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是何等灭亡,他就是何等崛起,如闪电一般,扫除一切困难。
公子选择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何意思。李典朝里看了看,眉间若有所思。
邺城袁熙之前的府邸上,一个长相粗犷,但浑身充满英雄气概的男人正在这一个妙龄少女弈棋。
少女身着红裙,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当真是让人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大哥,你说李将军不在军营,来寻我等何事?”
那粗犷的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袁熙俘虏过一次的曹操长子曹昂,而他对面的女子则是曹操的二女儿曹节。
曹昂放下一枚棋子,淡淡道:“应该是军事,不过袁熙就算再如何厉害,也不会现在就能进了城,二妹你说李典又是所谓何事而来?”
他轻巧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我哪儿知道。”曹节迅速的回了一招。
曹昂立马惊呼,刚想说话,便听曹节笑道:“这次不许反悔。你已经悔棋整整十次了。”
曹昂讪讪,对于这个聪明的妹妹,他一点办法没有。每次和她下棋都被虐,偏生他还非常喜欢下棋。
“末将见过大公子,二小姐。”李典进入房门,深深鞠上一躬。
曹昂忙起身,迎了上去,“李将军快快请起,我现在是白身,可担不起你的这一拜。”
李典也不客气,他心里着急,径直道:“我这次过来,是想告诉大公子曹将军准备出城和袁熙大战。”
曹昂一愣,“当真?”
见他点点头,曹昂惊道:“不行,我得去劝劝他,袁熙奸猾,可不能上当了。”
曹节插话道:“曹叔父素来稳重,父亲虽然让他见机行-事,可眼下明显稳守最好,这其中莫非有......”
李典眼睛一亮,急忙把袁熙送女衣羞辱曹仁的事情说了出来。
曹昂听完心里大怒,喝道:“袁熙欺人太甚,我要去助阵。”说完回身就要去披甲执锐。
曹节皱眉道:“此事不急,咱们先把消息汇报父亲。再说曹叔父精通战阵,或许能胜上一阵也说不定。”
“我去帮忙。”曹昂心里想着出战,自从上次被放回去后,他就没有怎么打战,一直在处理其他的事情。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在阵前胜上一阵,再由曹仁在父亲面前.......想想都让人激动。
李典彻底傻眼了,本来想让大公子曹昂拿主意,或者去劝劝曹仁,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曹节妙-目一转,笑容淡淡:“去看看也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过大哥,你不许出战。”
曹昂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只好点点头。
......
再知道曹仁成功应战之后,袁熙大喜,当天下午点兵聚将,亲率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邺城下。
此时邺城下,曹军五万大军已经规布成阵,严阵以待。袁熙等人赶到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肃杀。气势压人。
袁熙还是远远看去,只见草木皆兵,满眼都是曹军的身影,而且曹仁似乎布置了一个什么阵势。
十五万大军令行禁止,眼见曹仁不仅出战,还只是带了五万兵马出城,众将纷纷请战。
袁熙也搞不清这阵法的特点,虽然觉得压抑,却是没有觉得它到底多厉害。
攻城怕损失大,但眼前之战已成定局,不打也是打,袁熙遂不再犹豫,命令道:“张南,焦触,你二人领本部兵马,从左右杀入,把敌军阵型冲乱。”
“喏!”张南和焦触领着本部兵马拍马而去。
“纪灵你领五万大军,待见到敌阵北城冲乱,立马从正面冲杀。”
袁熙前后共派出八万兵马,就是要以优势兵力,一举击溃曹仁大军。
城下战马长嘶,旌旗飘荡,鼓声阵阵,很快双方便厮杀起来。
城头上三人正在观战。曹昂皱眉道:“叔父怎么就派五万人?对面袁军数倍与我,有无城池拒守,如何打得赢?”
曹节目光紧紧的盯着城下,忽然抚掌轻笑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李典和曹昂同时看向她。
曹节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让她整个人显得艳-丽无比,“叔父所布之阵乃八门金锁阵也,若是一般阵法,袁熙这般冲杀没错,但面对此阵,他若不寻找其中破绽,只是一味的冲击,只怕别说几万大军,便是他全幽州的军队都来,那也是来多少死多少。”
李典低呼一声,震惊道:“我早闻将军有此阵法,只是一直未尝见到,没想到今日居然能一睹此阵,若是能打败袁军,曹将军只怕要天下闻名了。”
“杀死袁熙。”曹昂听的心里畅快,上次在袁熙手下的失败,太过让他憋屈了。
曹节道:“我原道袁熙多厉害,大哥,果真闻名不如见面啊。面对此八门金锁阵,居然也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冲杀,和你很像呢。”
曹昂大囧,干笑道:“我最近不是一直都在修身养性,不能拿以前的目光看我了,呵呵,呵呵。”
曹节莞尔,不再打趣大哥,目光再度投向城下,那里有一个曾经让她父亲、哥哥吃过亏的男人,只是今天真的还能胜过叔父吗?
袁熙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
张南、焦触的冲杀很快就把对面的阵容冲出了一到口子,袁军都没有想到曹军这么不堪一击,纪灵看向袁熙,见他点点头,大手一挥,领着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往前冲去。
“这曹仁俺还以为多厉害,没想到这阵势看着挺唬人,却是不堪一击。”典韦看的一阵热血沸腾,出言讥讽道。
许褚也十分兴奋,回头道:“主公,你送了什么,居然就让他出城迎战了?”
袁熙看着前方勇猛冲杀的将领,笑道:“暂时保密,免得你随便乱用。”
许褚挠挠头,挨近典韦,“老典,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心里实在刺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