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舒闲着无聊,看上了院子里的一个石窝子。后人把这个东西叫成石臼。这个东西可以用来捣舂谷物。
这个石窝子四方形,上面大,下面小。石窝子口径有方形茶几大小,一张椅子的高度。
庞舒来了兴趣,弯腰,先试了试手上的力气,然后运气。好家伙。庞舒居然把这个石窝子举了起来。
这个力气大的,吓着了在院子里的曹氏。曹氏还是那个习惯,嘴巴基本上没闲的时候,除了说话,就是嗑瓜子。这时,她的手里拿着瓜子,忘记往嘴里放,愣在那,石化样。
钱儿和鱼儿在院子里翻晒被子,这时也都惊讶的张了嘴。
庞舒把石窝子放回到地面上时,三个女人这才尖叫起来。
英儿在房间里坐着看书,听见院子里的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起身,来到院子里。
鱼儿要庞舒再来一个。
庞舒不打算做了。这玩艺,太沉。何况,这个石窝子的边沿比较的宽,不好下手。
看见英儿出来,庞舒就给了鱼儿一个面子,又一次将石窝子举了起来。
曹氏、英儿和两个丫环,成了观众。
吕布正巧进了院门,也要露两手。
“庞舒。你能举几下?”
庞舒说:“三下。”
吕布先是运气,然后动手,连举了五下,放下后,说:“还可以加的。”
庞舒说:“我可不敢跟你比。你那柄方天画戟,我玩过的,挥不了几下,就力不从心了。你可是挥舞自如。我看过的,你连挥半个时辰,气不喘。”
两个丫环已经看见两个男人玩这个石窝子,就如同她们提一篮子衣服那样。对于庞舒的力气,已经是佩服的不行。听庞舒这么说,吕布就更是了得。两个丫环的眼睛里,流露出对吕布崇拜的目光。
吕布也看见了两个丫环这种崇拜的目光,说:“有机会,我玩一玩方天画戟,给你们看。”
庞舒说:“天下人,没有人不知道,马要赤兔,人要吕布。尤其是你手中的那柄方天画戟。了得。厉害。”
吕布得意,说:“那是。我可是靠那个家伙吃饭的。也是靠它名扬天下的。”
庞舒抱拳,向吕布,说:“佩服。佩服。在武艺方面,我甘拜下风。”
“哈哈。哈哈。”吕布向庞舒招了手,说:“去我的书房,我可是要和你说一件事。”
在众人的目光下,两个威武的男人进屋去了。
两个人在书房坐下。
吕布说:“庞舒。我有打算,要把你的两个嫂子从上洛那边接过来。”
庞舒不解,自然要问:“为什么?”
吕布说:“总不能老是住在你的庄园里。时间久了,你即使不说,我也过意不去。”
庞舒说:“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住在你这里,也不合适了。我也应该过意不去。”
吕布笑,说:“不是这个意思。”
庞舒也笑,说:“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另外的意思吗?”
吕布说:“你是聪明人,可能看出我的动向了。是不是看出来了?”
庞舒笑而不答。
吕布说:“我知道你小子,鬼的很。说说看,袁绍的地盘上,哪个地方适合我?”
庞舒想了想,说:“桃城,不可能给。豫州的可能性比较大。”
桃城,后人称之为衡水。豫州,后人称之为洛阳。
吕布手指点了庞舒,说:“你小子。要是给你一支人马,不要过多少年,肯定比我厉害。这样吧。我拨一支人马给你。单独干。”
庞舒摇头,说:“别开我的玩笑了。我哪敢动你的人马。”
吕布说:“我可是认直的。这个事,不瞒你说,我可是真的考虑过。凭你的能耐,要不多久,会把队伍壮大的。到时,我俩也好有一个相互支持。我给你人马,图的就是这个。”
庞舒说:“你可真是高估了我。说实话,我真的没这方面野心。我喜欢自由散漫的生活。”
吕布问:“这次,你去寿春,真的没有其它的想法?”
