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一拍桌子,这种时候谁特么闲的没事干居然跑济北撒野?
“来犯者何人?汉升,公明何在?济北何城被困?”
土豪兄想不通,黄忠徐晃在济北,还有两头烈火虎,加上李盘的侦查能力,居然还能让济北遇险?
“时袁术进犯徐州,玄德抵挡不住,使云长来究州借兵,徐,黄二将军皆率军去了,不曾想,青州黄巾突起,聚众数十万,更兼有一蓑衣斗将,勇猛无匹,究州被围,鲍将军死守得保,然粮草告急,故遣数十死士,护得小的周全,星夜望长安而来,求主公施救。”
路远一听,双眼微眯,袁术这丫的太过分,前脚放你跑了,后脚就打到刘关张那里去,想刘备现在刚坐领徐州,根基未稳,岂能是袁术的对手?而黄忠,徐晃考虑到刘关张三人与自己的交情自然是会倾力相助,不想却让黄巾贼钻了这个空子。
“蓑衣斗将?有意思。”
除了袁术这厮,更让路远在意的反而是黄巾贼中的蓑衣人,之前无意中发现了何雨与蓑衣人之间的交谈,加之后续的一连串妖魔事件,让路远愈发觉得蓑衣人这个组织不同寻常,此刻竟然又出现了一员蓑衣战将,且还混杂在黄巾之中,这件事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总之,无论如何,济北都不能丢,更别说若是因此能捉到那蓑衣将领,说不定还可以套出一连串大秘!
“汝且暂歇,吾这就上告天子,率军开赴究州。”
路远也不拖沓,究州十万火急,容不得半点耽搁,径直来到天子寝宫,叙述如此,汉献帝自是立即起诏,命路远为征虏将军,率军十万,前去解究州之围。
路远领命,挂帅封金,令张辽率五千人为前锋,星夜奔赴究州,先解究州城围,自己则和吕布,貂蝉,高顺拥六万兵马为中军,随后赶到,臧霸率其余人等押运粮草辎重殿后。
且说吕布麾下共有八名健将,除张辽,高顺,臧霸外,还有郝萌,曹性,侯成,魏续,宋宪五将,此刻尽在中军,与路远同行。
大军行至究州城外三百余里,有一狭窄处,左有曲水,右有崇山。高顺策马曰:“主公,此间地势如此,可令某与骁将郝萌领陷阵营伏于山间,再取石木阻断曲水,令侯成,曹性领两千甲士伏于河沟,待贼兵溃,必从此过,掩杀之,贼将可擒也。”
“大善。”
土豪兄也没想到,这高顺的战争头脑不错嘛,怪不得能把陷阵营打理得那么勇猛。
高顺,郝萌,曹性,侯成四人领兵去了,路远与吕布并魏续,宋宪继续奔究州来。
再说张辽部队,五千骑兵,星夜赶救究州,此时已到究州城下,望见数万余人,头抹黄巾,手持木枪,将究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张辽二话不说,拍马舞戟,一骑当先,直冲入黄巾贼阵中,后方五千轻骑兵亦是紧随其后,照着东南角冲杀而来。
那些个黄巾乱贼围城数日,不见人出,正松懈时,却遭一飚人马冲杀而来,不由得阵脚大乱,加之没有将领引导,根本挡不住张文远的冲杀之力,顿时四散开来,张辽率部杀散残兵。跑到城角下方,大喝:“吾乃征虏将军路土豪麾下先锋,张辽张文远,整个东南角贼兵已散,守城将士可从东门出,转战南门,杀散围兵,吾自相助!”
守城将士闻言,忙报鲍信,鲍信出郭一看,只见五千骑,簇拥一员虎威大将,中插一杆大旗,上书“雁门张文远”,由是心中大喜,披挂上马,亲率城内士卒三千余人,开启东门,大杀而出。加之张辽外部夹攻,内外接应,贼兵大败。
解了东门之围,鲍信,张辽合兵一处,又转战南门,来到南门之下,迎首驰来一将,挺枪挂马,遥指张辽。
“吾乃黄巾上将洛门里,可敢与吾一战?”
