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日行军之后,我们的200久经操练的士兵与朝廷的士兵之差距一望便知。我们的士兵此刻依然生龙活虎,身姿挺拔,步履有力。而反观朝廷之兵,补充进重步兵的那50人还堪入目,补充进刀盾兵的250人则略显疲态,至于剩下的弓手和普通轻步兵则满脸疲倦,至于押送辎重的普通百姓则在路上已换了多批,原先那1000人早已不知所踪。
我抬头看了看日头,差不多已经正午,该是停军造饭的时辰了。
“全军休息,保持队型,辎重部队造饭!”高顺在我的示意下大喝道。
在高顺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立刻开始忙碌起来。辎重部队也就是那些沿途收编的那些难民立刻从辎重车上拿出粮草开始埋锅造饭,而其他的人则修建的一些简单的防御措施,以免在进食中遭到突然袭击。
不久,随着炊烟升起,一股饭香随着微风的飘荡而香溢四散,令所有人闻之食指大动,顿时饥肠辘辘起来。
“公达,这几天可辛苦你了!我笑着叫士兵将饭先递给荀攸。
“念蝉还不是如此,所有士兵以步行尚未喊累,我以马代步,又何累之有。”荀攸摇头说道。不过看他埋头苦吃,还是可以看出他还是被折腾坏了。毕竟以他一个文人之身能跟随大部队如此行军已是不容易了。但见他如此坚持,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只能等以后多回报他现在对我的帮助吧。
香!这几天行军以来,是我到这个时代后吃到的最可口的几顿饭,每天除了急速行军外,我最期待的就是开饭的到来。只有这时才是一天中最令人开心的事。我想人生其实有时真的很简单,有时只希望能吃到一顿可口的饭菜。
就在一片吭哧、吭哧的吃饭声音中,突然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传来一阵惊天虎啸声。
“持刀,列阵!”高顺立刻扔掉手中的碗高声喝道。
如果想要知道一支部队是否精锐在此种突发事件中就可一目了然。随着高顺令下,我们自己的士兵立刻放下碗筷,拿出长矛竖起长盾面对着声音来源的方向严阵以待。而那些从卢伯父队伍调来的士兵则慌乱地拿起自己的兵器,忙乱地找寻自己的位置,不过在一番简单的手忙脚乱之后,也算排好阵形,只是略带紧张地望着声音来源方向。而那些沿途收编来的百姓此时就不堪入目了,差点没扔下辎重跑掉。好在高顺立刻带领50人对这些普通老百姓一番呵斥和整编下,总算安静下来,但依然惊魂不定地四处打量着周围。
“嗷~~~~~~~~~”又是一声虎啸声传来,接着就听到一个大汉的吼叫声。然后就看见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窜出一只斑斓大虫来。
“不必紧张,陷阵营出列,以盾护体,待虎近,以矛戮之。”高顺从容地指挥道。
但此时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老虎的后面又跑出一个大汉来,只见他咆哮着向老虎直追而去,而老虎听见后面的怒吼声,回头一望之下,更是没命的狂奔起来。看到此一幕,我和荀攸俩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好一个猛士!
不过此时我突然脑海中跳出一个人来,莫非是…
而此时老虎离我军已经越来越近,陷阵营的士兵“砰!”的一声巨响将长盾插在身前的地上,然后大喝一声,整齐划一的竖起了自己手中的长矛,目光坚定,手足沉稳的注视着向自己狂奔而来的斑斓大虫。但不知是因为受到刚才那一声巨喝的惊吓,还是望见面前这森森长矛,大虫狂吼一声,一个转身向我们的辎重部队冲去。
“呀~~~~~~~,妈妈呀~~~~~~~~”辎重部队的那些老百姓看见大虫朝自己扑来,立刻尖叫着四处乱窜起来,令身在人群中的高顺等人想上前阻拦都不行,反而被人群冲的脚步不稳,而任凭高顺如何呵斥都压抑不住普通老百姓对大虫的恐惧。眼看着大虫就要扑入人群,而我离之尚远,眼看就要救之不及,突然老虎身后那大汉暴喝一声:“劣畜,敢尔!”
只见那汉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由于还比较远看不太清到底是何物。只见大汉大喝一声:“着!”然后就看见从他手里射出一道乌光,紧接着就听到大虫一声惨嚎,“澎~~~~~~”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我不由自主的大喝一声。
在见到老虎莫名其妙从空中惨嚎着跌落下来,那些平民老百姓总算不再四处狂奔乱窜,反而好奇地纷纷议论着小心地向老虎走过去,想看看这支斑斓大虎是为何从空中跌落下来的。但众人忘了,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尚未死亡的百兽之王。
“小心!”远处那正狂奔而来的大汉疾呼道。
“嗷~~~~~~~~~`”地上的猛虎突然大吼一声,在众人颤抖中拼尽最后一丝余力带着股股喷涌而出的虎血从地上一跃而起,往近在眼前的人群猛扑了过去。
“呀~~~~~~~~~”望着空四四处飘荡的虎血和向自己迎面扑来的巨大虎影,众人吓傻了般呆在原地发出几可刺破耳膜的尖叫声来。
完了!我几乎不用想也知道即将伤在这斑斓大虎最后一丝虎威之下的众人惨样,但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在老虎与众人之间突然闪出一个令人仰望的黑影来。
是他,翼德!燕人张翼德!