庞舒的眼神中有了警惕,反问:“你什么意思?”
吕布说:“什么也不图?”
庞舒说:“你这一问,我还真不好解释了。其实,我真的只是想帮你而已。当然,帮你,也是有目的的。我说了,你的孩子生出来后,我要当义父。我这一生,没孩子了,想有一个孩子叫我爹。即使是干爹,也挺好的。”
“就这么简单?”
“真的就这么简单。”
吕布摇头。
庞舒说:“你不相信我的诚意。”
吕布说:“我认为,你是一个怪人。”
庞舒说:“其实,也不怪。你要是知道了我那一段婚姻生活,就知道我不怪了。我只是想逃离那里,换一个生活方式。”
吕布又说:“你总不能就一个人生活下去吧。怎么样,我身边的女人,你有没有感兴趣的?”
庞舒瞪了吕布一眼,说:“这种玩笑,不好开的。”
“不是玩笑。我说的可是认真的。”吕布的脸上貌似很随意。
庞舒说:“你呀。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吕布伸手拍了庞舒的肩膀,说:“干吗这样的严肃。我的想法,可不是你这样的古板。好了,不说了。”
庞舒说:“你没告诉我,看中了袁绍的哪块地盘。”
吕布说:“如你所说,豫州。”
庞舒点头,笑了。他从吕布去袁术那里要人这一举动,就知道了吕布要和袁术分开。对于下家是哪一位,他没有猜到。现在,吕布告诉他下家是袁绍,却没有惊讶。
“你去和袁绍合作,袁术肯定不会高兴。”
“这个,我清楚。我想好了,有奶便是娘。”
袁绍和袁术兄弟俩不和,这是江湖上人,或者说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说白了,还是利益问题。
袁绍有了一个想法,要立汉宗室刘虞为帝。袁绍想求得袁术支持。袁术有自己的野心。他有皇帝梦。他看出汉室衰微,是他独霸江山的好时机。
袁术有自己的野心,怎么可能支持哥哥另立皇帝。袁术恨不得刘氏江山断子绝孙呢。
没能得到弟弟的支持,袁绍就和袁术翻脸了。
去年冬,也就是191年,孙坚投靠了袁术。袁术给了孙坚一个地方官的职务,屯兵阳城。孙坚出兵攻打董卓的时候,袁绍派兵夺取了阳城。这件事做的,在于兄弟来说,很不厚道,为此,袁术很不开心。袁绍就要这样做,他是想给弟弟一点颜色看看。
袁术当然不能吞下这口气。当即做出一个决定,派出公孙越协助孙坚夺回阳城。公孙越是公孙瓒的弟弟。这一战,损失惨重,公孙越在作战中被流矢击中,死了。
当时,率兵在青州镇压黄巾军的公孙瓒,简直就是气疯了,把一切怪罪到袁绍身上。公孙瓒认为,如果不是袁绍对孙坚背后使刀,弟弟也就不会去帮孙坚的忙。公孙瓒气不过,挑战袁绍。
阳城事件,使袁术与公孙瓒结盟。
吕布在这个时候去同袁绍合作,确实是冒了不小的风险。
如同做生意,吕布是要算账的。袁绍可以让给吕布一块比较大的地盘,地理位置也比现在的申州要好。那个地方是豫州,可是森林茂密,土地肥沃。有了这样的地盘,就可以养壮更多的人马。有了人马,天下事,无论同谁,都是好商量了。
庞舒说:“你这样的一个决定,就等于和袁术彻底绝交了。袁术会骂你的。”
吕布哈哈一笑,说:“让他骂去好了。我没有白吃他的粮食,没白要他的草料。我这边,为他,可是打了好几仗,损失了不少的人马。当袁术的雇佣军,真的不容易,工钱少的可怜。”
庞舒就这个话题讨论,无非是想知道吕布今后的打算。庞舒过日子,是一个今天要知道明天大概情况的人。他不喜欢盲目。虽然他做的一些事,让人看了,觉得奇怪。他的心里却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