“洛门里?哼,你还是落黄泉里吧。”张辽冷哼一声,持戟直取敌手。
那黄巾贼闻言大怒,自是拍马挺枪来战,不三合,被张辽一戟刺于马下。
鲍信乘势率军掩杀,南门亦溃。
杀退南门黄巾军,张辽正欲转走北门时,却又有一簇人马由远处奔来,为首一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胯下骏马,手持斩马大刀,气势汹汹,不发一语,径直来战张辽。
张辽目露奇光,也不认怂,跃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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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斩马刀毛重五十斤有余,兵刃相接,张辽竟觉得虎口有开裂之感,心中惊叹对方力大如牛,当下也不敢托大,一把荡开大刀,策马回身,倒拖战戟而走。
那蓑衣将士怎会放得张辽,连连拍马,眼看就要追上。
张辽感到身后凉风一起,双眼一寒,猛然一个侧身,战戟自下而上,瞬提而起,一记回眸挂戟,照着马前蹄就削了过去。
那马本就被催的急,此刻想要刹车根本不可能。
马蹄被卸,马身陡然一个趔趄,直接给张辽跪下了,而那蓑衣斗将更是重心不稳,挥舞到半空的斩马刀一个颤抖,险些把自己的肩膀卸了。
张辽勒马收戟,正待将那蓑衣人擒上马来,突然心中一跳,后脊一凉,也顾不上敌军败将,慌忙一个仰身,一枝利箭堪堪贴面而过。
再起身时,只见对方军中,还有一蓑衣人,张弓搭箭,正瞄着自己,张文远大怒,舍了这厮,却去战那射箭之人,那蓑衣人也不答话,拍马挺枪而来。
二人战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此时黄巾军大部队赶到,张辽也不敢恋战,虚晃一记,策马回转,城上守军射住追兵,放下吊桥,迎张辽入城。
另一边,黄巾军也知道朝廷救兵已到,但却又不想放弃究州,遂撤了围城之兵,退城三十里下寨,
路远大军赶到,先遥望了一下黄巾营寨,倒也不做声响,大军就依傍究州城下营,先不与黄巾军纠葛,径直入得城中,与鲍信见毕,言说了长安种种,吕布等人亦是一一见过。
路远到后,整日训练兵马,与诸将把酒设宴,似乎把城外的黄巾军当成了空气,而黄巾军首领荣成也是心中打鼓,望着朝廷大军,心有退意又不甘,想进而攻城又恐遭计被伏,由是汉军不动,荣成也不敢动,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这一日,臧霸忍不住来问路远为何到了究州,整日饮酒设宴,却不攻贼?
路远微微一笑:“吾之军远道而来,人马疲乏,敌军扎营已久,精神抖擞,此为一,吾之军乃汉室正统,军令严明,时愈长而团结之心愈坚,彼军乱贼结党,军心不稳,久攻不下,必生兵变,此为二,若其内乱,某再以精兵击之,比之其心合一,以远来疲乏之兵击之,孰易胜?”
臧霸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路远是想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胜利。
“君只识吾设宴,不识吾设局也。”
“主公英明。”臧霸彻底服了,这得算得多细。
实际上路远不出兵除了想降低伤亡,一举拿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探子回报说那两个蓑衣人这几日不在黄巾军中。
此行的最大目的就是擒获蓑衣将领,若是人都不在,还擒个鬼,因此土豪兄一边养精蓄锐,准备雷霆一击,一边等待那两个蓑衣人的出现。
这一日,探子来报,黄巾军心已经不稳,内乱将起,而那两个蓑衣将领也已经回到了军中。
“传令,今晚劫营!”
路远当机立断,分一万人由张辽,魏续带领,取敌军右营,臧霸则和宋宪一起引一万人取敌军左营,吕布率两万人居中,只管掩杀,另派一快马前去通知高顺等人,今晚活捉贼将!
三更时分,张辽,魏续率兵先至,杀入黄巾右营,径直放起火来,那些个黄巾军多日不战,又逢内乱,战心已逝,此刻又夜遇突袭,如何抵挡得住?霎时间惨嚎一片,火焰窜空。
荣成大惊,慌忙起身,不待披挂,赤身骑马而走,其身后两名蓑衣人并三千余残军围护,转到营口,被臧霸截住,好一顿厮杀,一名蓑衣人竭力战退臧霸,护得荣成走脱,行不过三百里,又被吕布截住,两名蓑衣人同上,拼死护得荣成杀出一条血路。
奉先倒也没有用劲,毕竟路远说了自己只负责掩杀,赶贼入瓮即可。
奔逃数百里,荣成身后仅有数十人并蓑衣二将,均都衣衫褴褛,不忍卒睹。
行至一山头下,正待休憩一二,然而荣成刚下马,就听到一声梆子响。
继而身后曲水河道中冲出两千伏兵。荣成大惊,不待上马,翻身便往山头上跑,曹性,侯成杀到,蓑衣二将已然力竭,不敢恋战,且战且退,径往山上来。
谁料刚至山头,高顺,郝萌径率陷阵营闪出身来,三人均是力竭气短,眼见此处一波伏兵,再无战意,高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三人擒了。
路远大破黄巾军,解了究州围,一边写书向天子报捷,一边思量着借这个机会把袁术给灭了。
不过当下还是要先探测这两个蓑衣人的身份。
令下,立刻士卒绑着两个蓑衣人,推到了路远身前。
此刻的蓑衣人已经被褪去了所有衣物,露出了本来面目。
路远一眼望去,心中顿时大惊,这其中一人,与自己面容有五分相似,竟然是自己这一世的哥哥,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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