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滑滑腻腻的怪难受的。这是刘正醒来的第一个想法,睁开眼却是骇了一跳,一个女子光着身子卷曲在他怀里,不滑滑腻腻才怪呢。
昨晚的怎么来着,走着走着好像是睡着了。慢慢的一点点的记忆从脑中回忆起来,刘正的嘴也随之裂开,微微有些苦笑。
环视了四下到处漏风的窗户和门,刘正实实在在的叹了口气,实在是简陋了点,昨晚的动静恐怕半个刘府都听见了吧。
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了。看着如小猫般腻在他怀中的女子,想一巴掌拍醒,却没舍得下手,野蛮的女人先不说,这柔顺的女人,刘正可从来没有打过,何况这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瞅了瞅枝桃红肿的下身,刘正摇了摇头,真是不要命的妮子。他的技术身经百战,一个处子居然生生的承受了下来。
算了,反正最重要的三国鼎足论已经脱口而出,也应该在刘备的心中建立起了很高大的印象,形象不形象的也显得次要了很多。
不用想,不用回忆,刘正也能清楚的知道昨晚自己凶猛了多久。这就是作为名草的好处啊,女人经历的多了,一些技巧而已熟悉的很,施点小手段,他就能让一个女人上不上下不下的很久。
从一片柔软中抽出以右手,在轻轻的为枝桃盖上被子,刘正才卷起帘子,跨出床。
先前还不觉得,这一起身那个精神气爽的劲儿就别提了,似乎把先前的压力完全释放了一样,发泄压力,果然还是离不开女人。
当刘正跨出床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眼眶微黑,闭着一双美目小睡的翠竹。替刘正守夜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伺候人的事儿也是轻车驾熟,只要耳边有一丁点的动静就能惊醒过来。
“公子醒了。”倏然惊醒,抬眼见是刘正,这才呼了口气,揉搓着眼眶道。
在富豪人家,侍女为主人守夜是见怪不怪的,刘正刚来时,这姐妹俩就轮流着为他守夜。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他也没什么,只是努力的适应着。
刘正立志要爬到一方诸侯的位置,这王侯本来就规矩多,迟早他都要适应这个时代权利男人生活方式的。
刘正记得,好像前晚也是翠竹守着的。“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可能是精神气爽的原因,刘正忽然柔情了一把,体恤道。
“那姐姐呢?”翠竹本就是个单纯的性子,公子体恤她自然欢喜,只是,她偷着看了眼床上如猫般睡着了的枝桃,还有她身上的点点淤青,心里也不知是羡慕还是担忧。
还有一点点被抛弃了的感觉,说好了一起勾引公子的,姐姐却吃了独食。这样想着,小妮子的眼中不免有些幽怨。
“下去休息吧,这里你不用担心,没到下午她是不会醒的,对了,叫人把早膳搬到书房去。”说着刘正来到脸盆旁,拿下面巾,浸了水,自顾自的擦拭着身子。
自然也就没看到翠竹眼中的那一点幽怨。
“是。”迟疑了一下,但直打架的眼皮还是迫使翠竹屈服,应声告退。
当刘正擦拭完身子的时候,却发现脸盆中的水已经浑浊不堪了,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叫人给换盆清水。
刘正回想起刚才两人的谈话,忽然才发现,自己都是光着身子与翠竹在交谈的,而翠竹也是面色如常。
别说他要立志将来做一方侯爷了,就算是现在,他也是在享受特权给予的不一样生活了。
再也离不开,弃不了这种特权了。刘正心中笑着摇了摇头。偶尔亲自去打个水,洗把脸总成吧。
擦了手,自行穿戴起衣服,戴上小冠,走出房外。
井就在旁边不远处,刘正到是瞥到过几次,顺着记忆,来到井边。这井是需要手摇着才能打水的井,刘正看着倒是觉得很新鲜。
正想把木桶放下,猛然听见一声如霹雳般的叫声,“操德这是在干啥?”手一哆嗦,这木桶就顺着绳子,华丽丽的掉到了井里。
“今次有些贪睡,才刚起呢,想打点水洗漱一番。”刘正有些无奈的转身,还要摆个笑脸。
“大哥不是给了你两个侍女吗?”讶异的说了一声,随即却是面色一变,道:“怎么,是那两个贱婢怠慢了操德?我去厮了她们。”
刘备治家还是挺严的,昨晚刘正的房内几乎响了个把时辰,也没有下人嚼舌根。张飞以为那两个侍女怠慢了刘正,自然是气愤异常。
别说刘正在昨晚献了个几乎救命的计策,就算是刘正现在的身份,也是汉室宗亲啊,那个两个贱婢居然敢怠慢,这也不就是连他大哥也没放在眼里吗?
