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曹豹

曹豹(?-196),东汉末年徐州牧陶谦部将。据说是吕布表弟,无从考察。曹操伐徐州时,曹豹与刘备一同在郯县以东迎击曹操,却被曹操击破。后仕刘备为下邳相,于刘备与袁术交战时守下邳,反迎吕布入城,后被张飞所杀。

曹操退兵,满城百姓俱有喜色,唯曹豹怀怒在心。

“老匹夫,我曹豹跟随你多年,鞍前马后,为你效劳。你竟然死都不肯把州牧之位传给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语声凄厉,满含怨毒。

良久,曹豹压下心中怒气,低声喝道:“既然如此,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来人,请陶商、陶应两位公子,前来饮宴。”

不得不说曹府下人,行动迅速。片刻之后,陶商、陶应就来到了曹府。

酒过三巡,曹豹仿佛是不经意的说道:“唉,陶公是被李峰贼子给迷惑住了,州牧一职怎能交给一个外人呢?”

陶商、陶应沉默不语,低头喝着闷酒。

曹豹察言观色,又道:“两位公子是陶公的亲骨肉,怎么着也得是您二位继承州牧一职呀!”

陶商是长子,更是嫡子,最有希望继承州牧之职。闻言,眼中恨色一闪而过,将杯中酒水饮尽。陶应却听得有些不耐烦,他是次子,还是庶子,即使李峰不继承州牧一职,他也没什么希望;此刻,反倒是洒脱得很,颇有些无所谓。

曹豹久经官场,算得上是个人精,三眼两语就摸清了两位公子的想法。

酒足饭饱,又谈了些风月之事,三人俱是色中恶鬼,一时间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天色渐晚,陶商、陶应两人纷纷告辞。曹豹起身送客,至府门时,忽在陶商耳侧密语,道:“大公子且留步,曹豹有要事相商。”

陶商闻言一愣,待醒悟过来,马上借口腹中疼痛,往茅房走去。

陶应微醉,不耐烦等待,遂先行告辞。

待到陶应走后,曹豹从新设宴款待陶商。

席间,陶商忍耐不住问道:“曹将军,不知有何要事,非得瞒着二弟?”

曹豹脸色慎重:“此事关系重大,出我之口,入公子之耳,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否则,你我死无葬身之地矣!”

陶商一惊,急问:“究竟是何要事?”

曹豹斥退下人,又令亲信把住房门,低声道:“我欲助公子夺位!”

“什么?”陶商如闻惊雷,呆立半晌。

曹豹贴耳密语:“李峰贼子,蛊惑人心,趁陶公病危之际,骗取州牧一职;徐州大小官员,有志之士皆心怀不满。曹某不才,愿铲除李峰贼子,助公子夺回州牧之位!”

闻言,陶商脸色阴晴不定,满含犹豫。半晌过后,仍是难以取舍。

等候多时,曹豹暗叹:“唉,陶谦才能卓著,怎么生的儿子竟是这等废物。夺位之事,关系生死,答应则答应,不应则不应,岂可犹豫不决!”

正叹息间,却又想到:“陶商越是草包,登上州牧之位时,我掌控他便越容易,如此看来,这当是好事。”念及此,曹豹眉头渐渐舒展。

又等了半晌,陶商总算有了决断,他对曹豹说道:“州牧乃家父之位,不可落于外人手中,还请曹将军指教。”

曹豹大喜,低声道:“李峰贼子,威逼陶公传位于他;想来,朝廷的任命诏书三五日内便会到达。那时,李峰接掌州牧之位,必会宴请徐州大小官吏。酒席之上,疏于戒备,便是天赐良机。如今我掌管徐州兵马,可暗中埋伏刀斧手;公子一声令下,刀斧手尽出,定可将李峰贼子砍成肉酱。李峰一死,公子乃是陶公长子,又是嫡子,继承州牧之位顺理成章。”

想到将来统领徐州,争雄于天下的情景,陶商怦然心动。他用颤抖的手举起酒杯,让甘醇的美酒流过喉咙,压下心中翻腾的贪婪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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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正在府中饮酒,忽有心腹前来禀报:“大人,曹豹宴请陶商、陶应两位公子。二公子陶应先行离去;二公子走后,曹豹又和大公子陶商密议多时,直至天色将明,大公子才离开曹府。曹豹谨慎,密议之时斥退左右,门窗紧闭,我们的人无法接近。”

“哼,”陈登冷笑道:“陶公所料不差,看来曹豹忍不住要动手了。唔,大公子……如此看来,二公子还算老实,陶公总算不至于绝后。”说到最后一句,已是面色沉重,唏嘘不已。

沉吟片刻,陈登道:“来人,请糜竺先生过府饮宴。”

糜竺接到陈宫的请帖,不敢怠慢,片刻便至。

不待糜竺喘口气,陈登便自顾自的说道:“曹豹有动作了!”

