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一众将士这下看得眼睛不由都瞪大起来,看这铁球起码有十几斤重,可那鄂焕一手抛起,竟能抛如此之远,其力气实在太可怕了。
这时,庞德也转过身来,见得那铁球滚动,不由也露出几分惊色,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怒声喝道:“弓弩手听令,快给我把那鄂焕射退!!”
随着庞德喝声一落,关上的弓弩手立刻纷纷拽弓射箭,霎时正见一片乱箭飞落下来,犹如骤雨之势。鄂焕见状,不由大怒,挥戟一边拨开乱箭,一边怒声叫骂。庞德大怒不已,从一个将领手上接过弓箭,纷纷赶到女墙边上,看准鄂焕,立是拽弓上箭,朝着鄂焕面门便射。
转即只听‘咻’的一声骤响,正见一根飞矢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朝着鄂焕的面门射落下来。鄂焕见状,不由一惊,连忙拨戟砍去,就于千钧一发之际,正好击中。这可让鄂焕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赤脸鬼箭艺却也不差,此下他无心厮杀,我也不好留在这多做纠缠。”鄂焕脑念电转,想罢,立刻转马便逃。庞德见鄂焕要逃,又怒射数箭,不料鄂焕逃得颇快,射出的箭矢都无击中。
却说,鄂焕回到军中,一干将领纷纷赶来,却见鄂焕面色黑沉得可怕,皆都不敢做声。
“好个赤脸鬼,竟如此狡诈,传我号令,命诸军准备,明日开始,强攻关口!!我倒要看看那赤脸鬼要如何抵挡!!”鄂焕咬牙切齿地喊道,众将见了面面相觑,但见鄂焕怒气极大,也不敢劝说。于是一夜过后,到了翌日一早,鄂焕便亲自率领大军,大作声势地朝着关口杀去。
“庞将军,那鄂焕率大军杀来了!!”在敌楼内,庞德正与逢纪商议,忽然有一将领慌忙地赶入禀报。庞德听了,不由奋而站起,反而笑了起来:“鄂焕小儿你可终于忍耐不住了。听我号令,诸军只顾死守,弓弩手多多准备箭矢,但见敌军杀来,便乱箭射之!!”
庞德此言一出,那将领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振声应和,随即快速退下。
不一阵后,只听关下杀声震天,庞德此时正是赶出,见鄂焕领军就于关外百丈,气势迫人,但却无杀来。
“哼哼,鄂焕小儿,看来你还是有所戒备。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耐心!!”庞德脑念一转,速到女墙边上,大喝喊道:“鄂焕小儿,你摆兵在我关外,只做声势,却不敢来攻,这是为何!?”
“赤脸鬼,我且让你看看我军的威风,若是识相的话,速速献关投降。我主早就和我说过了,看在同出西凉的份上,他不但会饶你一命,还会以将帅之位而待,甚至把这整个并州交予你手,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只听鄂焕声音洪亮,此言一出,霎时整个天地变得死寂下来。两军将士一时间都不敢做声,纷纷把目光投到了庞德身上。殊不知庞德听了,冷笑两声,不假思索地便是喝叱道:“笑话!!当年凉州、雍州之地,全都依仗我主攻下。你主有今日威风,全靠我主昔日的功劳!!若我是你,可没这个脸面,在这耀武扬威!!”
庞德此言一出,不少来自西凉的将领,不由都低下了头,似乎对于庞德的话无法反驳。鄂焕听了,不由暗暗咬牙,心想不能让自军的士气弱下,立刻震色又是怒吼起来:“废话少说,庞令明你竟然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诸军听令,速速杀上!!”
随着鄂焕号令一落,当初随着他一同投靠的麾下心腹,立即领命扑上。倒是西凉的将士似乎有所犹豫,不过眼看已经有不少人马杀了出去,随即也纷纷冲了出去。
庞德见此,面色一肃,眼看敌军杀来,却无急于下令。转即,在彼军步步紧逼,而带来的强大杀气之下,关上的河东军将士都不觉呼吸困难。
眼看敌军已至五十丈,其军中弓弩手已经在开始准备起来。逢纪不由神容一紧,连忙喊道:“庞将军!!”
“军师莫急!!我自有分寸!!左右,快把军师带回敌楼,以免军师受伤!!”庞德一摆手,疾言厉色地喊道。随着他号令一落,两个将领马上赶到逢纪身边。逢纪连连变色,不由露出几分失落之色,想自己此番来了并州后,是寸功未立,不禁心里有些丧气,摇着头,在那两个将领的护送之下离开了。
就在此时,却看关下的敌军已经发起了箭矢,一根根飞矢迸射而来。
“盾手!!”庞德丝毫不乱,大声一喝。很快在四周早在等候的盾牌手,纷纷持盾赶上,挡落射来的飞矢。
于是,正见乱箭飞荡,有些扎在了河东军盾牌手的盾上,有些倏地在人丛飞过,也有不少被河东军的将士打落。面对敌人第一轮攻势,河东军是有惊无险,无一人折损。
“他娘的,弓弩手给我卯足劲地去射!!”鄂焕眼看此状,忿怒不已,连忙喝令起来。随着鄂焕话音落下,就于两侧的一干弓弩手立即纷纷上箭又射。转眼又见乱箭射来,此时河东军的盾牌手都有了准备,纷纷拦下。
与此同时,却看鄂焕军的先发部队,已经快要逼近到关下数十丈内。庞德忽地抖数精神,气势迸发,竭嘶底里地吼道:“给我射他姥姥的~~!!”
