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们敢和亲王这样说话?”躺在地上的侍卫怒喝道。
“闭嘴!”
袁熙断喝一声,众人就看到灵符一闪,接着侍卫头一歪,竟是晕了过去。
“真是大师?”图鲁克傻了,脸上的胡须直颤。
“此乃大师手段。”后面的青衫老者皱眉道:“只是他年纪轻轻,怎能修炼到如此境界?”
“华老,你说他真是大师?”
图鲁克犹自难以置信。他见过修行之人不少,但这般年轻的,别说大师,就是入门者都少。
青衫老者起身,郑重道:“在下华长征,见过大师。”
“图鲁克见过大师。”图鲁克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忙深深鞠了一躬。
袁熙微感诧异,这亲王虽然御下午无方,但这脾气还真是不错,换做是他的话,刚才已经发飙了。
接下来两人纵使满心疑问,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交谈还算愉快。
闻听袁熙的要求,图鲁克忙吩咐下人去调出张宁的所有资料。
“袁大师也是洪-城人?”华长征轻声询问道。
“算是吧。”
华长征抚掌笑道:“没想到我小小洪-城,居然也出了个大人物。我华府在洪-城微有势力,若是以后有需求,袁大师尽管吩咐。”
图鲁克接着道:“在万苏,只要不是杀我哥,大部分的事情我也能办到。”
对于两人的示好,袁熙只是笑笑,他连现代军队都能抗衡,身外势力对他来说,不过锦上添花,并无大用。
图鲁克挠挠头,本想吹嘘自己的身份,哪知袁熙压根什么都不问。
他脑中一闪,指着外面昏迷过去的侍卫道:“来啊,把他拉出去,给我重打五十军棍。”
转过头,图鲁克谄笑道:“袁大师恕罪,我这些手下很多都是修行之人,心高气傲的很,适才冒犯大师,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袁熙摆摆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无妨。”
见图鲁克欲言又止,袁熙笑道:“亲王有话要说?”
图鲁克讪讪,看向华长征。
华长征叹了口气,抱拳道:“大师有所不知,最近万象发生了一件怪事,我们遍寻高士,却无能为力。亲王正为此事发愁呢。”
“什么怪事?”袁熙心中惊奇,这现代社会,怎么比他那个时代还要古怪。
通过了解,原来是万象一所大学里的古井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每天夜晚都会传来瘆人的叫唤声,让人如听鬼厉。前后去过不少道士,术法高手,但都没有解决办法,甚至一个道士还因此得了失心疯,吓疯了。
那一片区域恰好是图鲁克亲王管辖。
“把井填平不就得了。”袁熙随口说道。
图鲁克苦笑道:“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我们派去的施工队,不仅没有把井填平,反而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要不是发现的早,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握草。”吴道子忍不住惊呼出声。
“真的假的,还有人能把自己埋了?”
图鲁克道:“该是那口井在作祟。”
见两人都殷切的望着自己,袁熙心道又不关我屁事,能解决还好,解决不了,自己岂不也尴尬?
图鲁克再次鞠躬道:“大师,你就帮帮我吧,你只要能解决这件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袁熙叹了口气,到底是有求与人,便道:“这种事情,我也不一定能解决,看看可以,但你别抱太大的指望。”
图鲁克大喜,连道:“一定,一定,大师出马,一定马到功成。”
张宁的资料很快调了出来,袁熙细细一看,失望的发现,这些资料半点作用没有。压根没有任何异样。
“看来不是张宁。”袁熙心里其实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但还是有些失望。
众人在图鲁克亲王府吃了一顿,下午的时候,坐着亲王的车子,前往万苏大学。
“就是这里。”
一大群人来到大学后的一个操场后面,图鲁克指望前方的一口幽幽古井道:“这口井已经存在很多时间了。也就是这段时间才有问题。”
“你们先都回去吧,距离的远一点。”袁熙不答,反而吩咐道。
图鲁克急道:“我留一些手下在这里,到时候也好帮帮忙?”
华长征笑道:“袁大师神通广大,岂是我等凡人能比,亲王咱们还是走吧。”
图鲁克无奈,只好带着自己的侍卫离开了。
现场顿时只留下了吴道子和袁熙。
吴道子脸色有些发白,紧张道:“师傅,这口井阴森森的,我怎么觉得连带这里都阴冷的很啊。”
“你心里有鬼,自然觉得阴冷。”
言罢,袁熙摇摇头,抬脚向前行去。
吴道子干笑两声,压住心里恐惧,紧紧跟着。
两人来到井口旁,顿觉一股摄人的阴冷气息铺面而来。
吴道子看不出什么,但不代表袁熙也看不出。在这口井的外沿,丝丝缕缕的缠绕这淡淡的青气。这些青气袁熙只觉得熟悉,但并不能认出它们到底是什么。
吴道子忍着寒意,往下一看,只觉得深井幽幽,不能多看,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要把人拖下去一般。
“这口井感觉好奇怪。”吴道子缩回脑袋。
“怎么奇怪了?”袁熙笑道。目光依旧盯着下面再看。
“一直望的话,总想着要下去一样。”吴道子皱眉道:“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说是摄人而不能自持,遍体生寒,神魂颠荡气,是为阴井。师傅,这是不是阴井?”
阴井?袁熙瞥了他一眼,眉头紧皱。
他蹲下-身子从旁边拿过一块石子,随手扔了下去。
“哎,没声音?”吴道子叫道。
“不,你看。”袁熙指向井口,吴道子目光随之看去,井口边侧却是什么都没有。
正要说话,就看到一团橙色的灰尘扬了出来。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吴道子吓了一跳。
“你退后一边守着,记住不要让任何人过来。”袁熙不答,叮嘱道。
吴道子不敢多言,退去了身后的操场上坐着,不让人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