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南城门外,面对着突然孤身返回濮阳,气势惊人,悍然向着他们发起了冲锋的吕布。戏志才在充分考虑了敌我双方的力量以后,为了曹操的安全,在面对魏野和四千并州狼骑都没有退缩的情况下,硬是劝诫着曹操向城内退去。
撤退路上,他们在汇合发现魏野和狼骑出城,从而前来接应的曹洪以后,快速的留给了曹洪五千兵马前去支援于禁以后。为了以防万一,戏志才还是继续第一时间带曹操顺着曹洪的来路,直接退入了南城门内,一方面接管了城内曹军对濮阳城的攻势。一方面则是重新布置起了濮阳南城的防御,以策万全。
“主公!吕布骁勇,元让、妙才、子和三位将军下落不明,也不知是否遭了什么不测!城外文则将军、子廉将军虽然兵多,但也未必能够拦住吕奉先手中画戟和残余狼骑的兵锋,所以我们还是要速速拿下濮阳,最好能抓住吕布的妻女,方能保证万无一失!”一入城内,关上城门,确保了曹操的安全以后,戏志才方才松了口气,神色郑重的对着曹操建议道。
“军师!元让叔父已经突破到了超一流之境,再加上妙才叔父和子和以及我军上万精锐骑军的辅佐,吕布纵然有通天之力,霸王之勇,但是他们想来自保还是没什么问题!”戏志才话音刚落,一直跟随在曹操身边的亲兵队中就有一名身材匀称,面色俊美的少年开口接道。
“嗯!”曹操眉头一皱,虽然少年的话的确是说道了他的心头,不过亲身经历了和吕布的这场兖州之战以后,他对于吕布的看重在不知不觉中已然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故此,虽然内心中同意少年的看法,毕竟吕布六千狼骑出城却孤身而返,就是他心中想法最大的支撑。不过对于戏志才的话,曹操自然也是不敢轻视,微微沉吟,方才肃然呵了一身道:“孺子休得插嘴!”
少年低头退下,曹操方才将目光放到戏志才身上沉声道:“志才,吕奉先既然是孤身而回,说明那边还是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变故,汝之担心,的确是我们不得不防之事,不过,不管如何,只要能拿下濮阳以及吕布妻女,那不管如何,我们也都算是占据了主动。既然如此,那濮阳城内之事就全部交给你了,某自带人在此南城等候,一则等子廉接应文则回城,二则是再亲自会会吕奉先,探寻一下元让、妙才、子和他们那边的情报!”
“诺!”戏志才点头应下。转身,下令:“夏侯和、夏侯珑,夏侯辉,你们三人速速各带一千兵马前往东、北、西三门,帮助李典、乐进、夏侯尚三位将军一同拿下三门,随后就地驻守,没有某的命令,不得放一人一马出城!”
“诺!”三人上前领命,随即转身离开。
“曹休、于尚,汝二人分别统领一千兵马速速前往粮草库和军械库两地,沿途除了清扫收拢吕布溃军以外,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预防陈宫玉石俱焚,焚毁浪草军械!明白了吗?”戏志才道。
“诺!”两人转身快速离去。
“主公!”下完命令,戏志才转身向着曹操行了一礼道:“四门想来很快都会掌控,不过高顺和陷阵营至今未曾现身,想来有很大可能是被陈宫安排在了吕布妻女的身边,此时应该已经开始准备突围了。为了以防万一,某就带三千人亲自前去捉拿陈宫和吕布妻女,剩下的兵马皆留给主公,还望主公注意文则、子廉二位将军的形势,一旦情况不对,还请速速接应二人回城据守!”
“嗯!”曹操看着戏志才认真的神色,微微一怔,转身望着城外远处惊天的厮杀动静,感受着吕布那狂暴到了极致的力量以及忽然凭空凝聚的狼骑方天戟军魂,脸色微变,“那是......”
“那是军魂!不过凝聚的原因弱点同样明显,依着文则将军的能力,他是不可能让这道军魂凝结出来的,更不会让吕布拿到这道军魂的,主公大可放心!”原本只是心中有所猜测的戏志才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阴霾,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对曹操解释了一声。
其实早在之前面对魏野和四千并州狼骑的突袭之时,戏志才心中就已经有了些许察觉,而随着于禁大肆灭杀并州狼骑以及吕布的突然回归,更是让他感受到了丝丝异样。不过军魂凝聚的难度,戏志才自然是清楚无比,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当然其中对于禁的能力信任,也算是其一。
不过戏志才还是有一点没有对曹操说,并州狼骑既然开始凝聚军魂,于禁固然能通过覆灭全部狼骑的形势斩断狼骑军魂的诞生,但是随后也必然要面临吕布可想而知的疯狂爆发。
故此,在阻拦吕布的同时,还要斩杀全部狼骑,阻拦狼骑军魂诞生的于禁,恐怕是回不来了!除非曹洪能及时赶到,以麾下五千大军军势,重新压制住吕布的爆发,方才有可能救回于禁。
“武道罡气外化第四步吗?凝练了力量之源的武者啊,还真是恐怖的令人不敢置信的力量,可惜,却不能为我所用!”回答了曹操以后,戏志才心中喃喃的低语了两声,随即向着曹操拱了拱手,“主公,城外形势不明,我军损伤不小,吕布孤身归来,兵马不明,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为了以防万一,某就先带人去拿住陈宫和吕布妻女以策万全,还请主公小心行事,不要轻易出城!”
“去吧!”曹操点了点头,脸色冷漠的望着远处那自虚幻中缓缓凝实的巨大方天画戟,看着其上盘踞的无数狼魂,神色诡异到了极致。
“诺!”戏志才应了一声,缓缓转头,再次深深的望了望城外远处那自虚幻中慢慢凝实的狼骑军魂一眼,嘴角微动,也不知道低语了一声什么,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异彩,随即归为平静,带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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