“嗷嗷嗷嗷哦~~!!”
随着庞德喝令落下,等候已久的一干河东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猛射,霎时只见关上落箭宛如狂风暴雨吹袭而来。鄂焕军的那些先发军见了,无不色变,连忙各舞兵器准备抵挡。殊不知眼下这距离太近,关上的河东军弓弩手士气正高,一顿猛射之后,把鄂焕军的先发军将士射翻了不少。
“再射~~!!”庞德看得兴奋不已,怒声又吼。众人士气如虹,弓弩手更是热血沸腾,只顾乱射。而还好庞德早前已有准备,命一众弓弩手多准备箭矢。因此一众弓弩手却也不愁箭矢不够使用。
于是正见关上箭落如潮,鄂焕见其心腹霎时间折了近数百人之多,心如滴血,连忙下令撤军。随着鄂焕令声一落,其麾下心腹连忙往后就撤,随后赶上的西凉军见了,连忙往两边散开,让出位置,让鄂焕的心腹逃命。
庞德见状,大喜不已,正准备叫将士们出关厮杀,殊不知此时蓦而正听关内鼓声震荡。庞德不由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正见连波人潮从关内杀出。
这时,一员将领快速赶来,在庞德耳边说道如此如此。庞德听了不由心头一壮,立即喊道:“弓弩手听令,往敌人两边去射,使得敌人在中间集中起来!!”
随着庞德话音一落,一干河东弓弩手立即纷纷领命行事。原来,就在逢纪刚刚退下时,忽然逢纪好像有所预感庞德会取得上风一般,迅速命那两员将领下去集合人马。那两员将领一开始本还犹豫,逢纪怒之,并拿出自己军师的名头恐吓,说但若抗令,损失战机,严惩不饶。那两员将领见平日里温文儒雅的逢纪,忽然暴跳如雷起来,都是吓了一跳,自是不敢怠慢,连忙赶去吩咐。
而此时,庞德听闻逢纪早有准备,随机应变的能力也是厉害,立刻做出了反应。却见在庞德号令之下,随着河东弓弩手开始把箭矢都往左右两边射去,正如庞德所料一般,鄂焕军的人纷纷都开始朝着中央处靠拢过去。逢纪正于关下指挥,这下看得眼切,不由欣喜若狂,连忙命诸军只顾往正中径直冲杀。众将领听命,士气节节攀高,遂是各领人马,大举径直扑上,发起掩杀。鄂焕军霎时大乱,互相践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鄂焕见此,不由暴怒,一拨战马,竟是复回杀去。
“哼!!鄂焕小儿,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庞德眼看鄂焕复回杀来,狮眸霎是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不等一干将领反应过来,转身匆匆离去。
另一边,却说鄂焕猝是拨马复回迎战,其麾下不少将领见状,纷纷奋起,都各是拨马转回,紧随着鄂焕杀奔而起。
“呜嗷嗷嗷~~!!有我鄂焕在此,尔等鼠辈休想猖狂~~!!”陡然正听喝声一道,犹如轰雷炸开。正于鄂焕军中冲杀的几个河东将领,看得鄂焕凶神恶煞地杀奔而来,无不纷纷色变。
“这人空有一身蛮力,顶多算是个有力气的匹夫罢了,何须惧之!?弟兄们不如一齐冲上,把那鄂焕首级取下,献给庞将军!!”
“好~!!怕死的不是好汉,拼他娘的!!”
“嗷嗷,杀呐~~!!”
于是正见那几个河东将领纷纷各提兵器,策马主动朝着鄂焕迎了过去。鄂焕见了,反而显得无比亢奋起来,手舞血牙戟,不断加速飞奔杀上。电光火石之间,赫然正见鄂焕与一员河东将领先是交马,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是令人瞠目结舌。只见鄂焕挥戟猛砍,出戟又快又猛,就像是道迅雷一般,那河东将领根本连反应都没有,便被他一戟连人带甲霍地砍开了两半。
其余两个一左一右正来的河东将领,被眼前这幕吓得心惊胆寒,这时只觉一股可怕的气息逼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头上古凶兽从天而降一般,吓得连忙抖数精神。说时迟那时快,正见鄂焕猛然杀至,大喝一声,那可怕的吼声,震得那两个河东将领一阵胆怯心惊,出手也变得慢了起来。转眼,却见那鄂焕人马分过,至于那两个河东将领,却都成了无首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