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生女儿……
当小乔听到女儿说出这句话时,那丰腴的身躯猛的一颤,再看女儿那羞涩的神情,小乔的心头,骤然间涌起一股寒意。
“玉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你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你也不能变成他的女人。”小乔正色道。
“为什么?”周玉抬起头,不解的望向自母亲。
那一句“为什么”,把小乔听得的心惊胆战,心中的忧虑愈重。
原来小乔就在担心,自己的女儿莫非是对颜良倾心,而当周玉这一句“为什么”问出口时,小乔就确信自己的担忧没错。
“玉儿,你还敢问为什么,莫非你喜欢上了他不成?”小乔惊愕的问道。
周玉脸畔霞色更浓,甜甜的小脸蛋上,染满了羞涩的晕红。
她正视着母亲那惊愕的上光,认真的说道:“母亲不是说过,女儿当配天下英雄,义父他就是天下最大的英雄,女儿如何不能嫁他。”
小乔惊呆了,她僵硬在那里,惊得嘴巴张成了夸张的圆形,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此时此刻,小乔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与女儿完全的不同。
她小乔当年毕竟乃周瑜的女人,乃是被颜良所俘,无奈之下才变成了颜良的女人。
对小乔来说,她对颜良更多的还是畏惧。
周玉则完全不同,年幼的她,早把那些不愉快的旧事快要忘光,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成长在颜良的庇护下,所见所闻,都是颜良如何所向无敌。横扫天下的辉煌事迹。
耳濡目染,久而久长,颜良在周玉的眼中,已完全成了一个英雄的形象。
或者说,不仅仅周玉,在大楚国的多少女人眼中,他们伟大的皇帝颜良,都是人中龙凤,天下英雄。男人中的男人。
哪个女人不想嫁皇帝,哪个女人不想嫁英雄,更何况是周玉这等充满幻想的少女。
“你父皇他的确是英雄,可是,你知道他在宫中。有多少像为娘这样的姬妾吗,你难道能忍受做其一个,十天半月都可能不得临幸吗,你能忍受那寂寞吗?”
小乔也顾不得许多,只得打开天窗,直白的跟女儿说后果。
周玉却道:“我相信义父他很喜欢我,他对我绝不会像对别的女人那般。”
周玉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这也难怪,她的容貌越超了自己的母亲,又比母亲更年轻,更有青春活力。她自信一定能夺得颜良对他的宠爱。
“可是,为娘是天子的姬妾,你若也成了天子的姬妾,今后咱们母女如何自处?”小乔越发的焦急。
“这……”周玉显然没想那么多。
小乔见女儿无言以应。总算是被自己会压住,心中这才暗松了口气。
“玉儿啊。你听为娘的吧,把你那不该有的念头,赶快熄了吧,今后就少来这里,再过几日,为娘就跟你父皇求情,给你许个少年英雄做夫婿,为娘也就安心了。”小乔苦口婆心的劝道。
小乔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默然无语。
小乔以为自己说服了女儿,彻底的放下了又,又劝了几句,担心颜良醒来,便打发了周玉赶紧回自己的郡主府。
周玉无奈,只得行礼告退。
步出这春意浓浓的殿堂,入夜的金雀台外,秋风瑟瑟,让人一阵的身寒。
周玉回过头来,凝望着那灯火通明的殿堂,满是留恋,久久都未曾离去。
凝望许久,周玉才轻声一叹,有些不依的离去。
一晌贪欢。
颜良并不知道,小乔跟周玉的对话,也不知自己这义女的心思。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屑于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只要颜良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
不过那一晚的快活后,颜良的火气消了不少,失去了酒精的作用,颜良渐也把周玉的事,暂时的忘在了一边。
如今深秋已过,寒冬将至,北方的诸条水系,很快就要进入结冰期。
根据平阳郡张辽传回的奏报,汾水的水势已大降,永安一带的水势基本已消除,只是地面还依旧泥泞。
这也就是说,只要气温聚到冰点,泥地一冻结,能容车马通行,楚国的大军就可即刻北上,扫平残晋。
颜良遂是传下旨意,向河东郡一带运输粮草,为将来的大军到来,提前做好粮草准备。
同时,颜良又命赶制棉衣,以为将士们御寒,并叫医官院多备治伤寒,防冻伤之类的药材。