只听张飞大喝一声:“孽畜,某家在此,休得张狂!”。
“砰~”的一声大响,张飞向前大踏一步,暴喝一声,张飞碗口大的拳头直迎老虎额头而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一人一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停止了呼吸,等待着猛烈相撞的那一刻的到来。这一瞬间,仿佛天地之间都化为乌有,眼前的只有这黑壮的张飞和拼死一搏的猛虎。
“澎~~~~~”一声令人心惊的闷响,老虎软软地呜咽一声瘫软在地上。
“打虎英雄!打虎英雄!”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众人,望着眼前有如铁塔般的张飞,齐声高呼起来。
“翼德真乃国士也!”荀攸在一旁赞道。
“呵呵,吾这三弟端是武艺非凡,可百万军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乃是不世出之猛将也。”我也感叹道,不过却夸张许多,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荀攸,我这猛将如云,乃一颗大树也,可纳凉耳!
“恩,不过刚才那逐虎之汉子也身手不凡,能令老虎而逃,猛士也。”荀攸点点头,指着已经狂奔而至的猛汉说道。
我转过头打量了番那汉子,果然不出我所料。
只见那汉子形貌魁梧,容貌略丑,双手各持一大戟,端是威风凛凛,煞气十足。加上他刚才逐虎而奔的惊人壮举,我敢100%肯定此人必是“古之恶来”典韦!
此时,张飞以从地上将老虎一抡而起,兴高采烈地往军营走去。
“汝这汉子,吾逐虎而至,为何独汝将老虎取走,是何道理?”那持双戟之猛汉上前一步怒瞪着张飞喝道。
“这虎乃某家打死,自当某家取之。汝逐虎而至,想要分食,跟来就是!”张飞翻翻眼说道。
“汝这汉子,好不讲理。此虎本吾所猎之物,因惧吾而逃,被吾追至此处,吃吾一戟之下方被汝取之。故虎虽为汝打死,却是吾之物,缘何吾要向汝乞之!”那猛汉也是怪眼一翻喝道。
“呸,众人皆见此虎乃吾打死,汝若有本事,尽可杀之,怎会被我所杀。汝这汉子休要在此胡语。”说完,张飞冷哼一声抱虎转身走去。
但那汉子岂会干休,他右手一转,将戟别于腰间,一把拉住虎腿大喝道:“放下虎来。”。
“汝这汉子,莫非想抢虎乎?”张飞身形被拉住,转过身来环眼瞪道。
“本乃吾之物,何用抢耳!”汉子单手用力,将虎向他扯去。
“好你个汉子,当吾怕你否!”张飞钢牙一咬,手臂肌肉狂抖。
看着老虎在两人的抢夺下,发出令人心悸的皮肉撕裂声音,令人不由暗叹两人之武勇。举如此之斑斓大虎如无物,真乃猛将也!不过局面此时倒是张飞占优,他双臂使力,而那汉子却是单臂使力,因此老虎是慢慢向张飞滑去。
见此局面,那汉子暴喝一声:“吾又岂会惧你!”说完,左手一转,将左手戟插入腰间,一声暴喝,将双手着力于老虎之上。顿时,老虎受两人之力僵持在空中纹丝不动。
受两人巨力之下,老虎不断发出可怕的“剥、剥”声,最后在两人同时暴喝下,在一阵众人的惊骇声中,两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我猛力揉了揉眼睛,不是吧,这也太夸张了吧!原来,在两人令人恐怖的巨力拉扯下,这支斑斓巨虎已被两人撕为两半,内脏、虎血洒落了一地,连虎皮也是破烂不堪。我无语地摇了摇头,碰见这两位世之猛将,真是这老虎的悲哀。
“汝这莽汉,将虎扯烂,是何居心?来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张飞从地上跳起来后,叫人拿过蛇矛指着那汉子怒喝道。
不是吧,张飞骂人莽?我没听错吧!
“你这黑汉,强词夺理,毁我之物,以为某家会怕你。来,让你见识一下我陈留典韦的厉害。”那汉子也是瞬间抽出双戟指着张飞骂道。
果然是他,陈留典韦!不过他怎么会到河北来呢?
“看打!”只听两人暴喝一声,挥动着手上兵器向对方怒扑而去。
只见场上,张飞挥舞着丈八蛇矛,有如一条黑龙左冲又突,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而典韦的一对双戟则有如两只猛虎,迎着黑龙而去,左右翻腾,上敲下打,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两人端是斗的旗鼓相当,可谓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而在两人愈斗愈烈的情形下,周围渐渐空出一块白地来。原本紧贴地皮的青草因两人强势的气流冲击纷纷卷起,草根尽断,而身周的小树更是拦腰而断,碎木横飞,更皆在两人的重击之下,每每一次火拼皆激起灰尘无数,此等恶斗实乃世所罕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