“什么?”糜竺一惊,立刻追问:“是哪位公子,大公子陶商还是二公子陶应?或是两位公子都有参与?”

陈登皱眉道:“据迹象来看,应该是大公子陶商。为谨慎起见,我已派人秘密监视两位公子。”

“如此甚好,”糜竺叹息:“没想到陶公都已经死了,却还是不得安生。”

陈登问道:“依先生之见,曹豹逆贼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糜竺略一思忖,便道:“定是诏书到达之日!平常日子,李将军有铁甲猛士护身,曹豹根本就没有机会。只有在宴请徐州大小官吏时,才会有可趁之机。”

陈登笑道:“英雄所见略同,看来,陶公留下的杀招是时候用了!”

“唔,”糜竺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要给李将军吱个声,提醒一下?”

陈登哈哈大笑:“你以为李将军对此毫不知情吗?他麾下的郭嘉,陈宫,程昱俱是才智高绝之士,怎么可能会没有防备?怕是李将军碍于情面,在等着我们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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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曹豹有动静了。”

“哼,”李峰冷笑,脸上杀气一闪而逝:“果然不出军师所料,他这就忍不住了!”

“二哥,要不要……”廖化用手在脖子上轻轻一划,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不可,”李峰摇头,脸上杀机隐现:“放长线,钓大鱼;索性让他们闹腾,我倒要看看这徐州的反对势力,究竟有多少!”

郭嘉也道:“曹豹名不正,言不顺;他若要动手,必会拉上陶公的两位公子。如果我们出手,只怕会让天下人耻笑,说我们刚受过陶公的恩惠,就马上杀了他的子嗣,背恩忘义!”

“可是……”廖化还欲再劝。

“放心吧,”程昱接口道:“徐州智谋之士极多,不会让曹豹匹夫乱来的;我等只需看戏即可,自会有人收拾他!”

陈宫也开口道:“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上。酒宴上,诸位须着以贴身内甲,兵刃随身,不可懈怠。”

“嗯,”李峰点头,转身对赵云说道:“子龙,你为人谨慎,酒宴之时,在城主府中暗藏三百精兵,以防万一。”

“赵云领命。”

“唔,算算日子,诏书也该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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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怒而兴兵,下手残忍。许多被攻破的县城已是屠戮一空,荒无人烟。无奈之下,李峰不得不从汝南紧急转移了二十万青州黄巾,充实徐州人口。

一番折腾,李峰忙的脚不沾地,几乎累晕过去。

“什么?”李峰大惊:“刘备跑到西川去了?”

探子答道:“正是,刘备弃了平原县令之职,受刘焉邀请,奔西川而去。随行有义弟关羽和主簿简雍。”

“他走了多久了?”李峰急问。

“半月有余。”

唉,已经没有半路劫杀的机会了。李峰眉头紧皱,刘备乃是当世俊杰,此刻默默无闻,只是因为没有出色的谋士罢了。西川之地,沃野千里,民殷国富,更有法正、张松等智谋之士。刘备入川,正是龙回大海,虎入山林,久之必成大患!若在中原,尚有曹操,袁绍,公孙瓒等一时雄杰可以压制他;可是在西川,刘焉已是垂垂老矣,如何能压服正当壮年的刘备?

唉,疏忽了,真是疏忽了!

正在李峰懊悔的时候,又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孙坚攻打江东,阵斩刘繇,隐隐有一统江东六郡之势。值得庆幸的是,趁孙坚出兵江东,治下空虚之际,刘表令大将文聘偷袭长沙。

文聘精通兵法,奋勇当先;仅仅半月,便攻破长沙全郡。乱战中,孙坚之子孙策拼死力战,保着全家老小突围而出,成功逃离长沙。

李峰暗恨:“水军,水军,到哪里才能得到一只水军哪!”

李峰早就眼馋江东六郡了,但他手中没有水军,只能眼睁睁的干看着!

别看张飞在陆地上勇不可挡,一旦上了船,立刻就成了软脚虾!太史慈、赵云好些,可以水战,却也不懂如何训练水军!李峰如今也算是一方诸侯了,治下人才极多,可硬是没有一个会练水军的,真真恨得李峰牙根痒痒!李峰这个时候算是明白了,以曹操的雄才大略,为何还会容忍蔡瑁这等小人统领水军。

正在李峰发狠的时候,郭嘉走进房门,道:“主公,诏书到了!”

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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