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疲惫、衣着脏乱、行伍不整,好一群难民啊!
为什么其他两路军都能精神饱满地回来,这一路却搞得如此凄惨?所有迎接太史慈等人的人都不由在心中感叹和疑惑。
可怜太史子义一支大军,现在虽然人还很多,可是明显被人折磨很久的样子还是让人忍不住同情他们,可能还会有人对能把太史慈等人弄成这个样子的人很感兴趣。这支军队目前的样子也算陆军历史上的第一遭了。
不过好像某人很不高兴了,被人欺负惨了也不能这样啊!最起码形象工程得搞一下嘛!还好这次来迎接的人不是很多,要不脸都丢尽了,再说了,哪儿有陆军变难民的?此风不可长,一定要严惩。
没错,太史慈终于在十二月带领军队回到乌兰巴托,虽然他也有不少缴获,可是自己的样子却是惨了点。另外,和另外两支军队明显不同的是太史慈好像没弄多少俘虏回来,最多几千人的俘虏,哪儿像另外两路军回来的时候都是带着十万以上的俘虏啊?
“子义,你怎么说?”李天没好气地问太史慈。
哪儿有自己最喜欢的两个将领之一变成这个样子的事情啊?作战有没有成功没关系啊,只要能回来,再领军队打回去就好了,咱民队有的是,钱有的是,人更是有的是,可是把一支精锐的军队搞成这个样子可就有点难以接受了,因此李天是一点也不高兴。
“主公,属下有罪。”太史慈羞愧无比。
太史慈也知道了三路大军只有自己这一路表现最不好,虽说自己这一路的作战任务不是最简单的,可是和右路军的任务也差不多,凭什么右路军能大获全胜地回来,自己就把左路军搞得那么惨,羞愧,太史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有何罪?”
“属下没能完成作战任务,辜负了主公的期望。”
“子义,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和赵将军期望如何,打仗被打败其实没多大关系,名将不是一仗两仗所能造就的,也不是没经过失败就可以诞生的,你们还都需要磨练,所以我允许你们失败,也允许你们做错事,为了你们早日成就名将,我可以交很多的学费,因为那样我觉得值得。你现在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了吗?”李天语重心长地说道。
“主公……”
“哎,算了。在军校的时候我记得我说过,无论在何时,都要牢记自己是一个军人,而且是一个骄傲的***的军人,即使是战败,也要斗志昂扬,也要敢于挑战一切,也都要坚信自己是最强的。可是看看你们,只不过战败而以,有必要那么沮丧吗?有必要那么颓废吗?有必要那么无精打采吗?
战败了,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可以让你重新带着军队雄赳赳气昂昂地打回去,一次失败算什么?可是你们似乎把你们作为民人的骄傲都丢掉了,你觉得你们能对得起自己身上的军装吗?”越说到后面,李天的话语就愈加严厉。
“主公……”
“好了,下去吧,重新把你的军队整合一下,然后今年你就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训练这些人,左路军还剩四万人是吧?这些军队就交给你了,另外我再给你一个特种军,明年开春你们就开拔,整个克州战区就交给你们了,什么时候你们打胜了,找回自己的骄傲了,你们再回来。”李天揉了揉太阳穴说到。
“是,主公!”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的太史慈赶紧表明态度。
“好了,就这样吧!子义,失败并不可怕,只要你们能在失败中真正成长起来,你们的主公我可以为你们教学费,也可以为你们提供最好的条件,明白吗?”