一切的一切,都在为马上将到来的伐晋之战,作着准备。
……
万里之外,倭国,本州岛。
张飞以五千汉兵为骨干,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倭国诸岛。
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张飞就攻陷了九州、四国两大岛,如今,他的大军登岸本州台,正向着倭国中最大的邪马台国都城大坂进军。
倭人的本性,似乎是善于屈服于强者,张飞对他们的征服,非但没有激起他们的仇恨与反抗,反而令那些被征服之地的倭人,深深的臣服与敬奉。
张飞征服倭国两岛后,按照汉朝的统治方式,分设郡县,任命太守都尉,征收赋税粮草,以供军需。
同时,张飞又大量的训练归降的倭人为兵,大肆的扩充着自己的军力,当张飞率军在本州岛登陆时,他的汉倭混合军团,已经达到了两万之众。
两万雄兵,这在倭国四岛诸蕃中,已经最多的兵力,况且其中还有五千汉军骨干,以此强大的战斗力,横扫尚处于奴隶制社会,全方位落后的倭国,自然不在话下。
张飞统率着这两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向着邪马台国都城大坂进军。
这邪马台国乃倭国第一大国,占据了本州岛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其国下辖三十余个小国。
就在张飞登陆长崎前的几天,邪马台国发生大国,诸国陷入纷争,后各国共推一个叫作卑弥乎的女人,做邪马台国女王,才将诸国战争平息下去,倭国重新恢复了秩序。
今汉军的浮海征伐,令邪马国陷入了有史以来,第二次重大的危机,国中上下是人心惶惶。
那倭女王卑弥乎得知汉军所向无敌,向着自己的都城杀来,无奈之下,便向诸国征调了近四万的兵马,前来保卫大坂。
倭人诸国为了保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这回也是下了血本,七拼八凑之下,这四万人的倭军,已经是邪马台国所有的兵力所在。
卑弥乎祭拜了鬼神后,占卜得到了上上签,遂命自己的大将统三万兵马,列阵于大坂以北,准备跟张飞决一死战。
张飞还巴不得倭人跟他决战,听闻倭人主动出击,当即率两万兵马赶赴大坂。
是日清晨,张飞大军逼近大坂以北五里。
此时,倭军已列阵于城外,摆出一副背城决一死战的态势。
张飞手提长矛,举目远望,当他看到倭人那旗号混乱,阵形毫无章法的军队时,黑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不屑。
“倭人果然野蛮无知,以为人多就可以打胜仗么。”儿子张苞也冷笑道。
张飞冷哼一声,蛇矛向前一指,战鼓声冲天而起,诸座军阵向着对面的倭人推进而去。
大地在震颤,飞鸟不敢盘旋。
两万人的汉军,以盾兵枪兵开路,如铁壁一般,迈着整齐的步迈,向着倭军徐徐推进。
见得这般阵势,倭人彼此相顾,未接战,已是胆怯尽露。
“天照大神保佑,冲啊~~”倭人统帅一声令下,挥舞着铜制的兵器,冲杀上去。
三万倭人鼓起勇气,歇厮底里的吼着叫,拿着落后的兵器,向着汉军撞去。
转眼,倭人已冲至一百步外。
张飞冷笑一声,蛇矛遥指,喝道:“给本将放箭,叫倭寇见识见识咱们强弓硬弩的厉害。”
号令下,一千弓弩手应声放箭,数不清的箭矢呼啸而出,如雨点般向着倭人倾盆而下。
惨叫声骤起,倭人瞬间被射得是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倭人的斗志,彻底的崩溃了,他们生平从未见过射程如此之远的弓弩,竟然相隔百步,还能射中他们。
身着皮甲的倭人,根本挡不住这箭雨的攻击,几轮箭罢便是死伤惨重。
斗志瓦解的倭人,转眼一哄而散,哇哇怪叫着抱头回逃。
张飞遂下令全军出击,两万兵马,向着败溃的倭人,横扫而上。
张飞手舞蛇矛,更是杀人如麻,蛇矛所过,一命不留。
杀红了眼的张飞,仿佛要用倭人的鲜血,来宣泄他输给颜良的仇恨。
屠杀持续了一个时辰,倭人留下近万尸体后,余众不是四散败溃,就是夺命逃回了大坂城。
这一场仗下来,汉军所俘倭兵,竟达五千之众。
一身浴血的张飞,策马提矛,从跪伏于地的倭人俘虏前经过,冷绝的目光,傲视着这些野蛮人。
这时,那些畏惧的倭人,群起而伏,疯狂的向着张飞叩首,口中还念叨着不知什么。
倭人的那般样子,仿佛张飞乃是神灵一般,他们在对张飞顶膜拜。
张飞心觉好奇,便停下马来,竖耳仔细的倾听,想听听这些倭人在叫什么。
倭语难懂,张飞只能隐约的听着他们叫着什么“须佐之男,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