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话说到小黑吃醋,清蒸鱼前去请奉孝等人。
不一阵,几位慢悠悠走了过去,大家随意找地方坐下,全望着蝶。
“大巫他们想要在神山雕刻我的肖像,你们怎么看?”直接进入话题,一点也不拐弯。
憨货脸色一喜,接着道:“好哇,这是好事呀。”
余几位都颔首表示赞同,奉孝还抚弄着他那几条山羊须作高人状,颔首连连。
“你们真这么想?”有点失望,就没考虑过百姓要付出的劳动量吗。
“你的担心我们知晓;难道你就不能稍加改变?”奉孝说话,这话的意思很好理解。
“是啊,这是天下人的一番心意,假如你一意孤行的话,那会寒了他们的心。”子龙也这么认为。
呀,难道俺想岔了,不会吧,俺不就是不想让大家把心思放到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件上吗,难道有错。
“你可知道,人是需要有念想的,百姓心中有了一种信念,那么,就算是让他们从容就义也不难。”奉孝的逻辑很清晰,一听就懂。
是了,受苦受难几百年,终于是等到一位解救他们于苦难中的好王爷,心中那份感激与期待是怎么也不可能放下的。
若不能在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他们一生都不会安宁,这就好像一个家庭一样,父亲在家,全家都感觉有依靠。
再一个,父亲越是强大,家人越感到安全,为了父亲的强大,家人可以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道理相同,当下的攘安神王就是华夏大地与周边几国的定海神针,那么,你会想要这根神针光彩熠熠吗,答案是更定的。
神王陛下越是强大,越是能震慑八方,百姓也能更加安心生活。
受到兄弟们的提点,一切关节打通;然,蝶还是不认同他们的做法。
稍微一思索,奉孝不是说改变吗,好,那就稍稍改动一下吧,遂道:“很好,你们跟我来。对了,通知所有征战罗刹国之人,一起前往大巫府邸。”
“你是想!”奉孝这可不是问句,他那颗七窍玲珑心哪能猜不到。
“是的,既然要在神山歌功颂德,那么,就整大点,全部军士都得上山。一切费用渔村来出,我们不缺钱,不是吗!”话语一落地,吭隆隆,杨起漫天尘土。
全是一呆,这、这,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哎~~~!”奉孝深深一道喟叹,心想:某家在觉悟上还是比不上蝶哥儿呀,要是真这样做了,那么,天下间还有一位士兵敢对他举起手中武器吗!
不得不佩服,不得不仰望。
其实吧,也就是奉孝花花肠子太多,想得太远。
人家蝶哥儿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单纯的不想丢下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而已。
磋商很成功,首脑们接连商量了三天三夜,勾勒出一幅庞大的画卷。
不止是要镌刻上几场重要的战役,应曹阿瞒与大巫强烈要求,最后得胜回归的一幕也要镌刻在神山之上。
最终定下阿瞒执缰绳,大巫扶大腿那一幕,二位一张脸笑得来全是百米深的沟壑。
这可是流传万古的好事,谁要是能得以上一只脚在神山,那也是光宗耀祖之事。
好嘛,事情已然有了定论,那就打道回府呗。
……!
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之中,悠闲地坐在马车之上,看着车窗外绿油油一片,一圈圈生命的力量充斥着整片空间。
鲜嫩欲滴的红薯藤,密密麻麻的油菜苗,还有那一排一排的豇豆藤,它们伸出强而有力的臂膀,一圈圈缠绕在竹竿之上。
“爹爹,很快就要到家咯,婆婆肯定做了您最喜欢吃的菜。”小麦子坐在她爹爹身边,姑娘们一路紧紧地围绕在爹爹左右,一时一刻也不愿分离。
“也不知道大姐姐回来没有,都跑出去这么久了。”稷稷十分想念他大姐姐,不光是他,弟弟妹妹们都带着浓浓的思念。
一说到这里,小黑多少有些尴尬。
马车吱嘎吱嘎行驶在渔村后山大道,还有不到一炷香就可以到家,前面大部队早已是提前回家,最后一行,乃蝶与军师几位。
这次回来,不想惊动乡亲们,低调到家便好。
……!
楚家宅院,楚老大面带焦急之色来回走动。
“怎么还没到哇,不是说好了午时前到家吗!”他自言自语。
婶婶心中更加期盼见到娃子,一出门就是好些年,次次都让人牵肠挂肚,这次一定不再让他往外跑。
吱嘎、吱嘎、吱嘎,随着车轮声停止,车队停在了宅院门口。
“到了、到了。”二老大声喊着跨出院门。
儿行千里母担忧,可以想象,婶婶心中是多么的激动。
只见她含着眼泪上前,拉着刚下车的娃子左瞧右瞧。
随后,憨货也跳下马车,一道满含深情的呼唤,曰:“娘~~~~~~!”
这一声,这一声,蝶眼眶陡然湿润。
相聚,它在人的一生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也是情感的一道巨大宣泄口。
原本准备好的酒菜被忘在了一边,二老拉着娃子们不知疲倦的问来问去,身上也是仔细检查了无数遍。
“哈哈,还以为来晚了呢,这不,还早着呢!”麻脸叔与七叔联袂而到。
哎哟,终于是来人啦,俺都饿得来前胸贴后背啦!
一家人那温馨的场面被两位打断,楚老大起身说:“一时竟忘了吃饭,都饿了吧,赶快到堂屋吃饭去。”
“麻脸叔,怎么一点也不显老呀?”的确,红光满面,衣着光鲜,哪里像快奔五之人的气色。
“别说这些好听的,出门也不知道带上你家弟弟,功劳全给他们占了,你家弟弟一点也没捞到,哼。”说着与蝶擦身而过,向堂屋走去。
哟哟哟,这是干什么,一回来就给俺下马威呀;毫无办法,受着呗。
转动眼珠子,看向七叔,问:“七叔近来可还过的安生?”
楚老七脸上笑意满满,哪像麻脸叔哇。
“七叔我嘛,倒还过的不错,只是吧,你的日子恐怕马上就要不好喽!”说完,趾高气昂向堂屋走去,一点也没有留念。
堂屋,尽都落座,七叔左右扫了一眼问:“大哥儿还没到?”
“管他呢,整天就知道待在学堂做他那什么科研,嫂嫂都告状许多回了。”小黑可以这样说。
“好,来来来,今天全家人都可以喝点。”叔举杯相邀。
小麦子接话道:“我们也可以喝吗?”
小脸蛋兴奋的通红,估计公公只要一点头,她能立马端上酒杯。
“想得美,大人可以喝,娃娃们喝什么!”婶婶笑骂。
“哦~!”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慢慢地焉了下去。
“嘻嘻,还想喝酒,美的你吧!”菽菽奚落她。
铛铛铛,二人立马展开了斗嘴活动,菽菽哪是对手,三言两语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可怜兮兮地望着爹爹——求助。
两小互掐,惹得大家好一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