“谢主公。”强忍眼泪的太史慈对李天无限感激。
左陆军在结束对匈奴残部、坚昆部作战后,已经接近九月。为了不被另外两路军拉得太远,太史慈率领军队一路急行军,希望早些赶到苏尔古特地区进行最后的作战。毕竟从坚昆部到苏尔古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即使是骑兵想要赶到,最少也要一个月。
也许是听到中路大军和左路大军连战连捷的风声,苏尔古特地区的毛子首领赫鲁连作了大量准备,以防被迅速击败。
此人也是一代枭雄,虽然是大部分继承其父的功业,可是能继续将周围广大区域内所有其他部落消灭并合并,就能证明其才能不低,更何况其很小时就开始参与征伐,更是一名勇将,此人最出色之处莫过于其头脑,不骄不躁、精明睿智,实乃一代枭雄。
在知道敌军军队攻击力强大之后,赫鲁连决定暂时不与敌军进行正面交战,他虽然认为自己是北部大地上最强的首领,自己的军队也是北部大地上最精锐的军队,可是要正面击败其他部落却也必然伤筋动骨,绝不会好过。可是从获得的一些情报上来看,有些部落很轻易地就被消灭,甚至都没能坚持住几天,由此看来,自己的军队和敌军还是有比较大的差距。
虽然赫鲁连也是毛子,但是明显进化得比较多,知道避敌锋芒,虽然没有的思想作指导,可是最原始的游击战和运动战还是能够运用一些。
大量游骑兵被派往周边,在争取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同时,也注意隐藏自己这方实力。对这些未知的敌人,赫鲁连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在向南方的道路上,明哨、暗哨都极多,太史慈等人想要在敌军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接近敌军大本营完全不可能,左路军行军路线也完全被敌军侦察得到,毕竟左路军侦察兵不可能完全将敌军侦察骑兵消灭。
“太史将军,您看我们如何解决这个部落?我军已经被敌军侦察得知,想要偷袭完全不可能,敌军如今恐怕已经知道我军兵力及实力状况。”
“这下还真有些麻烦啊!”太史慈有点头疼了。
离那些毛子还有一百里呢,怎么就发现他们那么多侦察骑兵呢?
“管他们那么多,直接冲到他们营地和他们交战就好了!”说这话的是周泰。够嚣张!
不管是最初的陆军,还是现在的陆军、海军、海军陆战队,从来就没有失败过,这也造成了民国将领极其骄傲,天不怕地不怕,民国士兵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天虽然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恐怕只有让他们真正体验一下失败的滋味他们才能懂得收敛。
“鲁莽,我军如今连敌人军队确切数量都不知,敌军实力也不详,如此前去必然吃亏。”太史慈总算没被冲昏头脑。
“是,将军。”虽然这么说,周泰等人还真没当回事。
左路军继续前进,沿途风景这些人是完全没有兴趣,也许能让他们感兴趣的就只有金钱、美女,能让他们亢奋的恐怕就是敌人的鲜血了。
“将军,我军前锋与敌遭遇,两军小规模作战,各有伤亡。”正在太史慈想如何进行这最后一场战役之时,夏侯渊来报。
“哦,有这事?看来这些毛子耐不住寂寞了啊!既然这样,我们就加快速度尽快和他们交战吧!”
接下来的几十里,赫鲁连让左路军知道了原来这些毛子也有聪明之人。一些战马被大量陷马坑所陷让这些骑兵都小心翼翼,深怕着道;大量经过伪装的深坑也能让部分倒霉的骑兵被深坑中的木刺刺死;经过山坡、山谷之时的一些落石也能让部分倒霉的骑兵手忙脚乱,当然,被砸死的还是有一些……
这短短几十里变得一点都不好走,伤亡虽然不大,可是让所有士兵都是火气很大,将领也都有些心浮气躁。这些敌人的隐藏有不少还是能够躲过左路侦察兵的侦察,从而进行骚扰活动。毕竟侦察兵也不是万能的。
几十里的路说远也不是很远,可是却让左路军走了将近三个时辰。
“来将何人?为何犯我疆土?”两军阵前,赫鲁连大声喝问道。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双方明明连语言都不通,这个赫鲁连还在那里喝问,太史慈等人当然直接选择了无视。
从实力上来说,双方相差不是很大,太史慈所部近五万人,其中两个半蒙州军区骑兵军,两个半八旗骑兵军,而赫鲁连却拥有骑兵四万,步兵三万,估计整个部落人数高达二十余万,也许可以算是整个北部地区最大的部落,太史慈啃到了硬骨头。
“先锋军冲锋!”被搞得火气很大的太史慈直接命令先锋军出击,务必让这些家伙领教一下左路军的利害之处。
两万人的骑兵厮杀在一起,这里没有道德的约束,没有民族的界限,只有用最有效的方法杀死对方,也只有不停地冲击,在这里,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作用,所有的理智也将暂时失去,人类最原始的兽性体现无疑。
毫无疑问,占据装备和素质优势的左路军先锋军击败了赫鲁连所部先锋军,这也直观地让赫鲁连了解到了他们的敌人的战斗力,在先锋军失败之时,赫鲁连经过计算也了解到自己又很大可能失败,所以便有了暂时保存实力的想法。
“冲!”