越想越气愤,铿锵一声,佩剑出鞘,张飞像牛一样的转过身,打算就地结果了那两个贱婢。
好歹刘正也是个练了几年健身的肌肉男,反映也算迅速,一把拉住张飞的另一个胳膊,苦笑道:“张将军,张将军,那两个婢子只是病了,病了。”
这位神将态度转变的迅速,不过一夜的时间,就从“敌人”变成了亲近之人,看他气愤的样子也不是假的。
刘正一时间也不知道感叹此人的品性,还是该苦笑此人的热情。
“一起病了?这到是怪事。”张飞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好歹佩剑还悄了。想了想,又道:“我那里有些侍女,也怪会伺候人的,等下我打发几个过来。”
“不用,不用,两个够使了。”刘正连连摆手道,目前来说,他不需要再添置什么侍女,再加上张飞那句怪伺候人的更是让刘正心里排斥,谁知道这些女人有没有上过你大将军的床啊。
“嗨,你们文人做事就是扭扭捏捏的。”抱怨了一小会,张飞才一拍额头道:“险些忘记了,是大哥遣我来叫操德你去校场的。”
“校场?”刘正疑惑道。
“嗨,你这军师将军不过是大哥昨晚口头上说了而已,今天集结大军,大哥要在大军面前任你为军师将军。委以重任。”张着大口,张飞解释道。“哦,还有让你先看看军队,这以后裁剪多少兵丁,留下多少,也好让你心里有数。”
“这个,兄长与张将军等,纵横天下的时候,我还是个黄口小儿,这军队的事情,我与将军不能相比。”刘正一听这事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神色,刘正心里却大骂不已,老子哪里懂什么军队啊。
让你刘备裁军,也是从主客的角度上考虑的嘛。这其中的分寸拿捏,就算十个我也比不上你这个牛人啊。
“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叫我翼德就行了,而且按兄长昨晚的命令,操德你现在可是军师将军,职位还在我之上呢。”见刘正一口一个张将军,张飞显得有些恼火,道。
“好,好,翼德,翼德行了吧。”刘正还真拿他没办法啊。
张飞这才转怒为笑道:“哎这就对了吗。”顿了顿,张飞又笑道:“什么纵横天下,叫游走天下还贴切点,这不,要不是操德昨晚的那个计策,我们还不知道游走到几时呢。”
“走啦,身为军师将军统兵也是迟早的事情,扭捏什么,爽快点。”豪爽的笑着,还顺手搁着刘正的手,往外扯。
使出吃奶的力气,却根本组织不了张飞的脚步,刘正郁闷的同时,又骇人张飞的力气,按道理说,他这个常年健身的家伙力气方面应该是出类拔萃的,而张飞却轻易的拉动了他,他的力气到底是几何?
“等等,等等,先让我洗把脸吧。”想当年的一群朋友当中,都是刘正仗着力气欺负人,来到这个时代后,居然整个翻转了过来。
真是个秀才遇到兵的场面,只有讲理的份。
得,估计这份早膳也别想吃了。抬头看了眼已经红日高升的太阳,刘正无奈的想着。
张飞看了眼刘正有些憔悴的面容,这才悻悻的放手,还顺带的帮刘正打好水,折腾了小会,两人这才策马走出刘府,往城外的校场奔去。
来到这个时代,刘正还是首次见到这样的建筑,木质的围栏围住大片大片的白色军帐,一面面的将旗迎风而舞,张牙舞爪。
令人窒息的肃然杀气不禁而走。
随着张飞翻身下马,走入军营的时候,刘正的身子不自禁的挺了挺,走起路来少了几分贵公子的气质,多了些武人的刚硬。
张飞似乎才发现刘正的身板比一般的文人强健,诧异道:“好气魄。”随即又摇了摇头,可惜道:“要不是操德你实在太重要,我倒是想向大哥借上几个月,一定能训练出一个战将来。”
随后又似乎发现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补了一句道,“以后上得沙场,也安全一点。”
张飞的这些话,或许只是出于真心的感叹,但也确实提醒了刘正一把,要享受终极目标,王侯的身份,还有奢华的生活。
这必须迈过几个坎,至少在刘备这里,上战场几乎已经是注定了的。由其是赤壁大战,作为军师将军,你可以不用打仗,但总要一副能鞍马劳顿,骑马逃跑的强健身姿吧。
“翼德的话,可当真?”这样想着,刘正开口道。
张飞连连摆手道:“玩笑话,玩笑话而已。”
“沙场之上,刀剑无眼,多一份强健,等于多一条性命,请翼德务必教我。”刘正正正经经的向张飞鞠躬到底,朗声道。
“你要是真不觉得我们武人的这些手段粗鄙,只要我张飞会的一定教你。”刘正的这一份请求,只在张飞的脑子离转了个圈,豪爽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这一份豪爽,着实感染人。
“好,过些时日定当拿着酒亲自上门拜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正的心也少了几分考量,而多了几分豪爽。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