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欲前往未央宫,不知兄长去否?”
沉默了片刻,嬴斐就下了决定。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个人荣辱,孙德仁等人差点因之而死。如果嬴斐这个东家一声不发,只怕人心就散了。
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未央宫自己是闯也得闯,不闯也得闯。沉默几分钟内,嬴斐便思考清楚了厉害关系。
“当一同前往!”
在早朝时期,闯未央宫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一时间徐庶都没有回过神,因为嬴斐这也太疯狂了。
回过神来,徐庶连想都没有想就朝着嬴斐说道,显然他对于嬴斐十分信任。在这个时代结义兄弟关系可不简单,光从刘备除了哭啥本事没有,却以兄弟之情,让关羽过五关斩六将就能察觉一二。
此刻汉灵帝刘宏正在未央宫早朝,文武百官依然在扯皮。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的不可开交。
华夏历史永远都是如此的奇怪,大事一言而决,留下小事任由一帮官员扯皮。整个朝堂闹的挺欢,这个时候嬴斐带着徐庶一路朝着未央宫而来。
嬴斐手举刘宏赐下的腰牌,铁青着脸色朝着未央宫走去,一路上畅通无阻,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
“陛下早朝,来人止步!”
快要到达未央宫的时候,御前侍卫大汉御林伸出了手中的戈矛。受到阻拦,嬴斐脸上的戾气一下子多了起来,抬起头看了一眼御林郎道:“禀报陛下,嬴斐求见!”
“侯着!”
感受到嬴斐心中的杀机,御林郎大为震惊,朝着嬴斐冷哼道。作为未央宫的守卫者,自然是消息灵通之人,对于这个一步登天的少年,早有耳闻。
望着远去的御林郎,嬴斐与徐庶两个人只得等待。心中的不耐烦虽然快要燃烧整个身体,但是他的脑袋还是清醒,是理智的。
在这里乱来,只有死路一条!
到时候不仅自己要死,就连徐庶等人也会受到牵连,嬴斐只能安静的等待。
“斐弟,陛下会见吗?”
徐庶有些不敢想象,嬴斐这般莽撞而来,凭借一声通禀就可以见到大汉王朝的至尊。清楚徐庶所想的嬴斐,眸子里射出一抹锋锐。
“陛下一定会见的,这一次我要袁术后悔终生!”
冰冷的声音犹如死神的叫嚣,给这未央宫前带来一阵冰凉。袁术这一次的出手,有些过分了。
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袁术一把火烧了嬴斐的努力与希望,此仇又岂能轻易放下。
第一次,嬴斐产生了杀袁术的心。如果袁术在面前,嬴斐一定会拔剑斩杀之。
“嬴公子,解剑,陛下有请!”
一把抛出手中铁剑,与徐庶一道踏入了大汉王朝的权力中枢。在这群精锐的御林军面前,自己拿不拿剑的结果是一样的。
除非自己是霸王附体,或者吕布随身。这个时候绝世的勇力,就是胜败的关键。
宫门大开,全朝文武齐齐望来,今日的大汉朝廷迎来了两个白身之人。汉灵帝刘宏高坐在龙椅之上,有十二道旒遮挡,谁也无法看到刘宏的表情。
“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跪倒在地,礼节一丝不苟。但是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那躯体内的锋锐,特别是百官之首的袁逢,老脸神色变换,眸子里闪过一抹精芒。
他没有想到,嬴斐小儿不知死活的闹到了大殿之上。若是袁术不告诉他,他还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现在,他有几百种方法让嬴斐死。
“爱卿不在建章宫陪皇子辩读书,来未央宫所为何事?”刘宏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帝王无常,谁也不敢保证刘宏下一刻不大发雷霆。抬起头,迎着刘宏的目光,狠声道:“昨夜四更时分,天然居被焚,大火滔天,烧毁民居五处,百姓死伤十人。”
“斐请问陛下,大汉王朝难道没有王法吗?”
“大汉国都,天子脚下,逆贼如此丧心病狂,斐请问陛下,大汉王朝的尊严置于何地,光武帝的荣光置于何地?”
“大火焚烧至五更,未见执金吾与御林军,斐请问陛下,如此朝堂安敢坐否?”
……
每一句话就犹如一把刀,深深的刺进了每一个人的心。第一次因为嬴斐的话,满朝文武变了脸色。
“平身,起来详述!”
“诺!”
这一刻袁逢的脸色彻底的变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如此的牙尖嘴利,一下子将事情的影响推到了最恶劣的地步。话里话外,表露出执金吾与御林军与逆贼勾结。
军队一直以来都是统治者的逆鳞,更别说是重中之重的大汉御林与守护皇城安全执金吾了。嬴斐的一番话,直接勾动了刘宏心里的底线。
“放肆!”
狠狠的一拍案板,随着嬴斐的诉说,刘宏怒了。帝王一怒,流血千里。刘宏可不是刘协那种连自由都没有的傀儡帝王,在这个朝堂,刘宏迄今为止还是势力最大的那一股。
刘宏一怒,整个朝廷噤若寒蝉。刘宏站起身来,十二道旒因为愤怒而摇摆,鹰隼一般的眸光盯着文武百官,语气冰冷的道:“告诉朕,此事当何处理?”
静。
这一刻没有人敢接茬,在场的众人能够混成一二品大员,智商那都是杠杠的。自然是知道这个当口,谁接话,谁倒霉。
“禀陛下,臣以为此事罪在于执金吾与御林军执行不力,守卫不严,臣请治其罪,以安洛阳百姓之心!”
别人不说话可以,但是袁逢不行。他怕事态发展出乎他的意料,牵连出袁术,故而一口咬定罪在执金吾与御林军,想要就此将案就此定罪。
不得不说袁逢的老奸巨猾,一旦今日在朝堂上定了罪,不管对不对,这件事情就此落下结局。毕竟这是刘宏亲自定的罪,谁也不能推翻重来。
文武百官心里都剔透如亮光,看了一眼袁逢没有说话。他们与嬴斐的关系不深,划不来为之得罪袁逢。所以就算他们明知此事有古怪,也都装作了无所谓。
“太仆所言有理,臣等附之!”
“太仆所言有理,臣等附之!”
“太仆所言有理,臣等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