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捉拿朝廷钦犯吕布!”
最新的悬赏通缉令被贴在城墙上公示,山阳郡的百姓们陆续围观,都在谈论这吕布为何成了钦犯,不是才当上大将军么。
山阳郡刺史府内,曹茗攥着手里的通缉令,心里面忽然有种快意,吕小布你竟然也有今天,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曹茗的眼中闪着金光,要是真能把吕布抓到手,岂不是可以得到千金,谁能嫌自己手里的钱多呀。
想到这曹茗跑出了屋子,偷摸地来到刺史府大堂外,结果发现曹操正在歇息,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曹操的眼皮忽然露出一条缝,隐约中看见曹茗谨慎地走了进来,好像在自己的案上翻找什么东西。
曹茗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曹操的印信,想抓吕布单靠自己是不行的,毕竟他身边还有不少士兵跟随,除非调动虎豹营的精骑出动。
“你在干什么?”曹操忽然坐了起来,一脸怒意地盯着曹茗,偷东西都偷到自己头上了,再不制止可就出大事了。
“我想帮您整理下木案!”曹茗的脸皮非常的厚,即使被抓到现行也会抵赖,反正就死不承认偷东西。
曹操听完解释以后,差点没忍住自己的笑意,人竟然能无耻到这地步,偷东西硬说成是整理。
曹操想了想说道:“既然你这么愿意整理物品,那就去把城楼也整理一下,到时候我会派人检验的,整理的不好就罚你禁食一天。”
“诺!”曹茗心想真是倒霉透顶了,一千金果然不是那么好弄的,现在还得去打扫整个城楼。
古代的城池都是需要多人维护的,就算曹茗有两个人的力气也整理不完的,曹操这是变相的惩罚人。
“荀伯伯?”曹茗刚准备登上城楼,忽然发现荀彧骑着马从外面回来了,莫非是兖州出了什么大事,或者是地方又出现黄巾军了。
荀彧听到有人喊自己,顺着声音看过发现是曹茗,看对方的样子像是去打扫城楼,十有八九是曹操下的命令。
荀彧笑着说道:“看来孟德又惩罚你了,这次荀伯伯为你做主,这城楼我们不扫了。”
“此话当真?”曹茗心想幸福来的真突然,现在的荀彧比任何时候都帅,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刺史府内,曹操正看着手里的文案,忽然外面传来了欢笑声,这声音的主人正是自己的女儿。
曹茗紧跟在荀彧后面走了进来,曹操一见到荀彧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面的怒火瞬间就燃上来了,这孩子竟然学会搬救兵了。
曹操瞪着曹茗说道:“文若切莫为她说情,是不是非得让我派人看着你,你才能把城楼都打扫一遍。”
荀彧拱着手道:“这有过是必须要惩罚的,但是茗儿现在立了大功,岂不是应该免去责罚?”
“她有何功劳?”曹操似乎不相信荀彧说的话,曹茗可是一直都在郡城内,怎么还有机会出去立功。
荀彧笑着说道:“恭喜主公,豫州现在是我们的了,圣上已经下了诏书,让雪狼军统领杨恒领了豫州牧。”
曹操一拍木案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如此一来徐州处于尴尬地位,得之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荀彧接着建议道:“主公不可过于心急,先让雪狼军独立于我们,否则他人知道主公得了两个州,岂不是会群起而攻之。”
曹操思量一下说:“文若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情最多告诉志才,其余的人不可轻信。”
“公台也不告诉么?”荀彧的心里面迟疑了一下,现在陈宫可是曹操身边的红人,难道说也要瞒着陈宫么。
曹操点着头说:“公台的事务过于繁忙,这些事就不用说了,免得他又该说三道四了。”
曹茗不停的用手比划自己,那意思是说该免责我了,难不成你还让功臣去扫城楼。
曹操看在眼里说:“既然茗儿立了大功,那就免去责罚好了,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曹茗有些不满足说:“免去责任就完事了?好歹也得赏点什么东西,比如黄金珠宝之类东西。”
曹操解释道:“赏赐只能是从上往下赏,你现在可是当今的皇后,所处的位置远大于我这个州牧,所以只能是由你来赏赐我,我要赏赐你就犯了不敬之罪。”
曹操压根就没打算给曹茗东西,于是就拿礼法来搪塞对方,希望对方能够知难而退。
曹茗想了想说:“既然赏赐这条路行不通,那就进贡点珍宝给本宫,这应该行了吧?”
