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马玩带领的轻骑兵们射出的箭矢被营中官军们用盾牌结阵挡住,作为防护力极为薄弱的轻骑兵,一般不会冲击防守严密的敌军军阵,马玩只能带着轻骑兵不停的穿梭在营中官军军阵之间,用骑兵弓不停的放箭,不过这个作用收效甚微,官军手里的盾牌不是摆设。
随着韩遂和张横带着一万四五千步兵冲进营中,战斗彻底点燃了。
阎行对高顺抱拳道:“高将军,能补能挡住韩遂大军的冲击,就看你的了!”
高顺向阎行抱了抱拳,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而去。
八百陷阵营出动了,他们挡在了最前面,他们一个个身披重铠,手持双手厚背大刀,他们站在原地缓缓举起了双手厚背大刀等待着。
“杀——”韩遂军如潮水一般的冲过来。
“斩——”随着高顺一声爆喝,陷阵营最前面的一排兵士集体挥下大刀,最先扑上来的韩遂军一个个瞬间被斩为两段。
后面的韩遂军前赴后继,死了一个又冲过来一个,但陷阵营的兵士们在高顺的命令下一次又一次的机械般的挥下大刀,把一排排冲上来的韩遂军全部斩杀。
而这时一直在官军军阵之中的马玩和他麾下的骑兵们却是被挡住了去路,官军军阵之间的通道被堵死了。
“掉头!”马玩大喝一声,打马掉头就向反方向而去,但后面的通道全部被他麾下的轻骑兵堵住。
这时后面传来喊声:“将军,后面也被堵住了!”
“什么?”马玩大惊!
“杀——”官军盾牌阵后面的兵士们纷纷从盾牌缝隙和脚下面刺出长矛,一个个西凉骑兵被刺落下马。
有的马腿被刺穿,战马狂奔乱跳,撞飞踩死很多西凉骑兵,造成很大的伤亡;有的在马背上直接被刺落下来,有的掉落在地被刺死,还有很多西凉骑兵被一个个套索套住脖子拉落下马。
阎行骑着马在军阵正中查看着各个小军阵互相配合杀敌的情况,再看看高顺统领着陷阵营把韩遂的兵马死死挡住的情形。
阎行看着韩遂大军几乎全部冲进了营地,对高顺的陷阵营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他担心高顺的陷阵营支撑不了多久,立即下令:“命令各军阵加快杀敌速度!”
“是!”
阎行令下完毕之后,看见西凉骑兵当中有一员大将很是悍勇,军阵的盾牌阵几乎要挡不住此人,他当即对身边亲兵喝道:“随我来!”
说吧,阎行当即策马向马玩飞奔而去,亲兵们骑着马紧随其后。
“让开,让开,都让开!”阎行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大叫,前面的官军纷纷推开,让出一条通道。
马玩一连杀了二十多个官军兵士,这些官军拿着盾牌列成阵势当真防御力惊人,他杀死几个,马上就有几个补上了缺口,他始终不得进入阵中,明知道这一处是他重点攻击的部位,这些官军兵士竟然如此悍不畏死前赴后继的补上缺口,他心中暗暗震惊。
一连杀了二十多个人之后,阵中的官军兵士似乎也有些害怕了,补缺时开始出现了犹豫,这让他大为振奋,正当他以为马上就可以杀进阵中时,突然一声爆喝传来:“阎行在此,贼将还不授首?”
马玩气急而笑:“哈,真是口出狂言!吃我马玩一刀!”
闪烁着光华一刀斩向阎行,阎行双手持矛一挑一撩,马玩感觉手中大刀被一股力量吸住和牵引,几乎失去了对大刀的控制,他极力想要夺回大刀的控制权,他也终于如愿以偿,但是他却永远失去了反击的机会,阎行的长矛刺穿了他的咽喉。
阎行手中长矛一削,马玩的头颅冲天而起,阎行伸手稳稳的抓住了头颅上的长发,他提着血淋淋的马玩头颅大喝:“马玩已死,给我杀!”
西凉骑兵们听到声音,看到阎行提着马玩的头颅,顿时更加混乱,一个个六神无主,防守出现了更多的漏洞,被官军斩杀。
几分钟之后,一个小校向阎行报告:“将军,冲入阵中的西凉军一千余骑全部斩杀!”
阎行点点头,下令道:“传令,全军保持军阵队形压上去,替高顺的陷阵营!”
“遵命!”
擂鼓进击声响起,由若干个小军阵组成的大军阵缓缓整体向前进。
一个传令兵跑到高顺身边抱拳道:“高将军,冲入阵中的西凉骑兵已经全部被解决了,阎将军下令让陷阵营撤下去休息,由后面的军阵接替防御!”
