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宫里来人捎话,说是天子召吕布觐见。
吕布得知消息后一脸懵β,灵帝都那样了,还能起床召见我?怕不是回光返照了吧?
但懵归懵,天子召见吕布还是得过去的。
于是吕布吩咐典韦备车,又收拾了一番,入宫觐见灵帝。
光武帝中兴以来,定都洛阳,修造宫室,经过了历朝的改建,现洛阳的建筑群已经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规模。
不说别的,单说灵帝养病的寝宫,便是金黄琉璃瓦铺顶,镶绿剪边,斗拱椽头贴敷金箔,甚是奢华。
到了灵帝的寝宫外,吕布突然被一个内侍给叫住了:“吕君侯,请随小的来。”
吕布听后又懵了,怎么搞不懂了呢?莫非是有人想要暗害老子?
想到这吕布打起了精神,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生怕从哪杀出来伏兵。
但吕布转念一想,发现好像是他多疑了,宫中的羽林军都在吕布的统领下,吕布一嗓子就能喊来一堆羽林军,哪个不开眼能暗害吕布?
除非是灵帝想要搞死吕布,但这明显不现实啊,灵帝都病成那样了,哪有闲工夫弄死吕布。
再说弄死吕布,灵帝图什么?
或者说有人收买了羽林军,想要暗害吕布,但这明显也不现实,收买一个两个行,还能把这五千羽林军全给收买了?
想罢吕布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仍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到了一处偏殿之内,内侍对着吕布行礼道:“君侯请进,小的告退。”
吕布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里面并没有什么伏兵,只有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看到这个美妇,吕布心中了然,原来是她!
隔着大红龙凤连珠缦罗帐,美妇容貌看不真切。
依宫廷礼法,后宫女眷与男子不得轻易照面,若有王公大臣觐见奏事,需用帘帐相隔。
看不见相貌,但这美妇的身材吕布还是看得清的。
这女子身形修长,身材曼妙,隐隐绰绰更是有种别样的朦胧美。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即便没有见到美妇的整张脸蛋,吕布仍能够察觉到那精致的有些动人心魄的美好轮廓。
可以想象,这女子的容貌,必是属于那种祸水级别。
“君侯别来无恙?本宫有要事与君侯相商,故此假借陛下旨意召君侯至此,还望君侯莫怪!”何后的声音轻柔舒缓,仿佛玉珠罗盘。
“娘娘说的哪里话,有何事您尽管吩咐便是!”吕布见何后称呼自己为“君侯”,便也借坡下驴,没有称呼何后为“母后”,而是改称“娘娘”。
吕布行礼后抬头一看,只见何后不知何时走出了罗帐,正双眸含笑的打量着自己。
何后的脸颊如玉般晶莹剔透,几缕秀发自额前抚下,隐隐有着一股高贵威严的味道。
她的嘴角挂着些许妩媚,鲜艳的红唇微微张颌,像颗成熟的樱桃一般充满了诱惑。
看后吕布赶紧移开了目光,这便宜丈母娘是要干啥?这可真刺激……
史载:灵思皇后何氏,天生丽质,美艳动人,入宫后灵帝对其宠爱有加。
生下皇子辩后,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变凤凰,继宋皇后之后成为汉朝的国母。
灵帝喜爱何后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一个身材高挑,便足以碾压一切。
何后七尺的身高放到当时,绝对是一枝独秀,傲视群芳。
外加其容貌娇媚,灵帝怎能不对其宠爱有加?
此时何后双手合在膝前,端庄而坐,眉眼含笑的打量着吕布。
何后看的吕布有些发毛,虽然明知道何后召他前来是为了立储一事,可你老看我笑是怎么个事?
眼前的女子凤服霞帔,缕缕幽香时不时钻进吕布的鼻子里,搞的吕布颇有些心乱。
吕布不知道的是,何后看似落落大方,实则心中却是慌得一批。
何后暗暗埋怨道:“兄长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真是羞死人了!”
不要想歪,何进此时可没让何后用身子换取什么,他不过是叫何后略微施展美人计罢了。
吕布此时却没空理会何后母仪天下的风采,吕布一直在用他的膀胱,呸,是余光偷偷打量着何后。
吕布的眼神飘忽,隔三差五的便溜到了凤服对襟上。
此处因为过度凸起,隐隐可见一抹若凝脂的肌肤。
何后这种母仪天下的娇媚,最是令人心动。
“君侯,你可知本宫为何召你前来?”何后被吕布灼热的目光看的有些芳心慌乱,赶紧开口说到。
“臣不知,还望娘娘明示!”吕布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不知的说到。
“陛下病入膏肓,已是时不久矣。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储君一事,当尽早定议。”何后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对吕布说明了来意。
“娘娘,吾已与何大将军说了,此事不是吾能插手的,陛下立谁为储,臣尽心辅佐便是,但这储君之争,臣是万万不敢参与的!”吕布摇了摇头,对着何后说到。
“可陛下已经口不能言,如何还能立下储君?”见吕布这么说,何后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急忙对着吕布说到。
“此事便不是臣能过问的了,陛下若无旨意,臣便两不相帮,待新皇登基,臣再尽心辅佐便是。”吕布一本正经的说到。
“可……”何后一脸的为难,手足无措便是对她此刻最好的形容。
“娘娘,若是没有陛下的旨意,恕臣实难从命。”吕布缓缓说到。
何后听了吕布的话暗暗着急,这可如何是好?
得了吕布相助,便凭空多了两成胜算,此等助力,何后又如何能拒绝?
可如今的难题却是吕布跟那什么吃秤砣一般,油盐不进,何后想要拉拢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君侯是个聪明人,若是你能助皇子辩登基,事成后所能给你带来的权势和地位,你不会不知吧?本宫在这向你承诺,只要你不留余力的助皇子辩登基,待皇子辩登基后,本宫会向皇子辩建议加封你为车骑将军、太傅,并将你的县侯改为郡侯,你看如何?”
吕布听后微微一笑,车骑将军、太傅、郡侯,好大的手笔啊!
车骑将军和太傅虽是虚职,但位同三公,在这年头也算是份莫大的荣耀了。
金印紫绶的车骑将军,对每个武将来说都是个不小的诱惑。
但此时的车骑将军是何苗,看来何后是想把何苗挪到骠骑将军的位置上啊!
至于郡侯,虽然和县侯差的只是封地,但二者的地位相差甚多。
这个年头,被封侯的一般都只是名誉上封地而没有实际封地,被封个郡侯几乎就是顶天了。
见何后如此容易的就开出了筹码,吕布暗自笑了笑,还是太年轻啊!
这谈判的时候,哪有上来就先把底牌打出的?
底牌一出,先机尽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