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虽为世子,但以爹爹的脾性,最终是谁继承大位,还是未知之数呢!”曹昂盈盈笑道。曹丕听了,不由心头一紧,忙是谓道:“大哥放心,我绝无与大哥争抢之心!”
却见曹丕神色真切,曹昂感动不已,轻叹道:“傻小子,就算是爹爹选择了你,我也会真心替你开心,也定然会竭力相助的。”
曹丕一听,神色一变,却见曹昂眼神真挚无比,心头不由一震。
却说与此同时,依旧在襄阳大殿其中的一处楼阁之中。蔡瑁急急来报予蔡氏,说今日派出的上万襄阳军部,竟然被曹氏兄弟联手击破,其中吕介中了曹昂的计策,更是被其击败,成为敌军俘虏。而自军人马死伤惨重,不少更是走失,如今回到城中的竟仅有寥寥千余人残部。遭此大败后,城内人心惶惶,士气更是一落千丈,不少将领似乎对蔡家都是失去了信心。
“诶…可怜我诺大的蔡家,统治了襄阳如此多年,积累无数钱粮,更是屯集了足足五万精锐,如今竟然被两个小儿,逼得如此境地。莫非当真是天欲亡我蔡家耶!?”蔡氏面色悲怆,神容憔悴,囔囔而道。
“都是小弟无能,大姐放心,但若那两个小曹贼胆敢杀来,小弟定率城中将士与之死战到底!!”眼见蔡家多年的积累、布置,最终却是如此不堪一击,蔡瑁心知自己无能,愧疚不已,这下更是定了搏杀之心。
“罢了,罢了。你且准备一二,今夜我要到曹营之中,会一会那两个曹家子嗣,我倒要看看这俩兄弟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竟如此了得!”蔡氏忽地神色一沉,说出的话,更是把蔡瑁吓得勃然色变。
“万万不可!!大姐你乃蔡家的支柱,岂能轻易冒险,更何况你一介女流,怎!!”蔡瑁一下情急,口不择言。蔡氏听了,猝是色变,怒气喝道:“一介女流那又如何,莫忘了,当初高祖能得到天下,全因吕雉在后协助,为其出谋划策。否则高祖说不定就算到死,也不过一个小小的泗水亭长!!蔡德珪却不看看,这些年到底是谁使得蔡家重振雄风,东山再起!?”
“大姐息怒,小弟并无小觑大姐之意,只是怕那两个曹家小儿不识大体,对大姐有所冒犯。再加上曹军之中,都是些粗莽匹夫,就怕!”蔡瑁见蔡氏动怒,不由一惊,连忙跪下急是解释。
蔡氏听话,暗恼不已,忿声喝道:“够了!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更何况四弟正在曹营之中,我岂能见死不救!?一切我自有分寸!”
蔡氏此言一出,蔡瑁脸色连变,却见蔡氏心意已决,最终还是不敢反驳。
却说,当夜曹氏兄弟对一干将士做了赏赐之后,三军无不大喜。而曹氏兄弟认为襄阳军屡番受到重挫,绝不敢轻易来战,却也是年少轻狂,为了犒劳三军,不顾乐进所劝,在军中大摆宴席庆祝。当夜,正见曹营之中,喜悦的呼声连连,一时间劝酒的,喝酒的,叫好的,叫骂的,响个不停。军中上下喝得无不欢喜,就连那些新投的降兵,曹昂也是一视同仁,以好酒好菜相待。
此时,正见营帐之中,酒过三巡后,曹昂喝得正是起劲,怀中还抱着两个酒坛,大笑道:“哈哈哈哈哈~~!!痛快~~!!正如爹爹所说,这世间最好喝的酒,无疑是在大战过后,与诸将同饮庆祝的庆功酒!!若无诸位努力作战,我军如何能屡屡得胜,直把蔡家那些鼠辈杀得胆寒心战,如今恐怕正龟缩在城中,思考着如何保全身家呢!!”
曹昂话音一落,众将领听得无不欢喜纷纷应好,倒是乐进和于禁两人似乎有些不适时宜,滴酒不沾。曹昂见了,一瞪眼,喊道:“从宴席开始,两位将军一直就推迟不喝,莫非是看不起曹某!?”
曹昂此言一出,乐进和于禁不由面色一变,连忙起身。其中乐进拱手谓道:“末将不敢,只是恐军中将领皆是喝醉,营中无人把守,但若敌人来袭,这如何是好?”
乐进耿直,素来有话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曹昂一听,或者因酒醉上脑,忿而大怒,一拍奏案,大喝骂道:“好你个乐文谦,我看你是打心里看不起我!!若是换了是我爹,恐怕你可敢不喝!?”