这么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陷阵营的损失很大,几乎损失了一半的兵力,但却顶住了一万五千韩遂军的冲击,杀敌无数。
陷阵营缓缓撤退,韩遂军却逼上来,但是陷阵营退入了阎行指挥的军阵之中,韩遂军随之遭到了阎行军阵的阻挡。
韩遂骑在马背上一看,发现前面以大大小小无数个军阵,这些小军阵组成了一个大军阵,他也是一个懂得一点兵法的人,知道这些小军阵之间必然有密切的配合,一旦冲入小军阵之间的通道,必然会遭到不可预期的损失。
“不可冲进那些通道之中,直接攻打军阵!”韩遂下达了命令。
命令得到了执行,韩遂军向这些小军阵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喊杀声和惨叫声一刻都不曾停止过,双方不断都有人倒下死去,一个个生命就此消逝。
韩遂身边的亲兵统领说道:“主公,你看这些官军还是比不上刚才那些身披重甲的兵士,那些重甲勇士手提大刀形成了一堵墙壁一样,儿郎们始终冲不过去,您看现在,这些官军的损失就大多了,尽管不停的有人补上空缺,但他们的伤亡应该也不小!”
韩遂点点头,但他感觉有些不对劲,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他是来突袭的,而不是来向阎行大军进攻的,突袭和进攻可是两码事啊!
还有,看看这些小军阵,就算组成了这个大军阵,可是这才多少人?阎行大军可是有两万人马的呀,这有五千?还有六千?
韩遂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大变,不好!他立即大喝:“传令,撤退,撤退,快撤退!”
但是还不等传令兵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左右两侧突然杀过来大量的官军兵马。
“杀啊——”
“杀韩遂啊!”
“活捉韩遂者赏千金!”
无数举着火把的官军兵士一手持火把,一手举着兵器向韩遂大军的左右两侧冲过来,韩遂大军两翼顿时大乱,他们毫无准备,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无数人丢下兵器就逃走,更多人被同伴推倒、践踏。
韩遂大军彻底乱了,特别是现在韩遂又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中部和后部以及两翼的兵马向后方逃窜之后,前方的兵马就成了孤军,他们失去了支援的情况下再也无力进攻,反而被官军冲垮,溃败无可避免。
就在韩遂溃军向后方溃逃时,突然从他们的前方再次杀来一票军马,却是张绣带着三千骑兵赶到了,而此时恰恰天色已经放亮。
合围?韩遂脸色惨白无比,他立即丢弃了自己的头盔和甲胄,把跟在自己身边的旗手一剑斩杀,让大纛倒下,如此一来,不但他麾下的兵将看不见他的所在,就连从四面八方围杀过来的官军也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战斗整整进行了一个半时辰才结束,韩遂军被杀者达到八千多人,被俘五千多人,只有两千多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四散逃窜开去,经过官军们对尸体和俘虏们的清点和辨认,都没有发现韩遂,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臧霸不得不把结果报告给阎行:“将军,尸体和俘虏中都没有发现韩遂的踪迹,也没有发现其部将张横,十有八九是已经逃走了,至于他们带走了多少人,这就不清楚了!”
阎行听了报告之后想了想说道:“我这里先写一份战报,派人给司空大人送过去吧!至于那些逃散的韩遂溃兵,你马上派人向周边城镇官府发出通告和示警,请他们协助搜查和抓捕那些逃散的韩遂溃兵!”
“是!”
两日后,阎行率大军抵达金城,此时他已知道刘成早在两天前就已经抵达金城,并在次日一早就率军进城,根本就没有打攻城战,金城内发生了内讧,一个叫傅兴的官员杀了梁兴和程银,说服了所有守城的西凉军投降了。
“哈哈哈······彦明,你第一次领兵就立下如此大功,看来这几年让你带兵守卫皇宫真是有些屈才了!”刘成在城门口大笑着向阎行迎上去。
阎行立即下马下拜:“拜见大哥!”
“快起来!”刘成上前张开双臂把阎行扶起来。
阎行笑道:“大哥说我守皇宫屈才了,我却是不太认同的!”
刘成诧异道:“哦?”
阎行道:“皇宫总是需要人来守卫的嘛,我守好皇宫,不让皇帝出事,大哥才没有后顾之忧,再说这几年我守卫皇宫也不是没有收获,我不是讨来一个公主做老婆吗?这两年守皇宫也值了!”
“呃,好,说得好,哈哈哈······”刘成大笑,一只胳膊挽着阎行的一只胳膊,“走,咱们进城,为二弟和将士们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