被激起火气的左路军根本不给赫鲁连所部以反应的机会,直接在太史慈下达命令后选择了全军冲锋。
两辆巨大的战车对撞在一起,激起血肉无数,兵器刺耳的鸣叫声与士兵的嚎叫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战场上,只有战友、敌人,所有的仁慈、礼义都被舍弃,只有战刀轰鸣。
亲率一军进行冲锋的太史慈左冲右突,手下无一合制浆,仿佛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
发现自己的军队完全不是对手之后,赫鲁连选择了鸣金收兵。这时就体现了这支军队与其它军队的不同,交替的掩护撤退让左路军并没有继续扩大战果,虽然步兵有先天的劣势,但是突破部分掩护撤退的步兵的防守也让左路军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等到歼灭这些人之后,战场上站着的毛子已经没有一个。
四万毛子被杀,自身损失一万余人,战果一般。
“将军,你看我们要不要继续追击?”作战结束后,周泰问道。
“先不追击了,我军长途行军至此还没能休息片刻,兼且敌军之前不断袭扰,将士已是强弩之末,估计追击也不能获得多少战果,更何况敌军必然退守大营,想要攻破也不易。”虽然有点可惜,但是这也没办法。
“是!”
损失大量士兵好不容易退回的赫鲁连当然不可能再和左路军进行野战,再说就是想再次野战也没那实力了,此次作战损失的四万人中有两万余是骑兵,近两万是步兵,可敌军还剩四万人,即使是集合全部兵力也不可能打得过。
不过赫鲁连当然不会没着,好歹也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何其他毛子不同的是,赫鲁连的大营并没有建立在河道旁边的平原上,而是建立在山岗之上,典型的易守难攻,同时,和其他部落不同的是,赫鲁连选择的是石头建筑围墙,大量守护营寨的材料也早早准备在一旁,可以说在北部大地上,没有任何一个部落有攻陷这个部落的实力,即使是几个部落联合也不一定行。
这块难啃的骨头让太史慈伤透了脑筋,骑兵不适合攻城,这是谁都知道的,更何况自己这方在人数上完全不占优,根本不可能攻下来。
战况陷入了焦灼状态,双方谁也不能奈何谁,可是这样下去失败的必然是左路军。自己这方的补给并不是很多,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月,以前都是通过攻打其他部落缴获物资以获得给养,可是这附近逾百里没有任何一个部落,如此就完全不可能获得给养。
雪上加霜的是赫鲁连不断派出部队进行骚扰,虽然军队巡逻,也有侦察军协助,可是赫鲁连的人完全占据地利优势,他们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也知道这里的每一个陷阱,真是防不胜防,更可恶的是赫鲁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不停的骚扰,什么大声嚎叫、敲大鼓……总之是怎么能折磨人怎么来。
太史慈都有直接冲到敌军大寨前砍翻敌军大寨的冲动,可是他好像没那种实力,虽然自己比很多人强,可不代表自己天下无敌啊,也不代表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啊!
抛掉这个诱人想法的太史慈试过很多方法,放火箭,无效,赫鲁连早就准备了大量水,更何况山上也有水源;发动夜袭,无效,赫鲁连让部队分批防守,根本不可能混进去;封锁所有道路,饿死他们,无效,他们本来储存的食物就不少,最起码比左路军多……
坚持一月的太史慈终于决定回军,要不然就很有可能被困在此地,此地冬天极其寒冷,到时候非战斗减员就将很严重,更何况现在给养已经不多。
见到敌人撤退的赫鲁连并没有放弃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沿途大量进行袭扰,虽然没什么战功,相反还损失了不少人,可是让这些士兵天天紧张不已还是让他觉得很值!
不停的袭扰、缺少给养也就决定了这支军队最后的凄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