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台是秦王嬴斐监察天下的耳目,甚至于可以说是秦王嬴斐多次率军出征,能够放任朝廷不管不顾的根由。
他虽然重责了魏浩然,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缉拿撤了职。就是因为他清楚,黑冰台已经成了他的臂膀。
在这个时候,事关江山归属。秦王嬴斐已经没有时间来对黑冰台大动干戈,他要思考解决的方案。
秦王嬴斐对于当下的秦国朝局变化一清二楚,他心里清楚,有些军师郭嘉等三公九卿的鼎力支持。
再加上黑冰台的遍布全国,百万秦军的存在,大秦就算是动乱也不会亡。
这便是秦王嬴斐立志于一定要在帝国建立之前解决一切该解决问题的最大原因。因为在乱世之中,他可以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这也是秦王嬴斐本可以早一点统一天下,却迟迟没有行动的原因。除了循序渐进之外,更多的是出于对世家大族以及故秦遗族的忌惮。
能够制造一地民乱,这刷新了秦王嬴斐对于世家大族以及故秦遗族底线以及底蕴之上的认知。
正因为如此,秦王嬴斐才会亲自部署,然后率军入蜀。
“出发……”
秦王嬴斐一挥手,五万卫尉军护卫着轺车辚辚驶去。大军开出咸阳城,这支秦军精锐顿时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整支大军的精气神瞬间变得不一样了,就像是一头沉睡的狮子,突然间遭受到了敌人的侵犯,一下子爆炸了。
这一刻,五万卫尉军士卒腰杆挺直,有着冲天的锋芒之气。就像是一柄利剑,在这一刻出鞘。
这种突然的变化,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比卫尉军是一柄盖世神锋,而咸阳城则是这柄盖世神锋的剑鞘。
在以往的日子里,卫尉军受到咸阳城的压制,故而没有表现出此刻的锋芒毕露。
念头闪烁,秦王嬴斐一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军师,此刻入蜀,经过子午道而下,到达成|都恐怕需要半月时间。”秦王嬴斐眼底掠过一抹精光,沉吟了片刻,道:“对于这一次的解决方法,军师有何高见?”
秦王嬴斐心里清楚,这一次民变,而不是暴乱。他不可能像以前下令镇压孟获一般,镇压大秦国人。
正因为如此,不仅要解决这一次规模巨大的民乱,还不能引起太大的民愤。一时间,秦王嬴斐有些坐不住了。
闻言,郭嘉看了一眼辽阔万里的天空,在心中沉吟了良久,方才朝着秦王嬴斐一字一顿,道。
“王上,此番入蜀,最难的便是平息民变。至于孟获之乱,等到我军到达成|都,成|都大营必将会扑灭。”
“由于成|都大营调动,巴蜀各地的世家大族以及故秦遗族的白氏,必然会感觉到极大的威胁而收手。”
“至于民变一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听到这里,秦王嬴斐心头掠过一抹惊讶。默然良久,他深深的看着军师郭嘉,道:“此话怎讲,孤愿闻其详?”
郭嘉悠悠一笑,道:“等到王上到达民变之地,到时候朝廷开仓放粮一事必然会完成,如此一来,国人百姓有了活下去的底气,反抗必然不会太过强大。”
“到时候再由王上惩治了引起这一次民变的罪魁祸首,大军平定了抢劫民众粮食的南蛮,只要王上布告万民,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平定民乱。”
“恩。”
点了点头,秦王嬴斐对于郭嘉的对策有一定的认可,但是在面上却没有表示。
他心里清楚,此刻的估计绝对不同于当地发生的。没有过真正的了解与调查,做出的决定都是不合适的。
“哎!”
一想到这里,秦王嬴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断然下令,道:“孤与军师先行一步,恶来率领大军随后跟上。”
“诺。”
点头应诺一声,典韦心头有一丝担忧。如今的巴蜀并不安稳,就这样放任秦王嬴斐入蜀,恐怕会出意外。
“放心!”看出了典韦目光中的担忧,秦王嬴斐摆了摆手,道:“孤会假扮王氏的女婿入蜀,只要不有风声,必然会万无一失。”
他是王菂的男人,说是王氏的女婿也无不可。
……
秦王嬴斐心里清楚,民变一旦发生,受到不利舆论引导,必然会爆发出骇人的能量。
在这一刻,迟一步就会有一步的变数,秦王嬴斐根本就不敢耽搁。
……
五天后。
……
秦王嬴斐一行人快马加鞭,已经来到了成|都。由于没有卫尉军的拖累,以至于秦王嬴斐等人速度极快。
到达成|都的时间,远比估计提前了两天。对于这一点,秦王嬴斐心中自是十分的满意。
他心里清楚,提前了两天,蜀地民乱将会好解决许多。
刺史府中,秦王嬴斐,军师郭嘉,益州刺史法正,刺史府长史黄英等人齐聚一堂。由于李良率军平叛,此刻成|都大营彻底空了。
秦王嬴斐目光如炬,看着在场的众臣,沉默了片刻,道:“诸位爱卿,蜀地民乱的消息孤从黑冰台那里也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两位作为蜀地的地方大员,可否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
面对秦王嬴斐的询问,一时间,法正与黄英都沉默着不敢说话。他们两个自然清楚,秦王嬴斐询问的意思。
作为益州的文武大员,除了秦王嬴斐之外,对于益州百姓而言,最大的父母官。好不夸张得说,蜀地发生了民变,法正与黄明要负最大责任。
心中念头闪烁,法正思来想去,他觉得不管是自己如何说,都不可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作为秦国的高层,法正自然清楚黑冰台的恐怖渗透能力。他清楚既然秦王嬴斐都入蜀了,那么蜀地将会没有任何秘密所言。
毕竟在秦王嬴斐与黑冰台无孔不入的彻查下,相信也没有多少人能够避开黑冰台的搜查。
一想到这里,法正一下子扑通跪倒在了地上。秦王嬴斐入蜀专门质问,由此可见在这件事情上,秦王嬴斐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