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弄出什么声响!”
一群黑衣人迅从马厩的阴影中跑了出来把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每个脖子上补上一刀后再干净利落的将尸体搬到了黑暗处然后分散在四周警戒确定周围没什么异样朝着马厩方向打起了安全的手势。
不一会儿马厩边的地上一块和土地颜色差不多的布幔被掀了起来露出一个三人宽的大洞赫然是虎豹骑战士迅而有序的源源不断从洞中爬了出来如同事先演习过一样快隐蔽警戒在周围的各个高地后面跟着爬出来的则跑向马厩拉开栅栏、解开缰绳将马向外驱赶。
当马冲出栅栏原本警戒在周围和已经从洞中爬出来等待着的虎豹骑一拥而上随便挑上一匹就跳上马背以百人为单位向着四方呼啸而去片刻之后以马厩为中心成辐射状惊起周围一片恐慌的哀号星星零零逐渐出现的火光以蔓延之势在周围越烧越大顿时引起了整个关内开始混乱不堪。
为了应付突状况而睡在城关上的马休立即被亲兵叫醒看了看关内的状况后吓得大惊失色刚想带上一队人马赶去平定混乱突然城外原本毫无节奏纯属制造噪音的鼓声变得密集而紧凑山呼海啸般的冲锋呐喊声由远及近无数荆州军正从黑暗中扛着云梯向城关飞奔而来这种腹背受敌的场面吓得马休一下子进退失据仅仅这片刻的犹豫就导致城关上的守军也开始出现了混乱。
“不要慌!不要慌!”关键时刻马休总算权衡出了利弊在他想来关内引起混乱的应该只是一小部分细作重要的还是先稳住关口把荆州军的主力挡在外面“所有人都紧守自己的岗位关内只是一小撮奸细而已。只要守住关口不让外面的荆州军进来里面地敌人掀不起什么大浪!”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伴随着马休大声叫喊的是突然响起的一声闷响就在关内离城门百十步的一块地方烟尘飞舞整个地面陷出一个大洞。
待得烟尘散去从地洞里跑出大群全身披甲的精锐士卒在一个黑大汉的带领下向着城门冲了过来。
“不好!敌人是挖地洞进来的他们要开城门!来人啊快跟我下去一定要挡住他们!”马休一声惊呼。带着身边的亲兵就朝关下这群从地下冒出来的敌人冲去两帮人在门洞前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自持武艺高强地马休当先迎上了对方领头的黑大汉。“来将通名!”
“陷阵营高顺!”
马休吓得差点一个趔趄栽了个跟头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高顺?你不是吕布手下吗?怎地投降了陈平那狗贼?”
“休得侮辱丞相大人!”高顺舞起一个刀花斜上挑开马休刺来的长枪反转手腕又是一刀对着马休肩膀劈下“快快投降饶你不死!”
“鹿死谁手还难说!”马休脚尖点地。一个后跳避开当头夺命刀落地之后脚掌一撑人枪合一直冲向前势要将高顺刺个对穿。
危急之间高顺横刀护住胸前同时一个后仰铁板桥以毫厘之差避过枪尖背部着地后再来上个兔子蹬鹰。两脚正踹在从上空飞过地马休腰胯之间。踢得马休倒飞而出。
当高顺从地上爬起之时。马休也摇摇晃晃的撑着长枪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两条腿已经有些打颤。看着他那副站着都困难的样子高顺沉声再做了最后一次劝降通告“投降吧即使你不愿降也该给你手下士卒一条活路!你以为我们这一个多月都是在关外休息吗?不停的擂鼓呐喊放炮只是为了掩饰挖地道地动静外面的堑壕也是为了掩饰挖地洞掏出来的沙土现在外面攻城的魏延对这关口的一砖一瓦都了如指掌整个关内的重要地段都被挖出了通道外面地军队正源源不断地冲进来这里陷落只是迟早地事你们已经彻底完了!”
马休并不傻根本无须高顺提醒当他一开始看见高顺这伙人从地底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此处关口陷落只是时间问题了但关键地也恰恰是这个时间的问题!当初大哥马曾多次提醒过虎牢关后的潼关是整个西凉军的退路一旦虎牢失陷后面的潼关就会危险还在南阳附近的西凉军主力和此处的守军孰轻孰重不用想也能知道因此马休不能降也不敢降更何况在后面的还有他的大哥和父亲。只要能为父亲和大哥的安全撤退争取一分机会哪怕此处守军全军尽没于此也要拖得一时是一时。
“别说废话了嘿嘿~只要我还活着+马休边说边抖了抖有些麻木的大腿再次挺枪做出了战斗姿势。
高顺不再多话挥刀向着马休冲了上去两人重新战在了一起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跟在陷阵营后面从地洞冲出来的荆州军越来越多而马休身边的西凉军在内外夹攻之下斗志渐失跟随马休死战到底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吼~城门打开了!”
突然爆的高昂欢呼声终于为西凉军敲响了丧钟已经遍体鳞伤的马休一个失神被高顺一刀划在了肚子上花白的肠子立即从盔甲的裂缝间流了出来早以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捧着从盔甲裂缝中挤出的肠子马休努力的抬起了脑袋望了望高顺又透过高顺望向了远方那里是西凉的方向父亲和大哥一定能安全回到故乡吧……
只是马休到死也没有想到在他拼上性命死战之时先前制造混乱的两千虎豹骑早就骑着从西凉军马厩中抢来的马飞快的奔向了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