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之下,纵然是韩相田丰舌绽莲花,也改变不了结果。
因为在他的面前,是一个丝毫不逊色于他的人。甚至于在另一方面,魏王曹操远胜于他。
毕竟是不世奸雄,纵然田丰名声极大,依旧没有在魏王曹操手中占的丝毫便宜。
……
如今魏王曹操不动如山,逼迫的田丰不断地退却。因为在韩魏两国的势力上,魏国强盛一方,同时又因为秦帝嬴斐率先攻打韩国。
在秦帝嬴斐二十万大军威逼之下,韩王袁尚已经无路可退。但是魏王曹操与魏国,相比于韩国还有很大的空间来退。
正因为如此,魏王曹操有恃无恐,而韩相田丰却无路可退。
此消彼长之下,韩相田丰纵然才华横溢,三寸不烂之舌,能够将生的说成是死的,黑的说成白的,也无济于事。
……
目光如炬,韩相田丰自然能够感受到主动权落在了魏王曹操手中。他清楚若是不能祭出最后的手段,快刀斩乱麻。
到时候自己只会被魏王曹操牵着鼻子走。
一想到这里,田丰只能忍痛率先出手,以强势姿态朝着魏王曹操亮出了底牌。
“十五万大军北上,这是老夫能够做主的极限,若是魏王依旧不愿意,老夫立即打道北上邺城。”
这一刻,田丰神色凝重,他心里清楚,这是唯一的办法。
“好!”
点了点头,魏王曹操小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深深的看了一眼田丰,道:“韩相立即北上,等到韩王张榜公告天下,我军立即开进邺城方向。”
魏王曹操清楚,秦帝嬴斐的目标很明确,那便是携大军无敌之势,浩荡而来,以强势犀利的姿态,直插邺城。
因为这是唯一能够一举摧毁韩国朝廷的方法,只有摧毁了一国朝廷,必然使韩国朝野上下行政全部陷入了瘫痪。
只有摧毁韩国朝廷,就能够让韩国的抵抗一下子大减。到时候首战告捷,秦帝嬴斐调集二十万新郑方向的大军北上。
如此一来,旬日之间大秦帝国就可以吞并冀州,彻底的分割包围幽州与青州。
魏王曹操目光闪烁,他对于秦帝嬴斐的对策,曾经想过无数次。这是他认为最直接最霸道的一种。
而以大秦帝国如今的气势,十有八九会选择这样的路线。
……
就这样,魏王曹操与韩相田丰锸血为盟,两个人分别代表韩魏两国,签订了盟约。
从此刻开始,因为大秦帝国四十万大军的咄咄逼人之势,韩魏两国不计前嫌,重新缔结了盟约。
韩国承认魏国对于青州的合法权益,而魏王曹操出兵十五万协助韩军。
韩魏两国缔结盟约,意味着大秦帝国统一战争,遇到了最大的羁绊。毕竟不论是魏王曹操,还是其他人都不简单。
……
荡阴。
秦帝嬴斐赶到荡阴之后,并没有立即下令出兵进攻韩国。他心里清楚,大规模的秦军调动,必然早已经引起了韩王袁尚的警惕。
在这个时候,邺城的防守将会是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一次。毕竟面对秦帝嬴斐亲自率军二十万而来,没有人敢小觑。
任何敢小觑秦帝嬴斐的人,都成了秦帝嬴斐成帝路上的尸骨。那怕是没有小觑嬴斐的人,也不约而同成了手下败将。
秦帝嬴斐清楚自己名声在外,一旦消息传出去,必将会是重重叠叠的堵截。
大厅之中,秦帝嬴斐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他心里清楚,自己来到荡阴的消息,必然会传出去。
甚至于在此刻,早已经传遍了天下。嬴斐明白大势虽在大秦帝国,但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大秦帝国虽然是一只强大的狮子,但是韩魏两国却不是弱小的不堪一击的兔子,特别是魏王曹操此人,他不敢有一丝的小觑之心。
为了大秦帝国能够统一天下,他必须要保证称帝以来的第一战以一种酣畅淋漓的胜利,来向天下人宣告他的野心。
“陛下,黑冰台统领魏浩然求见——”就在这个时候,中军司马匆匆而来。
闻言,嬴斐眼底掠过一抹精光,转头朝着中军司马一挥手,道:“传——!”
“诺。”
点头应诺一声,中军司马连忙转身离开了。他心里清楚,如今秦帝嬴斐身上的威严越发深重了。
让他有一种神威如狱的压力!
“臣拜见陛下——”就在这个时候,黑冰台统领魏浩然匆匆而来,朝着秦帝嬴斐深深一躬。
瞥了一眼魏浩然,秦帝嬴斐一字一顿,道:“魏爱卿,中军司马言你紧急求见,可是为了何事?”
秦帝嬴斐心里清楚,魏浩然手中黑冰台,是他监视天下的利器。黑冰台传来的消息,不仅有关于敌国,更有大秦帝国内部的消息。
正因为如此,一时间,秦帝嬴斐也猜测不到魏浩然找自己的原因。
闻言,魏浩然神色微微一变,对着嬴斐,道:“禀陛下,刚才黑冰台传来消息,韩相田丰南下许都。”
“魏王曹操与韩相田丰锸血为盟,签订盟约。韩国承认青州属魏,而魏国出兵十五万北上邺城。”
……
“魏王终于坐不住了么?”冷冷一笑,嬴斐眼底掠过一抹骇人杀机:“由你立即派人手持兵符,下令襄阳大营开进豫州,剑指许都。与此同时,白土大营开进幽州!”
“既然韩王袁尚与魏王曹操想要疯狂一次,孤自然不会不满足!”
“诺。”
点头应诺一声,魏浩然转身离开。他心里清楚,从秦帝嬴斐这句话说出来,就意味着这一战只有韩国灭亡一个结局。
秦帝嬴斐动怒,必将会是一场巨大的杀戮。而魏王曹操与韩王袁尚,是目下中原大地之上,有能力让嬴斐产生杀机的人。
……
沉吟了片刻,秦帝嬴斐眼底掠过一抹杀机,转头,道:“传令,三军连夜来拔,迅速推进魏郡,明日天亮之前,务必到达武城!”
“诺。”
中军司马听到嬴斐的消息,立即转身离开了大厅。他清楚秦韩之间的战争,从这一刻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