促动胯下战马向卢龙塞狂奔。并不是韩佳奇贪生怕死,而是韩佳奇明白一点,他们三人的死是为救自己,要是在在辜负了他们的好意,那才是让他们白白的牺牲了!
素利砸死赵睿,将师纂打落马下,被马踩如泥,又叉挑徐商,眼见败兵奔向卢龙塞,奔向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卢龙塞,哪料卢龙塞却将吊桥高高提起,连城外的并将都不管了。
素利一见这本情景,心中突生一计,一举钢叉,代替将令,命众兵士不再追赶,随即挂号钢叉,摘下弯弓,从走兽壶中抽出雕翎箭,认扣填弦,瞄准前面奔逃如飞的韩佳奇就是一箭。
“咻!”
韩佳奇身为武将,武艺并不怎么出众,但是听力却很好,闻听身后金风袭来,很自然的惯性往后一瞧,不瞧还好,这一瞧可就坏了,素利这一箭“噗~~”的一下,正中韩佳奇的左眼。
疼得韩佳奇“啊!”的大叫一声,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险些掉落马下,忍着剧痛拔出箭支,一只手捂着左眼,一只手死死的拽住缰绳,等来到护城河下的时候就见吊桥已经高高的抬起,任凭众人怎么虎喊,朱隽也不肯放下吊桥,说是怕素利的兵马趁机入城,时机是怕素利的兵马杀过来,破了卢龙塞,他自己的小命不保。
气得韩佳奇在护城河外大骂朱隽:“朱隽老儿!你个贪生怕死之辈!大汉朝自因有了你们,才会到如此这般田地,朱隽老儿!你早晚会有报应的!”骂完后一拨马,带着残存下来的兵卒奔上谷、代郡方向败走。
很快,先锋官卢毓负伤败走,韩佳奇、赵睿、师纂、徐商四将力战素利不敌,赵睿、师纂、徐商三人阵亡,朱隽不顾兵卒生死,保己名、不开城门、不放吊桥,副将韩佳奇大骂朱隽的事情就传开了。
左傲冉听了后非常的平静,淡淡的说道:“收敛好他们三人的尸首,等退了鲜卑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为他们请功,追加赐封。”田丰答应一声,带着张先、张普两兄弟下去了。
诸葛虔只是一员小小的武将,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能让他在一侧旁听已经不错了,所以诸葛虔有自知之明,虽然心中悲痛,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暗暗的默哀。
申仪、申耽、薛则、翟元、常雕几人原本就关系不错,如今虽然心中悲痛,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人微言轻,发表意见与不发表意见一样,所以也只是默默的听着,等着左傲冉分配自己任务。
左纯这人最讲义气,脾气也火爆了一些,他可不管那么多了,赵睿、师纂、徐商、诸葛虔四将是自己带来的,如今四去其三,自己的面子过不去不说,更对不起的是左傲冉嘱托与众兄弟义气。
“大哥,赵睿、师纂、徐商三人之死与我左纯有直接的关系,如若我当时亲自陪同,可能卢尚书之子卢毓不会负伤败走,赵睿、师纂、徐商三人也不会身亡,纯还请大哥责罚!”左纯跪倒请罚道。
左傲冉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道:“此事不能怪你,身为武将者,从上马征战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了,谁要是没有做好准备,谁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武将!”
左纯又道:“大哥,可是赵睿、师纂、徐商三人不能白死啊!?”
“对!”左傲冉点了点头,眼神阴冷的说道:“他们不能白死!我迟早会找他算账的!”左傲冉的这番话说的很有深意,这个“他”是指素利,又或者是指“朱隽”!
第二天一早,朱隽就离开了卢龙塞,整个卢龙塞的军事大权落在了左傲冉的手里,朱隽离开卢龙塞的借口是称病,而且病的很厉害,根本无法指挥作战,急匆匆的出了卢龙塞。
原因很简单,左傲冉的小会议开完后,左纯招集了不怕事大的刘虎和张旭,还有一向旭不离雄,雄不离旭的王雄,还有申仪、申耽、薛则、翟元、常雕、诸葛虔等人,怒火冲冲的杀奔了朱隽的临时帅府,扬言要杀了朱隽,割下他的人头,为死去的弟兄祭灵。
朱隽吓得把大门关的死死的,又派人请来了卢植、公孙瓒等人,这都没好使,要不是卢植是左傲冉的师傅,公孙瓒是左傲冉的师兄,恐怕他们连他两都一块揍一顿了,后来还是左傲冉派田丰来,才把左纯、刘虎、张旭等人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