“将有将职,宁死不屈!”乐进却是刚而不畏,双眸发亮,振声喝道,这字字更是掷地有声。不少将领看到暗暗敬佩。
“你!!”曹昂却是大觉丢脸,怒而忿起。就在此时,曹丕急是起身,争先喊道:“乐将军放心,在此之前,我已经派了三队斥候,轮流在襄阳城外监视,但若襄阳有何动静,就会迅速来报。”
曹丕说罢,还不忘向曹昂连连投去眼色,示意他息怒。曹昂冷哼一声,这时又听乐进谓道:“纵是如此,但若斥候前来示警,恐怕我军将领早已醉之七、八。还请世子殿下还有二公子恕罪,我这些日子远途奔波,正觉疲惫,便先往歇息了。”
说罢,乐进不等曹昂答应,转身便去。于禁见状,轻叹一声,向曹昂一拱手后,遂是跟上。
而就在两人刚是离开帐中不久,曹昂‘呀’的大喝一声,把一酒坛狠狠砸地。刹时只听‘嘭’的一声,酒坛暴碎,酒水洒满一地。一干将领见状不由纷纷色变。
曹丕见状,轻叹一声,酒也醒了几分,急出道:“大哥,乐、于两位将军可都是爹爹的爱将,加上他们的上jiang可是堂堂夏侯双虎,两位夏侯叔叔对我俩从小就百般爱护。大哥你就看在两位夏侯叔叔的份上,莫要与他俩计较。何况,他俩所虑也并非无道理。此事但若传到爹爹耳中,恐怕你我难免一番受罚!”
曹昂一听,不由一个哆嗦,这才醒悟自己有些得意忘形,醉意也渐渐褪下,急道:“二弟所言甚是,我还是去向两位将军赔礼道歉是好。”
可就在曹昂话音一落,蓦然有人急急赶来禀报。
“报~!!在半个时辰前,襄阳城有一队数十人的精锐骑兵,护着一架马车正往营中赶来,并且他们也不惧我军斥候发觉。其中一个襄阳军的将领,更说有蔡家的大人物要来与两位公子单独商议要事!!”
此报一出,曹昂不由眉头一皱,道:“蔡家这时才来人?”
“虽然早有所料,不过没想到蔡家的人来得这般迟,大哥觉得如何?”曹丕也一沉色,向曹昂问道。
曹昂沉吟一阵后,道:“蔡家连遭重挫,理应知道大势已去,此时来人,恐怕要与我等商议投诚之事。这自不能有所怠慢!”
曹昂此言一出,在座的一干曹军将领无不振奋起来。曹丕也不由笑起:“我也觉得大有可能如此。但若襄阳城一取下,荆州的局势可谓大定,接下来爹爹只顾如何对付孙家便好了!”
“两位公子智勇兼备,雄才大略,主公后继有人,实乃天下之幸,我等将领之幸也!”却见满脸通红的许褚,忽地站了起来,嗷嗷叫道。众将领一听,也纷纷称赞,令曹氏兄弟颇是得意。
却说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时值二更时候,此下营中喝酒的声音已经消停,各将领各是指挥麾下收拾。这时,正见一队骑部护着一架缓缓驶入的马车,进入了曹营之中。
不一阵后,在曹营的主帐之中,曹氏兄弟等候久矣。这时,正见有一头戴斗篷,遮住面貌,身形虽是高挑,但却略显娇弱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嗯?你就是蔡家的大人物?”曹昂见状,不由一瞪眼,大声喊道。
曹丕却是一眼看出究竟,惊呼道:“你是个女子?”
“呵呵,二公子好眼力。”曹丕话音刚落,却听一阵令人酥麻的声音,轻轻响起。却见那人摘下了头蓬后,露出一张娇艳的面庞。却看那人身形苗条,虽只是淡妆打扮,但却依旧艳丽夺目,如同流动着水波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由其她如此苗条的身材,胸脯却是丰满得夺人眼球。
“美,真美!”曹丕似乎酒意还未褪下,不由大叫而道。
“二弟!注意身份!”曹昂一听,面色一变,狠狠地瞪了曹丕一眼。说来,曹丕不但脾性像极了曹操,就连好色这点,也与其父极为相似。再加上,曹丕长得白白净净,并且又是身份尊贵,据曹昂所知,他年仅十二岁时,竟已经早早破了处子之身,并且有一段时间,曹操征战在外,并不在家中。曹丕当时正值叛逆时期,尤为风流,几乎天天沉迷在风流场所,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当时曹丕竟还和不少的官僚夫人或者小妾有染,气得卞夫人,几乎把他给活活打死。后来还好卞夫人亲自出面,平息了那些被曹丕一个小屁孩带了绿帽子的官僚怒火。这也不得不说,卞夫人手段高明,那些官僚后来都是对她贴贴服服的,甚至没有一个人去曹操那里告状。
“咳咳!!”曹丕被曹昂这一喝,陡地回过神来,连忙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变脸也快,一本正经地震色而道:“若我所料无误,这位肯定是荆州的女主人蔡夫人了!”
曹丕此言一出,那女子不由露出几分异色,然后呵呵一笑,欠身施礼,轻轻地投了一个眼神,笑道:“二公子这眼界当真厉害,难怪蔡家的襄阳军,屡屡败在你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