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家人的禀告,左傲冉就开始寻思起来,严白虎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跑到自己的地盘来了?王朗不就是那个被诸葛孔明骂死的老人家嘛!被孙策打败之后来投自己?嗯,有可能,毕竟他的好友华歆在自己这,可惜许劭死了,否则若是他来,必定能为自己来带不小的名声,刘基是刘繇的儿子,自己好像和他没有什么交情啊!?来拜访自己干什么呢?不想那么多了,见了也就知道了。
“蒋义渠啊!你去将王朗、严白虎和刘基请来,在引着许虔到后堂,我一会儿就去见他。”左傲冉吩咐道。
“是。”蒋义渠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有人引着王朗、严白虎、刘基和两名文士来了,各自施礼之后分宾主落座,刘基第一个起身,向左傲冉施礼道:“小侄刘基,久闻叔父大名,今日特来拜见,这两位是先父的谋士,是仪、孙邵两位先生。”
是仪和孙邵一齐起身施礼道:“见过左元帅。”
“两位先生请坐。”左傲冉微微起身还礼道。
“严白虎见过左元帅。”严白虎起身道。
“下官会稽太守,见过左元帅。”王朗也起身道。
左傲冉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道:“几位要见我左傲冉,不知所谓何事啊?”
“我与孙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却率军攻我乌程,杀我兄弟严舆,冒昧拜访元帅,乃是希望元帅能够主持公道,或是借些兵马于白虎,白虎要于孙策决一死战。”严白虎道。
左傲冉轻笑了一声道:“严白虎啊严白虎!你盘踞乌程,聚众万余,自称东吴德王,乃是反叛朝廷,孙将军讨伐于你,那乃是理所应当,若换做我,我也伐你!”
严白虎一下子就傻了,王朗其忙起身,一拉身旁的严白虎,笑呵呵地道:“左元帅所言极是,然那孙策目无王法,就连我这个朝廷任命的会稽太守也要一起讨伐,此实乃孙策之过,罪不可赦啊!”
左傲冉再次轻笑一声道:“你王朗包庇反贼严白虎,孙将军率众伐你,更是理所以当,若非看在子鱼的面上,我早就把你送进大牢了。”
王朗一听左傲冉话,当时也傻了,他万没想到,左傲冉会有这般说辞,一下子就把自己说成了反贼一伙,而那孙策却成了堂堂正正的天朝之师了!
“哈哈哈!!!”是仪突然起身大笑道:“吾曾闻一言,今日终得证也!还请元帅赐吾等项上一刀,只求元帅能够赠我等每人一具棺材,足矣!”
左傲冉还没搭话呢,孙邵也起身道:“昔日闻左元帅何等为国,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尔!我孙邵在此说句不敬的话,实乃我家少主眼瞎,竟来投你左傲冉!”
“既然左元帅视我等为反贼叛逆,不愿与虎踞江东的孙氏为敌,那我等只好就此离去,另求明主投效,以灭逆贼孙策!”王朗也被二人说通了,当即插言道。
“嗯!王太守说得极是,吾曾问曹丞相求才若渴,不分贵贱高低,均可录用,我等不如去投曹丞相,省得在此碍了他人的眼!”严白虎起身道。
“怎么?!”左傲冉把眉毛一挑,一对虎目一瞪,注视着几人道:“你们将我左傲冉的府邸当成什么了?是扬州刺史的府衙,还是会稽的王府,又或是乌程的贼寨?!难道我左府就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菜市口嘛!?!”
左傲冉发火,可谓是非同小可啊!府内的卫兵“呼啦”一下子涌进了大厅,蒋义渠更是举着一对巨锤,站在门口大声的喝喊道:“凡对吾主不敬者——死!”
在场的众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锤啊!都被吓傻了眼,王朗急忙解释道:“左元帅请息怒!左元帅请息怒!常言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元帅不要动怒才是,动怒伤身啊!”
左傲冉挥了挥手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没看见我在谈事吗?都给我出去,别看你随我征战十多年,立下的功劳能够写满一本功劳册,但下次在敢闯进会客厅,我依然定斩不饶,自己去领二十军杖!”
“遵命!”蒋义渠愕然地抱拳禀手道。
“小侄刘基乃是汉室宗亲,家父更是扬州刺史,当初孙策还在反贼袁术麾下助纣为虐,便征伐我父,我父奋起反抗,然兵微将寡之下,我父是屡败屡战,最终病逝,小侄无力维持扬州基业,只能到此求助于大汉朝的擎天博玉柱,架海子金梁左叔父您,还望左叔父能够为小侄主持公道。”
“哈哈!”左傲冉大笑道:“好!好一个屡败屡战!贤侄的文采绝对不亚于贤侄你的口才,我左傲冉随于汝父无有交情,然刘公却是汉之宗亲,吾亦乃皇亲国戚,焉有不伸援手之理?不过染指江东,非一日之功啊!但不知贤侄与众位愿意在我左傲冉麾下效力否?”
“正题!这才是今日之正题啊!”是仪道。
孙邵亦道:“左元帅说来说去,还是有一统大汉之心啊!”
“长绪先生此话何意?”左傲冉问道。
“咳咳!”孙邵咳嗽了一声,看着左傲冉笑道:“你我之心皆知,何用明说乎?”
“我之心意汝知乎?哈哈!可笑!可笑!可笑至极啊!”左傲冉扶案道。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孙策有虎踞江东之意,袁绍占据二州之地,皆有一统天下,取汉而自立之心,然元帅身居高位,更是皇亲国戚,手中掌控重兵,占据京师洛阳,又有先帝长子皇子辨在手,一扫天下群雄,只是时间问题,难道元帅就没有别的心思吗?”孙邵饶有兴致地看着左傲冉道。
“难道长绪先生认为我会做董卓第二?”左傲冉看着孙邵道。
孙邵本想在说些什么,却被是仪拉了拉,孙邵看是仪摇了摇头,知道是仪这是让自己不要再往下说了,孙邵只要轻叹一声道:“我孙绍之才可为丞相,然元帅若无一统天下之心,邵不会拜元帅为主公,只能口称将军。”孙邵说完此话,当下深深一拜。
“仪亦是如此。”是仪也深深一拜道。
“狂妄!”王朗心里暗暗道:“这两个人真是狂妄到了极点,一点自知自明都没有,就连自己也不敢这么说,你们俩竟然如此的自负,真是千古难见啊!”
左傲冉也是轻笑了一声,心里暗道:“还丞相之才呢?你们俩难不成还有诸葛孔明之才?我倒要看看,你们俩到底有多少才学。”想到这里,左傲冉道:“那本帅便子羽、长绪两位先生有何大才了?”
“任凭将军调度!”孙邵、是仪一齐道。
“好!我就等两位先生这句话呢!”左傲冉挥手道:“来人啊!”
从屋外转出了何仪,来到左傲冉的近前,跪在地上道:“主公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