曹茗心想您老可是栽跟头了,自己虽然是个代理皇后,但是也得享受该有的待遇,这贡品多少得给一些吧。
荀彧强忍住笑意说:“主公您还是认栽吧,您要是能斗嘴赢过茗儿,我荀彧就输您两百金子。”
曹操指着荀彧说:“那贡品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去库房里面拿点金子,在市面上买点稀罕物给她得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打发走曹茗以后,曹操命人请来了戏忠,他要开始计划拿下徐州了,只要能拿下徐州这块地盘,自己的实力就更强了,到时候自己坐拥三州之地,就算跟袁绍硬拼硬都不怕了。
曹操和戏忠一直研究到了深夜,还拟定了攻打徐州的计划,就差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攻打了。
入夜之后,曹茗正打算洗漱睡觉,忽然听到院子里面有响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谋士戏忠。
曹茗一脸疑惑道:“原来是戏先生,您这么晚了不回自己的屋,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戏忠捧着个木盆就进来了,随后解释道:“娘娘不是与在下打赌洗脚么,现如今在下输得心服口服,特来履行当初的诺言。”
曹茗嘴角抽了抽,自己当初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给当真了。
戏忠试了试水道:“这个热度正好合适,娘娘还是赶快泡吧,呆会儿水凉了就不好了。”
曹茗推辞道:“此事不如就算了,被我父亲知道了就糟了,他肯定不允许我这么做的。”
戏忠摆着手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莫非娘娘想让在下当个小人,那就当是娘娘侮辱在下!”
曹茗心想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自己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反正让人伺候肯定很舒服。
曹茗坐在床上脱掉了鞋袜,然后将脚深入木盆里面,水里面还加了些药物,看来这戏忠还挺懂行的。
“别光看着我泡,赶紧给我洗呀!”曹茗心想光泡着叫什么洗,得来点足疗才叫享受,反正是对方输给自己的。
戏忠看了眼曹茗的脚说道:“娘娘的脚白皙洁净,似乎不用再搓洗了。”
曹茗揉着太阳穴说:“我又没让你给我搓洗,就捏几下放松好了,别告诉我你听不明白。”
“在下得罪了!”戏忠长这么大就给母亲洗过脚,这给别的女性洗脚可是第一次,尤其对方的身份还是皇后。
戏忠的体质似乎不太好,没捏几下就冒虚汗了,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会儿。
曹茗担心地说道:“先生为何出这么多汗,莫非是体质虚弱,不如今日就到这里吧!”
曹茗心想捏两下脚就虚成这样,那你还怎么伺候自己的老婆,岂不是每日都便宜了隔壁老王,真是为你的命运感到悲哀。
戏忠叹了口气说道:“实在是让娘娘见笑了,在下身体一直有恙,还请娘娘替在下保守秘密。”
曹茗连忙答应道:“我会替先生保密的,先生明日就不用来了,万一您的身体出了问题,我可没法向父亲交待。”
曹茗心想万一你突发疾病身亡了,这责任不就全在自己身上了,到时候传出去不就成了笑话。
要是知道其中实情的人还好说些,就怕一些有乌鸦嘴的人乱说,说什么当今皇后招了男宠之类的话,最后男宠累的气虚身亡。
“多谢娘娘开恩,那在下就走了!”戏忠面色苍白地离开了屋子,身体还有些微微颤抖,似乎患了什么严重的疾病。
曹茗看在眼中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锻炼身体是很有必要的,这戏忠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身体却弱的不如一个妇人。
第二天一早曹操给杨恒写了封信,信中说让杨恒出兵攻打徐州,但是豫州现在刚进入稳定状态,根本就派不出人手帮曹操。
杨恒的回信也很快,信中讲出了豫州的困难,暂时腾不出人手来帮助曹操。
曹操最后决定自己攻打,反正陶谦的实力不如自己,除非他能搬来救兵。
徐州刺史府内,陶谦正盯着地图犯愁,这新任的豫州牧究竟是何方势力,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表明立场。
陶谦心想若是不属于任何势力还好,就怕是跟兖州牧曹操一伙的,因为有探哨说曹操已经在州界屯兵,似乎随时准备兵发徐州,到时候自己难以抵挡两处攻击,这徐州不就彻底被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